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战俘和民工趁机逃跑。
部分战俘勇猛的和鬼子搏击,抢夺枪械,和鬼子血战。
鬼子纷纷亮起火把,按亮能亮的电灯,并机枪扫射战俘。
南木云子、芥川龙夫接到报案电话,均是闻讯大惊,急忙带队跑到海沽监狱来查看现场,听取汇报,知道有人作内应,有人鼓动战俘作乱,而戴老板的人和红党的游击队联合作战,以里应外合的方式,攻进了监狱里。
有人在混乱中炸毁了伪钞厂。
很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炸毁伪钞厂的事件。
但是,因为逃跑了很多民工和战俘,尤其是天龙、地虎、中豹、小狮子潜伏的那个民工营里面的民工或跑或死,鬼子无法知道到底是谁作为内应。
而“川田古浚”当时正在宪兵司令部的地牢里被南木云子拷打,现在还被送往了医院救治。此事与“川田古浚”无关,也就是与由岛无关。南木云子回到特高课,坐在芥川龙夫的办公室里,两人相对无言。稍后,酒井久香进来报告:“由岛去了医院看望川田古浚。”
南木云子心情不佳地向酒井久香挥挥手。
酒井久香无趣地退出了芥川龙夫的办公室。
芥川龙夫想起由岛是自己未来的弟媳,便对南木云子说道:“南木课长,我们也去医院看望川田古浚吧?事实证明,他是无辜的。由岛大尉也是无辜的。”以芥川龙夫残暴的性格,尚且为由岛和“川田古浚”求情,此事真是蹊跷。
南木云子哪知道由岛大里脚踏两船之事?由岛大里为了权力,为了复任特高课长,一方面和李华亲热,一方面又吊芥川野夫的胃口,争取芥川龙夫的支持。
不过,南木云子看到李华浑身是伤,心里也已经后悔,李华毕竟是她现在的枕边人,李华受伤住院,她也没了夜晚的快乐。于是,她点了点头,便和芥川龙夫一起,驱车前往医院看望李华。她站在李华床沿前说:“川田君,对不起!斧头帮总舵被清空,帮主陆安山下落不明之事,错怪你了。”她说罢,还向李华欠欠身。
李华躺在病榻上,头部包着白纱布,浑身也是包着白纱布,他知道南木云子是冷血的,就算自己是她的丈夫,一旦她怀疑自己时,自己也会被抓被拷打,甚至可能会被她枪毙。
何况,自己并非是南木云子的丈夫,只是她的枕边人,只是临时给她快乐的。自己就像是悦人院的那些女人,是用来卖的。他曾经铁汉柔情,曾对南木云子有些怜悯,现在,他对南木云子没了丁点感情,心里只有对她无限的痛恨。
他佯装艰难地说:“没关系。特务机构就是怀疑一切。能为帝国受伤,我虽死犹荣。现在,我也可以躺在医院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芥川龙夫侧身看看由岛,又望望李华,“感动”地说:“川田君真是帝国的好军人,为帝国圣战,无怨无悔,任劳任怨。”
由岛也赶紧“欣慰”地说:“为帝国圣战,我们受点误会,挨点打,不算什么,无数军人在沙场上还流血玉碎。那才是我们真正敬仰的人。”
话是如此,她心里恨死了南木云子。
酒井久香没有吭声,心里嘿嘿冷笑。南木云子也没再吭声,芥川龙夫、由岛大里、“川田古浚”的话,在她听来,尤其刺耳。但是,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川田古浚”和由岛大里是内鬼,是造成军舰上的伪钞厂被炸毁的罪人。她和芥川龙夫、由岛大里、酒井久香离开了李华的病房,离开了鬼子的陆军医院。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大地笼罩在湿润的雾气里。
法租界梨栈道的梨园别墅里。
秦花乔扮成男子,粘着胡子,身穿长袍,戴着沿帽,戴着墨镜,拎着一个空空的皮包,前来看望陈洋和唐诗,也看望霍应扬。她先到后院,劝说霍应扬参加抗战队伍,打鬼子。
霍应扬唯唯诺诺,心情复杂。
他现在一天只得到两个馒头,仍然是饿的有气无力,饿的头晕眼花,而且,他浑身终日被捆绑,手麻脚麻。
以秦花的精明,自然知道霍应扬是在应付自己,便说道:“霍先生,你再认真思考,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咱们再谈。”她说罢,回屋里去,向陈洋和唐诗通报了李华的情况。
然后,她又忧心仲仲地说:“根据我们在鬼子陆军医院的内线探报,狗蛋因军舰伪钞机被炸、斧头帮总舵忽然搬空一事,遭到了南木云子的怀疑,并遭到了南木云子的严刑拷打。现在,他受伤颇重,躺在鬼子的陆军医院里。”
唐诗难过地说:“那我们去看看他。狗蛋是一个大英雄。”
她现在是陈洋的妻子,说的颇为委宛。
她怕陈洋吃醋并且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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