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自家府邸的门口,看一眼两边的狮子,大笑进门。
“老贼嚣张过头了吧?”
远处的房屋之上,周远穿着漆黑的夜行衣,脸上戴的也是黑色没有花纹的面具,盯着徐晶功进入徐家的府门。
在自家的门口都这么嚣张,这老贼,怕不是有病?
周远这样想着,手掌在屋顶上轻轻一拍,身体好像融入了月色之中,在衔月遁术的作用下进入了徐家的大院。
遁术的速度很快,也很难掌控方向,当他撞向坚硬的建筑柱子的时候,脚尖连续点动,竟然好像一朵飘落的云絮似的没了重量。
落地很轻,也好像云絮一般,又仿佛是暗夜里舞姿很美的幽灵。
他的仙侣身法有三要诀,按照仙侣门的审美观,可就是轻、软,还有漂亮,联合衔月遁术,想在夜里发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徐晶功已经进入了他的院落,很大,造型奢华,八名先天下等围住了小院,但是在两种二星级功法的作用下,周远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去了,拨开一片琉璃瓦,朝着屋里看去。
徐晶功进入房间,好像更开心了,大笑着扯开一个布帘,然后扯开裤带。
布帘后面藏着的是一个牌位,周远看见上面写着公孙鑫的名讳,仔细一想就吓了一跳。
这公孙鑫,不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位县尊大老爷吗,而此时徐晶功掏出软绵绵的东西,一泡尿,直接浇在了牌位和他的鞋面上。
“该死的东西,老子救了你,你特么的玩老子!”
徐晶功哈哈大笑:“其实你当年对我不错,我也想过发几年财,就把免税牌子还回去,省得让你为难,可你特么的竟然是个断袖之癖,你特么的玩老子,老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得到的免税牌子,老子怎么可能交上去?”
“老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要嚣张!要往死里过好日子!你自认是一个廉洁的好官,你从棺材里爬出来给老子看看呀!老子这些年弄走了陈留县多少税赋?就连老子官衙征召的物品上用假,死了三十多个衙役和六十个骁骑,有谁敢动老子!”
周远:“……”
不是不敢动,怕是不方便动吧?
徐晶功身边的强者不少,但是和县衙比起来差太多了,要不是顾忌陈留县内所有的世家大族,不能明面上杀掉徐晶功,恐怕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这种变态活了那么久,六爷就不会亲自动手暗杀?要是他出手的话,就算十六个先天下等都在,徐晶功也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吧?”
周远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发笑。
他差点忘记,人的地位越高就越担心失去,六爷不是不想亲自动手,而是担心不能斩尽杀绝的话,所有的世家大族会联手对抗他。一旦引起‘民愤’,他就算不被革职,起码也是个调职的下场了。
周远就没有这样的顾虑,只要暗杀掉徐晶功,谁能想到动手的,会是区区的九品芝麻小官呢?
今天只是查探消息,周远再次盘算了一下,觉得把握不大,就要转身离开。
可是这时候,徐晶功大声吼道:“来人,给老子备轿!”
“爷,去哪?”
“王家!老子还就不信了,王家最厉害的长老都跟着老子,那个嫁不出去的王胜男,还有胆子不给老子做儿媳妇了!”
听到这里,周远的嘴角裂开,哈哈一乐,踩着夜色而走。
半个时辰后,徐晶功在王家几位家老的迎接下,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家府邸。
他带着聘礼,完全不考虑王胜男的想法,当然聘礼也不是白给,等王胜男嫁给了他的小儿子,王家主脉的私产就全部归他——这是他和王家的几位家老商量好的,瓜分主脉,合作愉快。
搁以前,王胜男都是横眉冷对,今天有所改变,邀请徐晶功进入闺房小院。
“你们在外面守着。”
徐晶功吩咐八个先天护卫,自己进入王胜男的三层木楼。
他向来谨慎,而且只是一栋木楼的话,八位先天护卫随时可以拆楼进去。
里面点着烛火,灯火通明,王胜男穿着长裙,脸不算漂亮,而且没有弄上任何的妆容——这是徐晶功看习惯的样子,也知道在他和王家支脉的压迫下,王胜男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看。
可是突然的,王胜男尖叫了一声,身上的长裙哧啦一下,从肩膀撕裂到了小腿。
更可怕的是身后的劲风,让徐晶功的后背发冷,汗毛刷的竖了起来。
同时有人发笑:“本公子来采花一匹胭脂马,没想到……”
“你个老色鬼比本公子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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