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陈琢萱便眼放光芒,情绪激动地道:“你刚没听见吗?他可是王爷呀,而且还是天子钦点的什么使,肯定很受宠,我若是嫁给他,那岂不就成王妃了?以后,以后还可能是皇后嘞!”
一旁的婢女远比这个被自己的幻想给冲昏头脑的小姐清醒,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朱县令说,不好去打搅呀,若是得罪了他们,这......”
陈琢萱一转头,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厉声质问道:“你是觉得本小姐不配吗?”
婢女赶忙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陈琢萱轻哼一声,道:“哼,谅你也不敢!我告诉你,本小姐生来呀,就是要嫁给他那样的人的!爹爹和娘亲不明白,才一直催呀一直催,可他们介绍的人,都是些什么,都是那田里的癞蛤蟆!他们配得上本小姐吗?我告诉你,等我成了王妃,你可就是王妃身边的婢女了,到时候,你可比高家庄那死丫头都金贵了嘞!”
高家庄庄主与她父亲是多年的朋友,两家来往的多,两家女儿自然会在一起互相比较,可恨的是,高家庄的女儿可比她好看多了,而且琴棋书画,都很擅长,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才女,当然,陈琢萱自己从不会承认这一点就是了。
她这么一说,连那婢女也被她描绘的美好前景所蒙了眼,赶紧吹捧道:“小姐天生丽质,那王爷一见呀,必定倾心!小姐可得把握机会,别放走了他呀!”
陈琢萱显然被夸得很得意,笑得连牙床都露了出来,随即带上婢女,往宋琅所住的地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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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琅已经躺进了云鹤庄为自己准备好的浴桶里。
他何等身份,自不必与这区区一个庄园主多费唇舌,结交一二,说句不好听的,他能来这住一晚,就已是对方的莫大荣幸,对于主人让出正东方主屋给自己这个客人的做法,他也没推辞,反正推辞来,推辞去,结果也不会变,又何必浪费时间呢,由得他们去罢。
与此同时,梅清秋因为连日赶路,又陪着他跑了一个下午,身子早已支撑不住,本还想着等宋琅洗完澡过去收拾的,可稍不注意,趴在桌子上,就已睡了过去。
宋琅自己亦是疲累得紧,却没有着急休息,而是靠木桶中的热水先舒缓下这一身的疲倦,同时靠在木桶边,闭目思考着这案子究竟要怎么办,如何协调各方,以达成自己的目标。
陡然间,屋门突然被人敲响,宋琅瞬间惊醒,隔着半透明的屏风,看了眼梅清秋,见她一直趴在桌上没动,就知道她是真累了,毕竟平时自己稍稍翻个身,都能把她弄醒的。
不愿梅清秋被打扰,宋琅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澡盆,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毛巾,围住下半身,便走了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他这么做,自然是因为他以为来的是那帮官员,以此可以让他们不过多叨扰自己,却未曾想,一开门,屋外竟站着两个女子,而且领头这个还一直盯着自己,好似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似的,另一个应该是婢女,倒是一直低着头,手上一左一右端着两个果盘,看来应该是用这个才晃过了院门口的金吾卫。
宋琅眉头微蹙。
“你们,是这庄子的人?”
话音刚落,两眼放光的陈琢萱便迫不及待地扑进宋琅怀中,同时暗暗对婢女使眼色。
宋琅瞪大了眼睛。
这般热情大胆的投怀送抱,倒还真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遭,尤其入手光滑,方才发现这胆大女子竟连衣裳都解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而就是这么一犹豫的时间,宋琅竟被她硬生生推进了屋。
大门被身后婢女识趣地合上,宋琅还没开口呢,陈琢萱便已如饥似渴地将嘴凑了过来,害得他下意识一伸手,便将她给推在了地上。
“咚!”
“哎哟。”
吃不住力的陈琢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哀叫一声,那白花花的部位,一览无遗,而这动静也惊醒了屋里正睡着的梅清秋,待得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过来时,正巧看见了这一幕,顿时也惊呼一声。
宋琅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挡住下半身,然后飞也似地逃进屋里,这次他倒是真有些慌了,就连声音也变了不少。
“快!快赶走她!还有,吩咐陈靖,若他再敢乱放人进来,就让他把金吾卫的衣服脱了,滚去给本王抬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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