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正打算找个偏僻些的地方好好地过过瘾,然后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媛蹲下身子,看着昏迷过去的男子,不放心地拿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男人纹丝不动。
还是业务不熟练,跑了好久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怕什么啊,没人不正好吗?她有空间在手,多好的反击武器!
干脆利落地停下脚步,找个合适的地方窝着,静等鱼儿上钩。男人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乖乖地自己送上门来。至于他嘴里说的荤话,嘁,儿子都生了的人,还在乎那个?
空间里一切东西都是现成的,她拿绳子把这男子浑身上下捆了个严实,然后就做了难,剩下的该怎么处理啊?
白白放了?不甘心。打他一顿?这个可以有。
于是,她就毫不客气地对着男子拳打脚踢了一番,男子被她翻过来覆过去地捆了许多圈,身上已经沾满了尘土。再被她这么一番折腾,更是狼狈不堪。等她打累了,停下来平复了一番怒气和体力,这才开始消化男人嘴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靳家啊,她就接触过一个靳家的人呢。看着人模狗样的一个人,没达到目的居然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呸,真是看走了眼。
越看这个男人越生气,忍不住又踢了他两脚。这两脚她下了狠力气,把男人踢得翻了个身,一个东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高媛眼前一亮,是个银元宝。看那样子,至少有五两。
没准儿就是靳家给这个泼皮无赖的费用呢。高媛气呼呼地将银元宝据为己有,还毫不客气地往男人的怀里又掏了掏,成功地掏出一把碎银子来。估了估数量,也能有个三四两了。
男人的衣襟被她扯乱了,高媛突然有了主意。她习惯性地按照上辈子了解的法律常识做判断依据,这人是个犯罪未遂,也判不了死刑,教训一顿也就够了。可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下回这人再找她麻烦怎么办呢?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法子她已经想到了,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迷信来着。说干就干,她把绳子解开,把男人的衣裳扒了。外头的布料一般,也就是拿来做袼褙的料。里头的棉衣却不错,给孩子睡觉的时候当个被子都是够的。里衣就不扒了,她怕长针眼。
只剩下里衣的结果就是,地上多了几样值钱的东西。这男人身上的衣兜居然有好几个,也许这个时代的男人衣服都是这样也未可知。高媛才懒得管男人衣服的样式问题,把那银手镯、银簪子之类尽数收入囊中。
嗯,这些东西充当精神损失费,也够补偿她受的那一番惊吓了。
重新拿绳子把人捆上,高媛出了空间,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正好,天黑了才好掩饰痕迹不是?趁着没人,她把人往外头一扔,自己撒丫子就跑,一直跑到晋水河边才停下脚步。往后看看,没人追来。很好,她捆人的技术有所进步。
冬天的寒冷也抵挡不住人们寻欢作乐的兴致,晋水河边照旧热闹无比。她今天发了笔小财,也大方了起来,在一家小酒店里买了一只烧鸡、半斤猪头肉和十几个馒头,想着明天得给俩孩子留些吃的才好。别跟今天似的,回去晚了,俩孩子就得在家饿着。
俩孩子果真正在饥肠辘辘地盼着她回家,见她进了门,高高兴兴地迎了上来。高媛习惯性地抱了抱俩孩子,一个孩子脸上亲了一口。
“文道和伐北,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回答的自然是柴文道,刚开始重生的时候,对于嫂娘动不动就亲他挺不好意思的,时间久了,习惯了,反而格外地留恋这种感觉。他跟往常一般回答道:“读书。”
高媛甚是开心:“好,饿坏了吧?都怪嫂娘,今天晚了。咱们有好吃的,快来洗手。”
从小炉子上拎了铫子,兑了温水带着俩孩子洗手。洗干净了去翻出几个盘子来,把今天买的食物放在里头。伸手把烧鸡的两个鸡腿扯下来,一个孩子一个,自己只拿了个馒头就着自家做的腌萝卜下饭,看两个孩子吃的满脸油。
柴文道心里却掀起了狂风巨浪。嫂娘从来没有如此晚归过,还有,她今天的发髻明显比前些天回来的时候乱了许多,倒像是经过与人挣扎之后的。刚才,嫂娘转身给他们拿擦手的布巾时,他还看到了她背后沾的尘土。根据前世在大理寺的经验,嫂娘定是遇上了什么人,被人逼到了墙上。
见她的神情,应是成功逃脱了的。
他低下头,让泪水垂直落地,不让脸上带上痕迹。大口地嚼着嘴里的鸡肉,借以恢复心情。等觉得自己可以坦然直面嫂娘了,这才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他还捏了一块猪头肉给高媛:“嫂娘吃肉。”
伐北有样学样,也捏了一块给她。
高媛乐呵呵地把两块猪头肉都吃进了嘴里:“好,我吃饱了,你们吃。”
文道却继续给她撕鸡脯肉,高媛笑眯眯地道:“这个你们吃,我爱吃鸡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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