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犼,我的宝贝啊!”白家妈妈在看到犼进入病房的第一眼,激动的就开始摸手机……
三分钟以后,快速补了个妆的白家妈妈已经跟犼还有九公子分别自拍了九宫格,喜滋滋的发朋友圈,等人点赞。
白龙去了洗手间,犼一反常态厚着脸皮让白凤陪他去外面上厕所。
“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还有手拉手啊,你自己去不就好了,我不用,我不去。”白凤可没有这等闲情雅致。
犼也懒得再说扯着白凤的衣袖就往病房外走,犼力气极大,白凤根本甩不开,七拐八拐白凤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去厕所上路。
“干嘛呀?”这个点正是查房的时候,走廊上有医生有护士,白凤也不好意思大声嚷嚷,压着嗓子抗议到。
犼在一个僻静地方停下来,这才撒开白凤的手,偷偷摸摸说:“我跟你说,等下想办法把我白龙爸带到爬虫馆去。”
“就这事啊?”白凤拉好被犼扯乱的衣服,没好气的说:“一会随便找个借口让他把你们送回去不就一起去了吗?你至于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吗?”说完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上上下下扫着犼。
不过转念一想,曾经瞎白话都能忍痛尝骨灰的,脑子短路的凶兽,把这件事情假象得太困难,也说得过去。
回忆起犼犯得傻事,白凤都没忍住嗤笑出来。
果然,犼又是想多了,被白凤这么轻易点破,才发现自己又做了无意义的纠结,眉头一皱,提高了几个音调,“哎呀!就这样!”
说完转身就往回路走,白凤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笑得更大声了,犼走了两步,就改为跑了,估计是想把身后幸灾乐祸的笑声摆脱掉。
从医院出来,根本就不用他们说,白龙主动提出送他们回花醉那。
白凤偷笑,对着犼做了个鬼脸,犼鼻子喷气不理他,低头钻进白龙的车里。
车开到弄堂口,白凤说:“哥,你一会陪我进去一下,我白天把手机充电器掉了,可能在爬虫馆的沙发底下或者别的犄角旮旯里。”
“行啊,我把车往前面路边停一下。”
白龙全然无任何疑问,很是顺理成章的跟着他们就近了爬虫馆。
先是跟花醉打了招呼,又特意去欣赏自己买的大床,看到乱做一团的羽绒被,白龙下意识的想整理一下,谁知道刚弯下腰,就陡然失去意识直直载到在柔软的床铺上。
白凤看到哥哥失去意识的昏迷过去,也没有多惊慌,原因是花醉已经提醒过他了,他只是贴心的把白龙摆正好好躺在床上,又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花醉冲犼一挑下巴,“问他。”
“我今天本来想找个时间好好看看我白龙爸身上的诅咒,谁知道吃饭的时候他忙,在医院又被白妈妈拖着,我根本没有空挡。”犼说,“所以我就想干脆直接点,让他失去知觉,我更好探知,只不过等下他醒了,你们自己编一套说辞哦。”
花醉让白凤和九公子先去白龙身边退出来,“我们去外面等着就好了,犼应该很快就能有新收获。”
哪怕喝着茶,坐在花醉身边,白凤还是总往那边看,心神不宁的,他们都知道这种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必要劝慰,也什么都没说,好在,白凤还算坐得住。
这边犼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拨开白龙额前的头发,然后把食指点在他眉心的位置。
只见那根食指已经不在是人的手指,长长了一倍干枯弯曲就像从地下爬出来的魔鬼之手,犼的眼睛一下子布满了红血丝,凝神一咬牙那根诡异的手指竟然没入眉心一半。
不过,这应该不是实质性的伤害,没有看到血流出来,也没有看到白龙有任何痛苦的样子。
犼好像在探知什么,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脸上神情严肃,牙关紧咬,忽的他猛吸一口气,呢喃自语一句,“不对……”
紧接着,他慢慢退出手指又向心口探去,他本是闭目专注,这下猛得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貌似有十足让他惊愕的发现,他脸色惨白,收回手往地上跌坐。
过了好一会,犼抹干净自己脸上的冷汗,又调整好呼吸,这才出林子。
到了白凤面前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欠揍脸,“没事,那个东西我已经压制住了,不会伤害白龙爸性命的。”
“真的?”白凤对犼的实力表示缺乏信心。
容不得自己被轻视,犼不满的说:“本大爷,说不会就不会!”
“好了,凤……”花醉勾住白凤的腰往身边带了带,“犼可是排名第二的凶兽,下诅的人实力在他之下,不是吗?”
白凤,“……这么说也有点道理,那诅咒还在吗?”
“还在,我只能压制,不能接触,反正这会没事。”
犼看上去是被白凤那种不信任的眼神刺激到了,转回去把白龙抱到沙发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是,自己睡觉去了。
按照,白凤编的借口,白龙是坐在沙发上等白凤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
所以当白龙醒的时候,就看到特别无辜的拿着充电器摇着自己的白凤。
又在白凤一连串催促回家的说辞中,糊里糊涂的跟着出去了,一直到回家,他也没有再多问一句自己怎么会睡着这种话。
白家兄弟走后,花醉和九公子走到床边,犼看上去已经蒙头睡觉了,花醉拉开他的被子,犼眼睛睁得大大的,压根没睡。
花醉,“说吧,怎么回事?”
