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迦洛峰上难以入眠的不仅有满心疑惑的聂明月,还是躲在被子里伤心欲绝的言茗,虽然她嘴上说的很坚强,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十几年的相处,和向安一样,她时常会憧憬以后和向安结成道侣的日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整个心都乱糟糟的,在言伯平送回她的路上,她一直强忍着泪水,此刻四下无人,她便是再也忍不住,把被子蒙在头上,低声的呜咽着、发泄着、痛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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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峰上的富丽堂皇的沈城卧房内,沈城依然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徐叔平的一剂猛药下去,便是把他的身体给调理的七七八八,经脉真气的淤积此刻早已被化解,所有真气都老实的呆着他的气海内。“玄清、玄清境界!”沈城的脑海中一直想着这几个字,虽然徐叔平已经明确告诉他以他沈城的天资,哪怕是踏入上清境界都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一直用功修炼,踏入玄清境界指日可待。但沈城觉得这样修炼太慢了,男人的尊严也好、男人的攀比也罢,总之沈城一心想和向安一样,尽快踏入玄清境界。
“城儿,还没有睡?”雍容华贵的徐叔平推门进来,坐在床边,“你早点休息,你身子还很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沈城点点头没有说话,但他却是看到徐叔平的整个脑袋湿漉漉的,一丝水汽沾染在徐叔平的发丝上。
“城儿,舅舅已经把那朵天香迷花让吴遂练成丹药,服下后,肯定让你功力大进!”徐叔平对沈城是真正的不计投入,就连从景弘图手里虎口夺食的天香迷花也是毫不手软,咋眼间便是给沈城做到了丹药内。
“我现在努力修炼,还能追的上向安吗?”沈城幽幽的问道,不知不觉中沈城便是把向安当成了他追赶的对象。
“以你的资质,完全吸收了丹药的药劲,既是冲不到玄清境界,最起码也能达到玉清后期。”徐叔平对自己的丹药很有信心。
沈城点点头,“那就好。”说完便是闭上了眼睛,把徐叔平扔在一旁,假寐了起来。
徐叔平拨弄了拨弄尚有些水汽的头发,给沈城掖了掖被子,对着假寐的沈城叹了口气,转身便是把房门掩上。
待徐叔平走远后,沈城便是又睁开了眼,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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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竹影峰躲雨的向安,也是一路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而来,远远的望去已经是能看到竹影峰上用于思过的小竹屋。此刻这住屋比以前大了好多,看来言伯平说话在太乙门内颇有效力。向安还记得自己几乎在破掉的变成一个窝棚的竹屋内面壁受罚的情景,此刻看着比当时环境上佳的竹屋,向安便是想也没想,直接冲入了竹屋内。
此刻竹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各种陈设都是新的,屋子的正中间贴着一张不知何人的书法作品,竟然是临摹太乙真人为竹影峰这个刑罚之地留下的“启示”——“静坐常思己过,修行重在修心”。
向安把湿漉漉的、已经被刀割成两半的衣服从身上脱下,身体便是觉得清爽了不少。他坐在竹窗前,呆呆的看着刑罚殿方向,“不知道师妹有没有回到迦洛峰,不知道师傅有没有送她......”向安担忧的思索着,浑然忘记了他已经拥有了一个活色生香的东胜神州人人觊觎的道侣。
这一日,杻阳山脉的暴雨整整下了一夜,直到天快方亮之时才是渐渐变得淅淅沥沥。四个各怀心思的年轻人几乎都是一夜未睡,都为某些令自己棘手的事情苦恼着、思考着、谋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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