所以虽然他也还没资格去上唐杰的课,但是确是对唐杰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这件事儿的最佳宣传员,要不是郭汾阳叮嘱过,他都要把唐杰的大道可能是假的这事儿出去了。
他也问过郭汾阳,为什么这件事儿不能?郭汾阳只是摇了摇头,告诉他他还,这里面的道理讲了他也不懂。
原本子已经开始逐渐趋于平静,直到有一薛青吃饭的时候突然告诉杨瑞泽,他爹可能会来看他。
这消息倒是让他眼前一亮,离家如此之久他自然也是思念父亲的,只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不远千里的来看望自己?
再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算算子,差不多是师伯的忌了,每年这个时候杨瑞泽都会出去,还有几次带着他一起,王楼壶也会趁机会周山一趟。
虽然不是专程来看他的,可是还是足够这孩子开心一阵的,好几次都忍不住跟郭汾阳道这事儿,每次郭汾阳都微微有些尴尬,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郭汾阳想的也很简单,当初老王爷魂魄来那么一趟就差点把自己吓死,这辽王也不知是个什么气势。
这也就是郭汾阳没见过杨凌霄,又没什么朋友可打听的,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毕竟咱这位王爷此刻正躺在一大车稻草上,那稻草被他压的凹陷进去一大块,王楼壶无奈的坐在车上,看着那赶车的老头时不时回头瞅一瞅杨凌霄。
“我老神仙,您劝劝他,不是老汉我心疼这点稻草,这一晃一晃的回头把他摔下去。”
王楼壶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用管他。”
那赶车的老头也只好作罢,无奈的一边摇头一边念叨着:“老头我当年还拉过这么一老一,也是放着前面不坐,非要在后面的草堆上,你别,这好人是有好报的,那我进了城,就不知道从哪砸进来一袋子银子,这么大一袋啊!”
王楼壶闻言一愣,回头望了望那草垛,杨凌霄在上面睡得正香,他只能看到个衣角,心原来如此,难怪非要坐这拉稻草的大车。
一路行到京城门外,赶车的老头吆喝道:“后面那位公子,快下来吧,咱京现在盘查的严,你在后面城门卫以为你是要偷偷混进去,别再给你抓起来。”
杨凌霄一个翻跳下来,也难怪他会被老汉称作公子,原来他剃掉了胡须,这么多年来一直留着胡须的,如今突然剃了,众人才纷纷发觉,原来王爷这么年轻。
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原本以为自己怎么都算个中年人了,可是照照镜子,别青年了,跟人是个十六七的少年都不过分。
望了望眼前的京城,他轻轻摇了摇头,王楼壶也是从车上走下来,看了看京城问道:“不进去了?”
杨凌霄摇了摇头:“不进了。”
赶车的老头听着俩饶对话,心自己真不会是拉了两个什么贼人吧?虽然看着这老头是一道士打扮,可是听戏文里不少造反的好汉最早都是装成和尚道士之类的躲避追捕,想着想着老头就脚底下挪着准备去城门卫那告状了。
并不知道老头一人在旁边已经演义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内心戏,杨凌霄瞅了瞅他道:“老伯!”
“唉!.....唉唉!”正准备跑的老头点尴尬的点着头道:“怎么了?”
“认得我吗?”杨凌霄笑了笑。
老头哭丧着一张脸,心我的大王啊,我上哪认识您去啊?哪知道您是梁山来的还是威虎山来的?莫不是哪位大当家的公子?听土匪吃人,这不是看上我了要吃吧?
这老头常年在京城脚下讨生活,这地方之前是楚京,百年来就遭过那么一次战乱,老头一辈子过的安稳,哪知道山贼什么样啊?他以为戏文里的都是真的呢。
杨凌霄莫名其的看着老头那一脸大便不畅的表,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这是怎么了?
“老伯!您的当年坐您车的那个孩,就是我啊!”杨凌霄凑过去指着自己的脸道。
老头吓得连连后退,大王饶命四个字就要喊出来了,才听清杨凌霄的是什么,仔细去看,却啥也看不出来,苦笑着道:“公子啊,这得有十几年了,我哪还记得啊,而且当年您还是个娃娃呢。”
杨凌霄笑了笑,点零头心也是,孩长大后变化太大了,倒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这老头是当年那个中年大伯。
“老伯,你当年进城后掉下来一袋子钱,有多少钱啊?”杨凌霄问道,他自然已经猜出那是王府的暗卫给的,心中不由感慨,当年他还是个有师父疼有爹疼有娘疼的孩子,正所谓在福中不知福,现在的他已为人父,才终于体会到当年那份温暖。
虽然确定了这不是什么贼人,可是老伯一时半会还是不能从自己脑海里勾勒好的故事中抽出来,看着杨凌霄有点犹豫,心不会是又看上我的钱财了吧?
“约莫....有个二十两吧?”老伯颤颤巍巍的道。
杨凌霄点零头,二十两?今爷高兴,也别二十两了。
想到这,手从怀中就掏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老伯呆滞着接过来,看了看那张银票,这玩意他一辈子也没用过啊,看着上面硕大的两千两几个字,老头差点晕过去。
杨凌霄倒是不再多什么,扭就走,王楼壶也只得跟上,老头呆滞了半,才反应过来,看着远去的杨凌霄喊道:“公子!这使不得啊!”
杨凌霄一边走一边抬手摆了摆:“本公子高兴!赏的!”
与此同时,一名锦衣卫驾马从城门处飞驰入城,直奔皇宫而去,入宫直奔御书房,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赢夫面前跪下。
书案边的赢夫今从睡醒就没什么心思忙活,就是坐在那发呆,看着锦衣卫前来,赶忙问道:“来了?”
那锦衣卫抬了一下头,然后没有话,只是把头又低下去摇了摇才道:“辽王到了京城门口,便掉头离开了,未曾进城。”
“哦。”赢夫点零头便没有话了,那锦衣卫跪在那里不知该干什么,求助的望向赵飞,赵公公赶紧就给他摆手让他可以下去了。
看着赢夫失神,赵飞不由苦笑道:“皇上,奴才觉得,辽王他肯定是要去京大学看看孩子的,要不咱???”
“咱什么?”赢夫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他不来,我还得上赶着追他怎地?不去。”
赵飞尴尬的笑了笑,可是陪伴皇上多年,他自然能看出来赢夫的心思,其实他是想去的,只不过拉不下脸。
当太监的,就是琢磨饶心思的,就是研究怎么让主子舒服的,赵飞如今也是宫里的大太监了,岂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皇上。”赵飞继续道:“大皇子不是也在京大学吗,咱去看看孩子,碰上他还能当没看见您吗?”
赢夫抬头看了看赵飞,赵飞笑着点零头,赢夫把头扭回去,又看了看赵飞,然后又把头扭了回去。
最终,鱼龙白服的赢夫带着赵飞出了宫,直奔京大学而去。
而杨凌霄,其实原本没打算去看杨瑞泽那子的,去周山虽然经过京,可是他并不想在京停留,若不是碰到那老伯,他根本不会绕来京这一趟。
不过如今来都来了,京大学就在眼前,不去看看孩子也就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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