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后,杨凌霄睁眼看见那差点戳在自己嘴里的脚丫子,心中可就没那么幸福了,好气又好笑的把这孩子的脚摆到一边去,蹑手蹑脚的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屋外王楼壶已经带着薛青在晨练了。
说起来薛青也算王楼壶半个弟子,虽然面朝朝阳吐纳这种法子怎么看都不适合薛青的硕大的身躯,可是瞅着二人有模有样的样子杨凌霄也是玩心大起,跟着一起坐在那里吐纳起来。
一吞一吐混元气,晨起朝阳十二息,浊气出体新气入,正阳驱邪利身心,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随着薛青一声屁响化为乌有,甭管是王楼壶还是杨领袖,都是一脸嫌弃的侧目看着这破坏气氛的家伙。
薛青也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原本以为是个闷屁呢,没成想这么响亮。
人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薛青这个屁偏偏又丑又香,这吐纳自然无法进行下去,四散开来的三人躲开那块大石头,捂着鼻子的王楼壶跟杨凌霄搭茬问:“孩子还没睡醒吗。”
杨凌霄摇了摇头:“让他多睡会,吃个早点咱就该启程了。”
王楼壶愣了一下,问道:“不等孩子起来再见一面吗?”
杨凌霄继续摇了摇头:“男孩子家家的不能老这么惯着,对他性子不好。”
听到这句话,王楼壶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这句话太像是杨孝严会说的了,看来虽然杨凌霄的性子与杨孝严其实很不一样,但是还是离不开他的影响。
而且杨凌霄不是说说而已,竟然真的吃了个早点就跟薛青告别了,还不忘叮嘱薛青别急着回去,等到年底,年底回去直接娶媳妇了。
高壮的汉子瞬间羞红了脸,挠头憨笑的样子像极了傻子。
一老一少翻身上马,启程离开了天京,继续踏上了前往周山的路。
杨凌霄显然心情不错,王楼壶是个话痨,也乐得趁现在跟他搭茬道:“王爷看来心情很好,能与皇上重归于好,实乃利民苍生之福,老王爷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杨凌霄却摇了摇头,笑了笑道:“师叔啊,这就是你不如我师父的地方了,他是看得透装糊涂,您可是个真老糊涂仙人。”
王楼壶的性子自然不会生气,只是抚须大笑:“哈哈哈哈,真假糊涂都难得,修道便是修心,修心便是要乐在其中,糊涂方能万事乐啊,再说老道也不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意思,王爷是觉得,虽然今日你二人能跟尽释前嫌,可是日后依旧会有矛盾是吗?”
杨凌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马背上颠的还是自己点的,沉思了良久,又摇了摇头才说道:“藩王掌权本就是家国大忌,如今我辽东俨然国中之国,我爹那一辈,我这一辈,都还好,我跟皇上我们俩,闹翻了天去估计也不可能真打起来。”
王楼壶捏着胡子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杨凌霄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以后?”
杨凌霄点了点头,看了看远处湛蓝的天空,沉声道:“其实我爹也知道这点,所以他甚至在绑着赢夫削藩,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心里肯定也是备受煎熬,甚至如果皇上削他的藩他也会认了,只是皇上不会这么做。”
伸手掏出水壶喝了一口,他继续说道:“到了我们这一辈,原本我爹想的应该是,我要是没出息,窝囊废一个,那用不着皇上出手,谭正领着那帮大臣估计就能把我办了,可是没成想我还没不中用到那个地步,再加上我跟皇上的情分,所以我这一辈估计也就这样了。”
王楼壶苦笑着点点头,续着说道:“还有一点,主要也是因为皇上没有什么兄弟,老王爷又帮着把几大藩王几乎都处理了,如今大秦幅员辽阔,也确实容得下辽东。”
杨凌霄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喃喃道:“纵观历史,哪个朝代又不是如此呢?到了最后,皇室子嗣越来越多,夺嫡,争权,不管是皇家还是我杨家,早晚会有几个不争气的后辈,子孙却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大秦就这么点地,哪养得起这么多人?百姓最后苦不堪言,揭竿起义,这大秦也就完了。”
“王爷已经为我大秦千百年后所虑,实乃万民之福啊。”王楼壶捏着胡子一副很欣慰的样子,顺嘴拍了个彩虹屁。
杨凌霄也被逗笑了,看了一眼这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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