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后天中等?以小石头现在的实力,倒是不难对付,不过……”
黑水夫人藏在幕后,微微的发笑。
又走到金钏儿的身边,附耳嘀咕了一句。
周远从台后走出,恰好遇见了徐子俊。
徐子俊快意笑道:“真是大祸事了,好端端的一个选花魁,竟然被一些江湖上的浪荡儿给搅和了。”
“小事而已。”周远微笑。
徐子俊用手指挑着钱袋,甩动道:“当然只是小事而已,不过,周大人是否清楚八百里外的永安县发生的事情?”
不等周远说话,他继续道:“永安县令新上任,就坏了一些生意,然后被贬官、调任,当然了,永安县的家族也不好受,是两败俱伤。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的就是两败俱伤的事情。”
“比如……”
“比如这十几个浪荡儿闹完事跑了,离开了咱们陈留县,周大人您要去哪里抓人呢?又怎么给上官们交待呢?”
徐子俊笑着提议:“有浪荡儿闹事,您这个选花魁是办不成咧,今天晚上的码头又要安静下来,唔,我真的不喜欢安静的码头,不够热闹。”
“码头安静了也好,我在木台上坐着也累。”
周远一句话,徐子俊的笑容就开始僵硬。
他在挑衅周远、调笑周远,因为周远的一句话,也要仔细思考。
还没想明白,忽的,有人大叫了起来。
“袭击衙役!袭击官差!”
“你们竟然袭击官差?”
徐子俊往外看去,发现混乱中,陈三儿踉跄后退,嘴角渗血,胳膊上也豁了一条大口子,咕噜噜的往外哧血。
场面一下子僵硬了下来,一片冰冷。
徐子俊的心里更冷。
闹事没什么,反正这十几个人,都是他们徐家在外面养着的武者,闹完事继续押运私盐,躲都不用躲。
但是袭击官差……
“大胆!”
“尔等袭击官差,真是不把文官当武职了是吗!”
“衙役听令!袭击官差,立斩不赦!”
徐子俊还没有反应过来,周远就把手伸到木台的下面,抽出一根……
“卧槽!”
徐子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狼牙棒!好大的一条狼牙棒!
虽然糙了一点,坑坑洼洼,做工难看,但是……
只是看着大小、粗细,就知道起码得是一百多斤、接近两百斤的狼牙棒啊!
周远,你真是文官?
你有脸自称文官说以理服人?
“本官向来是以理服人的!”
周远一边说着,一边踏出一步。
他托着糙铁狼牙棒,在地上拖出好长的一溜火光,步伐诡异,而且狂暴,三两步抢了上去,手臂鼓起,一个转身就是哗啦横扫!
嘭!
嘭!
嘭!
十几个浪荡儿的里面,瞬间就没了三个。
三个后天下等级别的武者打着旋儿飞了出去,骨断筋折,瞬间就没了进气儿。
“我的手下!”徐子俊暗自狂呼,心里差点流血。
不是说周远只是个文官么?
文官,玩得转一百多斤的狼牙棒?
“本官向来是以理服人的!”
周远又吼了一声,哈哈大笑,步伐更加狂暴,狼牙棒的风声也更加可怖。
斗狂狼牙棒施展开来,他的心里好像有一头嗜血的兽,破困而出,择人而噬,无比疯狂,也让他无比酸爽。
肌肉、骨骼,甚至每一个细胞,跳跃着,欢腾着,让他双眼猩红,特别兴奋!
邪派斗狂门的心法和攻决,让他完全无视了第一次杀人的恐惧!
两个后天中等级别的武者反应过来,联手对抗周远,却被一棒子打成了碎肉!
“呜呜我的手下啊!”
徐子俊更心疼了,咬牙发狠:“铁河!”
他叫了一声,八尺高的刀疤汉子就站在他的身后,低头,眼底闪烁阴冷的光芒。
“铁河!”
徐子俊冷声道:“周远坑我!周远坑我!你……杀了他!杀了周远!我安排你离开陈留县,远走他乡,我保你下辈子的荣华富贵!”
“喏!”
给家族做事,要的就是个荣华富贵。
不然以铁河的本事,早就可以做官……
铁河悄悄离开,徐子俊就盯着周远,要欣赏周远被杀死的样子。
他相信铁河的本事!
“铁河是后天上等的武者,而且是最顶端的后天上等,同等级别的武者、精怪,死在他手里的没有二十也有十八!”
徐子俊面目狰狞:“你坑我!你坑我!你隐藏了实力,就是为了坑我!
那就看看,以你隐藏的实力,到底是谁杀谁了!”
那一边,周远杀起了性子。
左边抡死两个,右边又夯死一个,半盏茶的工夫,十几个浪荡儿就死了八个。
姑娘和恩客们都停了下来,不逃跑了,满脸惊讶。
就连陈三儿和赵六,也吓得魂不附体,陈三儿把胳膊上的伤口都给忘了……
“周大人说栽赃他们,我还以为要抓人呢。”
“担心抓了还得放掉,所以给了自己一刀……”
陈三儿的心里一片混乱。
周远说,只需要给自己一拳,把嘴唇咬破就好,他担心周远会被徐家压着放人,会吃亏,干脆给了自己一刀。
没想到……
吃亏?
吃个屁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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