犼很是头疼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那个诅咒下在命门上……是个死咒。”先前的纨绔模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几乎绝望的酸涩感,“肯定是魃下的,但是这样的诅咒也要费不少精神,除了有深仇大恨,根本不值得这么做。”
闻言,花醉脸色变得极差,“死咒,一定要白龙死,为什么?”
没有人可以解答这个问题,九公子也恐慌得不行。
所谓死咒就是解除不了的诅咒,就连下诅人都无法解除,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下诅的人,虽然知道这个解除办法,但是此刻魃已经人间蒸发了。
九公子像是失去灵气一般,僵硬无神的坐在床沿,心里头多了块石头,鸭绒床垫陷下去也更深了些,刚刚犼的话他早就知道是为了安慰白凤的,只不过这么严重的是他始料未及的。
压制更加不现实了,只不过现在白龙的诅咒还没有发作罢了,就连什么时候会发作都是未知数,花醉也只能让幽冥鸟每天去白龙那边盯梢,有任何异动马上就能知道。
看来,这一次只能采取那个麻烦的办法了……逐一排除。
这样凶猛的诅咒,到底是为什么要下在白龙身上,这一定不是意外,也不是拌句嘴就撒泼打滚的矛盾了。
好在白龙的生活轨迹简单,社交活动也很少,基本可以锁定在工作关系上。
白龙现在的工作已经是倒计时了,只不过那位新晋准领导于洋洋女士来骚扰他的频率更高了,一天来三五趟,每回都是一身全新的衣服,就连口红颜色也跟着换。
于洋洋似乎对白龙永远一副不理世俗的和尚态度很是诧异,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又收获一位裙下臣的。
礼拜五这天,白龙已经提前把要交接的全部文件处理好了,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找于洋洋。
从人类审美角度来看,于洋洋为了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就差没“坦诚相待”了,她这身套装实在什么遮不住,也就比比基尼多一寸布料。
白龙进了她临时办公室没多久,她就扭到门口准备锁门,白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门扶手,淡声道,“不合适。”
“好聚好散不是吗?”于洋洋在调情方面绝对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她顺着白龙门把上的手一路若即若离的摸到胸肌,几乎全身的曲线都要贴上去了。
白龙把文件夹挡在胸前往她身上推了一把,然后松开手,于洋洋下意识的接住那个即将下落的文件夹,故而白龙也得了一身自在。
白龙,“抱歉,我对香水过敏,该交接的事情我文件里都写得很详细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既然是好聚好散,那么我应该可以整点下班。”说完就要拉门出去。
“等下。”于洋洋很不甘心的的叫住他,出于礼貌白龙顿了顿,但也不回头看她,“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于小姐,你魅力十足,喜欢你的人应该很多……至于我,你可以理解为我不喜欢女人。”白龙说得很是谦虚,“抱歉,是我的问题。”
“怎么可能,你一定会喜欢我的啊?”于洋洋急得在原地把高跟鞋蹬得哒哒响。
白龙又平静的道了句“再见”,便与这家公司彻底的分手了。
回家的路上,他给白凤打个电话,说家里晚上做大餐,庆祝他修长假,正好今天白家妈妈也出院回家调养了。
电话里,哥哥的声音一如往昔,还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愉快感,白凤几乎都要忘记那个诅咒的事情了。
日子还是要过,很多绝症病人都是败给了心态,所以保持愉快开朗的心态是致胜的关键……白凤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公司的人陆续都走完了,于洋洋一个人还留在办公室里生闷气,越想越气,然后她打了个电话。
“喂!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们是骗子……”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变成了一片忙音,再打过去就再也接不通了。
于洋洋大怒,手机猛往地上砸去,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发了好久的疯。
原本,礼拜一白龙还要参加一个公司办的欢送会的,不过看这情况肯定也不会出席了。
白龙的好心情还真不是装的,他最近压力的确很大,但是这个压力实则来自于洋洋,他已经对这个姑娘很客气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说得太过火,只能一次次打着太极拳,实在累心。
想来,那些周旋在各个情人之间的男人,真真是找虐。
超市结账区,这位相貌上乘的家庭煮夫惹得收银小妹妹频频偷瞄,白龙只是温雅的笑笑,也是勾得旁人心里小鹿乱撞。
结账出来的时候,白龙听到身后一阵嘈杂声,语境态度恶劣。
原以为又是那些市井吵架,本无意理会,这时有四五个人抓着一个个子小小的姑娘从他身边走过,白龙往边上闪了一步,不禁意的看了一眼。
“请问是怎么回事?”
只见两个穿保安制服的超市员工和一位理货员以及一个看上去像是经理的人正拽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往外走,那姑娘双手被扎带绑在前面,眼泪汪汪,半边脸是肿的,隐约能看见五指印,嘴角也有一大片淤青,一看就是受到过毒打的样子。
眼前几人都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很难不怀疑这些伤与他们无关。
白龙又喝到,“你们是她什么人,我要报jing,你们非法使用暴力。”
那位经理模样的人,看到白龙是自家客户,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连忙上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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