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以为您认为我们不是小孩子,所以不过这个剩蛋节啦!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却不能说出来。柴文道笑:“这个剩蛋节,一般只有京城的官宦人家过的。咱们晋中过这个节的,可能也就是巡抚大人家了。”
柴伐北立刻点头:“可不,要不是寿康还小,我们都疏忽了。”
高媛嘴角抽动了几下,死命忍着,忍来忍去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越想越好笑,到最后肚子都笑疼了。
几个孩子见她笑得如此开心,竟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都奇怪地看着她,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
高媛擦掉笑出来的泪水,见他们一脸茫然:“哈哈哈哈……”
不行了,太好笑了。圣诞节成了剩蛋节,还成了京城官宦人家才可以过的节日,哎呦,笑死她了。
可不能再笑了,肚皮受不了啊。
高媛长吸了一口气,忍了忍,对一家快被自己笑傻了的孩子道:“吃饭。”
自己先上手拿了个茶叶蛋,既然煮了,那就吃吧。
这个大人也可以吃吗?寿康不解地看着她。娘都可以吃了,那别人应该也可以吃吧?
果然下一刻,其余几只手纷纷伸向茶叶蛋,娘都吃了,必须吃。
伺候的下人们无语地低下了头,自从原先那个随书哭哭啼啼地收拾包袱去了庄子上之后,高媛在公主府里的威信瞬间上升到崭新的一个层次。
如今虽然一大家子还常常凑在一起吃饭,但饭桌上高媛还是尽可能地不讲话了。一来寿康从小受到严格的皇家饮食礼仪,一个小小的孩子做得有板有眼的,高媛知道人家这样才能体现皇家威严,便不好打破这规矩;二来是一屋子下人看着,柴文道还坐在一张桌子上都有些没规矩了,就别再试探人家的容忍下限了;三来是高媛怕饭桌上说话,像寿康这样的小孩子会吃不好饭,再万一呛到,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家子默不作声地吃完了饭,离开了饭桌在院子里慢慢地散步消食时,高媛才道:“这个剩蛋节啊,不是这么过的。不是要给小孩子吃鸡蛋,而是要给小孩子送礼物。”
寿康非常高兴:“那我的礼物呢?”
高媛:糟糕,把自己坑了。
幸亏这个规矩只有自己知道,她就道:“礼物不是现在给的,是晚上给的。”
寿康有些失望:“不能早上给吗?”
高媛汗,本来就应该是早上给啊,这不是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雷人的剩蛋节吗?
“那咱们以后就早上给,这样一起床就能收到礼物,多开心啊!”高媛立刻决定,终于正常了不是?就是这日子还对不上号,不过这时候的人,哪里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历法呢?看来那个无名军师也不是万能的。咦?不对,农业社会,还是要以阴历过才好,这样才能不误农时嘛。
等吃过午饭,寿康就睡午觉了,高媛就把剩下的人召集起来,为寿康准备礼物。
柴文道为难地问:“娘,我也要给啊?”感觉不太对劲的样子,他的身份要是搁在别人家,和寿康一年最多见一次面,还是在那种祭拜祖先的时候。
高媛误会了:“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啊?让阿妍给你准备一个,反正就是哄小孩子开心而已,什么样的都行。”
还指挥了下人去拿红纸来,又让人去厨房熬糨子。
高媛一上午就想着要给寿康送什么礼物了,发现空间里居然还有从盛锡买的泥娃娃时喜出望外,直接拿了一对最好看的出来,还找了个合适的木盒子装了起来。
其他人也有这个自觉,吕开妍准备了好几份呢,都拿装饰精美的木盒子装着。
等下人把东西把红纸和糨子拿来,高媛开始包礼物,一边包一边解释:“按说该用漂亮的彩纸包,花花绿绿的好看。今年也没准备,先拿红纸凑合着。阿妍想着明年的时候,预备些彩纸。”
吕开妍应了,想着回头就要记到自己的小本子上去。
高媛把木盒拿红纸包好,拿糨子沾了给他们看:“嗯,我手艺一般,也就这样了。”
柴伐北指着其他的几个盒子道:“这盒子好像更好看一些。”
高媛笑道:“的确如此,不过呢,孩子接到礼物之后要拆外头的纸,这高兴劲儿啊,能多延续些时间。”
明白了,大家纷纷开始动手,都不是笨人,包个盒子也不费劲,高媛还演示了一遍,很快就包好了,以吕开妍包的最平整。
都包好了,柴伐北才想起来:“咱们的礼物不会重了吧?娘您给的是什么?”
高媛:“啊?可不,忘了看看了。我给的是一对泥娃娃,你们呢?”
柴伐北松了一口气:“我给的是一包桂花糖。”
吕开妍笑道:“那就不会重了。我预备了香薰球、布猴子、兔子灯,还有一个小花篮呢。”
高媛看还有俩没用上,干脆道:“那就全包上,都给她。”
几个大的就饶有兴致地将剩下的那俩包了,高媛心中一动,眼前这三个也都不大啊,她也该给人家礼物的。
只是她对送孩子礼物没经验,就连那个泥娃娃也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干脆就用最简单粗暴的——银子。
她记得好像还有几个比较漂亮的银锭子来着,还有花纹和吉利话的。嗯,找到了。
手掩藏在桌子底下,把那几个银锭子从空间弄出来,一个人分俩。
“忘了你们也不大了,这个就当娘给的圣诞礼物了。”想起来那个剩蛋节还是想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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