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郡侯府黑水崖大丫鬟金钏儿!”
“起!见!”
大周官府里的对话简洁。
周远拿着卷宗,笑着出去,迎面就来了金钏儿。
金钏儿满脸香汗,胭脂都花了,露出的皮肤更加细嫩。她想直接来找周远,中途还是离开,先帮周远查探了一些消息回来。
“周郎!”
金钏儿看了看四周,衙役和文书连忙退走。
他们住在尉所的里面,各自回房,紧闭房门,把烛火都吹灭了……
金钏儿这才道:“周郎,咱们回去吧周郎。”
“为什么?”
“咱们不做这个官了,太危险!”
金钏儿小声道:“这里的青楼、赌坊……”
“你是怕我滥赌呢?还是滥情?”
“没,妾身相信周郎!”
金钏儿急了:“妾身查问过了,那个徐子英出身徐家。徐家祠堂供奉着八十个香火小人,向来横行乡里,狠辣无情。他们在丰裕街拥有两家赌坊、一座青楼、外加码头,放债无数,让徐子英参加这次选拔是志在必得!”
“哦,你是相信我这个人,但是不相信我的本事呀。”
周远调笑金钏儿。
秀才做官,当然有一定的困难。
系统的任务,肯定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完成的。
就好像拒婚的任务吧,他要么杀掉照顾他三年的金钏儿,没人情味了,还会被黑水夫人彻查;要么不断努力,失败两次半……
“别多想了,我可是男人,大丈夫!”周远微笑。
“嗯,妾身相信周郎!”
“真的?过来,让为夫(别读四声)摸摸你的小白兔。”
“可是婚前逾礼……唔!”
摁住金钏儿,帮忙补了胭脂,又画了眉。
当然了,他的手不怎么老实。
周远把金钏儿放在腿上,一只手探进金钏儿小衣的摆子,抚摸金钏儿没有丝毫赘肉的、光滑的肚皮,另一只手翻阅文书、卷宗。
忽的有人闯入,奴仆打扮,戴着小帽,穿着布衣。
模样却很倨傲,张嘴就吼:“代街安尉,哪位是代街安尉!两家大人请你去绣花楼一叙,那个……叙……”
他看见了周远,
也看见了周远怀里的金钏儿。
金钏儿惊叫了一声,从周远的怀里跳出去,周远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周远冷笑着盯着对方。
这时候,两名衙役听到声音出来,看看满脸通红的金钏儿,再看看被人踹开的,大大敞开的厅门。
“周大人……”两名衙役连忙跪下。
丰裕街五百人口、三十余店铺,有衙役三人。
平常有一名衙役守门当值,徐子英带走了一位,周远又让他们去休息了,就没人看守,以至于被人踹了大门。
这是周远的过失,不过……周远是官啊!
“你说请我去哪?”周远问。
“禀,禀告周大人,是,是……绣花楼。”
不知道是哪家的奴仆,这时候,完全没有半点嚣张的样子了。
来时主人家吩咐,用不着太给面子,他也在丰裕街上跋扈惯了,干脆踹了门。
却没想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区区代街安尉,又不是真的官,我踹门没关系,他不敢翻脸,但是看到了这种事,给了周石头发火的理由,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呀!”
这个奴仆满脸苦涩,想求饶,又怕给他的主人家丢了脸。
犹犹豫豫,往后挪……
“绣花楼啊,好,我去去就回。”
周远安排金钏儿给他收拾房间,笑吟吟的往外走。
临出门时,忽然指了指想上前带路的那个人。
“左右,给我打。”
周远想了想,笑:“直接打死。”
“喏!”
……
冲撞官府,论罪当斩。
周远直接按照大周律办事,谁的面子都不给。
对方的主人是谁,他问都不问。
天色已经黑了,丰裕街还是灯火通明,就好像丰裕街的名字一样,丰饶、富裕。
到处都是七彩的灯笼,披红挂绿,惹人的姑娘们站在楼上喊客,莺莺燕燕,宛如百鸟叫春。
周远顺着道路行走,捏了块薄荷叶在嘴里嚼着。
薄荷清凉,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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