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清晨的凉风吹来,鸟儿鸣叫,路旁树枝摇摆,青草斜弯,一副悠然画境。
在距离村镇百里外的一条官道上,赵舟也是一边习练形意桩子,一边步行向着徐州东海郡走去。
“仲景先生所言的东海,泛指的地方太大了,还是先去此州的东海郡看看,问问有没有人知道东海小岛....”
‘嗒嗒嗒....‘咕噜噜....’的响声。
赵舟自从离开村镇以后,每日行走途中都是一边练着钓蟾劲,震动五脏六腑。一边两只手都分别平掂着一杆百余斤黝黑发亮的长枪,端练着形意桩架子。
这倒不是他如今想要练枪法、剑法,而是想用这些沉重兵器,锻炼自身的劲力。
“从笑傲得来的那两杆兵器,在这四年中被小沛铁匠锤炼一番,镀上几层铁水,已经到了一百一十余斤,重量刚好,正能让我如今练劲使用。”
赵舟平举着双枪,双脚一前一后,弓步上前,配上端得笔直的双枪,样子成一个‘大字’。
只是衣袖宽大,下落四五寸有余。
再加上他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响声,若是外人离得远看见了,还以为是一只成了精的老鹰,正在展开双翅于地面行走,寻找食物。
“形意形意,讲究的就是打出形,掌握意。如今端枪练劲,摸清楚长枪攻敌的门道,一拳打出去就像是一杆长枪一样,把人捅个通透....”
赵舟上半身子不动,迈着弓步一会轻巧落踏,一会重重踏于地面,胳膊伸展笔直,手中握着的百余劲长枪尽量让它不动分毫。
这样非常吃力气,也很容易达到锻炼的最大化。
以赵舟千斤的抬举力量,锻炼了一会,肚子就饿了,胳膊也酸了,便收起了长枪,去森林中猎些野物,水果。
再走走太极桩子,缓缓劲,接着再端枪,也悠然自得。
但看起来是劳逸结合,可他赶路与平常休息的时候,也无时无刻都在摆着桩架子,浑然已经把练武融入了日常生活,举止动作。
就连睡觉的时候,他有时也会因为‘细胞记忆’,像是常人肌肉伸缩下意识迈步走路一样,不知不觉中用钓蟾劲打几下‘呼噜’。
“前面那座城池,应该就是东海郡了。”
赵舟又架了一会枪架子,吃完了一个像苹果又不知道是不是苹果的果子以后,此时站在官道一处的小山坡上,也看到了一里之外正有一座县城。
县城后面几里远,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河。
此时他远离了充满花草香味的森林,站在这处高高的小坡上时,就好似能闻到腥咸的海风吹来,看到海鸟尽飞,渔船点星,壮阔波澜。
只是,赵舟看到已临河海的一瞬间,却不是称赞大好河山,而是心中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各种练武的方法。
“这海河广阔,水中的压力比村镇内的河道还高,应该是一个练武的好地方....”
他思索着念头泛起,也没有去前方城镇休息,而是左脚前弓倾,右脚半蹲向后,踏着形意十二形中的龙形身法,‘嗒嗒嗒’脚步一起一落,就是纵移十余米,身影似蛇般左右纵移,向着五六里外的河海边奔去。
可惜他不是笔直向前。
而是一边躲避一些突出的石块,一边左一步,右一步,十米的路程,硬是被他左右摇摆着走成二十米、三十米,成‘Z’形斜着赶路。
这也是怎么费事怎么来,怎么费劲怎么练。
只因为赵舟想要每日在睡觉之前把身体练到疲惫,方能达到练劲的最大化,也能更好的打磨自身劲力,以及加深细胞对功法的记忆。
“形意拳法,如今我已经练成了龙虎熊鹰四形,其中龙形身法为最,在战场上尤为重要,当多多练习。”
等到了河岸边。
将近六里路程被赵舟用十五、六里跑完以后,他才在一处大树边停下步法,呼了一口长气,抖抖有些酸意手脚,深呼吸开始用钓蟾劲边休息,边修炼一番,震荡缓解肺腑疲劳。
与此同时,强身丹的药力也在发效,短短三五分钟就修复了他筋骨皮肉的疲劳感。
“这我跑了大约十六里路程,只是筋骨有些酸意,按照这样的体质,我能连跑三十里路程左右才会力竭。可是呼吸有点跟不上,五、六里以后劲力不全,无法全力奔跑,速度渐渐下降,这肺腑供氧就是个问题....”
赵舟思索着,望向了三百米外左右的海岸,“但左慈的肺腑之法要是获得,并且真能把肺腑强化到一定的程度,那么我将来对敌长时间打斗,或是十里全力追杀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琢磨着,过了一刻钟以后,自身状态巅峰,也走出大树遮掩,来到了海岸边,想要问问岸边的渔夫,或者闲来垂钓的村民,谁知道蓬莱小岛在哪。
可刚来到这里。
赵舟站在岸边,就看到附近的垂钓村民中,正有一位面朝大海的老者,一手持杆,闭目养神,呼吸间胸膛起伏一寸,好似大海里成了精的妖怪,正在岸边吞吐日月精华,非常奇异,和周围村民格格不入,但又融入其中。
要不是赵舟习武将近五个年头,也不容易发现这奇怪一幕。
“这是呼吸之法?”
之前这位老者背对着赵舟,赵舟未来到海岸之前,也没有正眼瞧见。
但是如今他看到了,并且悄悄观察了几息,突然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
“呼吸之法定然是绝对的,不然单凭着平常呼吸,根本不可能让胸膛起伏这么大,毕竟肺部旁边还有一层胸骨挡着,坚硬非常,靠肺腑之肉怎能轻易撑起....但就不知道此老者就是左慈?还是认识左慈的人....”
赵舟也算是好奇。
他盘算着,想着问谁不是问,就来到老者三丈之外,等了几息,见到老者停下‘修炼’朝着自己望来,才拱手一笑道:“这位老丈,可知蓬莱小岛?”
“哦?蓬莱小岛?”老者反问一声,也放下鱼竿,起身站起,朝着赵舟打量一眼,同是拱手问道:“此岛在海外百里,路途遥远,不知先生寻此岛何为?”
老者一身洗得泛白袍衣,面目慈孝,一副邻家老爷爷模样。
可他言道询问时音如闷响,好似打呼噜一般,非常奇怪。
若是别人听到,只是以为感冒带有鼻音。
但是听到赵舟耳中就像是春雷炸响,肺腑强悍可见一斑。
“这肺腑都快练成沙场上的牛皮战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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