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可不只是说这流逝之快。”想起自家老婆的三令五申,安家宁下意识探向裤兜的手悻悻的收了回来,“爸和你聊完,爸去阳台抽,你就算不告我状,你妈也闻得出来……”
“她那个鼻子啊,比那啥都灵!”
听着自家父亲的话,安霁抿了抿嘴,努力没让自己笑出来,这才把书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反扣过来,也将自己夹在书里当书签已经有些酸的大拇指释放出来。
“你看这书前边写的故事,这织罗不得着急,着急反而要适得其反,和生活中不亦是相仿?”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安家宁倒是能衔接的颇为顺畅,也不愧是做戏剧的,脑子里多是些灵活的点子。
“生活中就和这穿梭一样,要稳稳的快,而不是忙乱敷衍中自以为的省时,要不然毁的就不只是手边在做的事。”
“所以,姑娘儿,咱们做喜欢的事也不用急功近利,一步步,踏踏实实的,不怕错,就怕乱!”
安霁知道自家父亲是借着这机会劝慰开解自己,只笑着轰人。
“爸不抽了,省的你妈回来抽我!”
何晏清就算是管得再多,也是为了安家宁的身体好,后者这话确实是有些夸张了,以至于做女儿的撇撇嘴,拿起书来不搭理安家宁了。
“嘭!”
第四次了,沉下心熟练的打好结,六姐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面上无事,六姐儿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平静。知道自己紧张,自是容易出错,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那就不得不往别的东西身上怀疑——刚刚将这丝线拿到手里便觉得有些胶质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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