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术士是真个有几分本事,还是只凭借看人性情的能力招摇撞骗,这几句话倒是没有错,那厮如今显然是被这术士所言唬住了的。
周遭凑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更是有不少开口斥责动手那厮的,方衙内扫了一眼,只觉得无趣非常,扭头便要离开:“无趣,有这般时间,还不如多看几遍先人之言。”
许是无意给方衙内惹麻烦,等到前者离开有一段距离,那术士才看着面前那厮开口,言语之中已然没有了适才的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事不关己的平静。
“你若是能有方才那人心性十之一二,也不至于登科无望。”
也不知是这术士当真算对,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厮因着狂妄,并未了解到官家如今在政事上的偏向,写出一篇几近相悖的文章来,不等放榜便知道是没有登科入仕的可能了……
“要我说来,那厮也是自讨苦吃!”
三月初一的殿试,次日阅过卷,只初三便要放榜,眼见正是上巳、清明的日子里,本就热闹非常,若是中了,自是风光无限,可若是不第,叫那些游人传回去,便属实是丢脸的很。
“说他做什么,扫兴之极。”能来参加殿试的,有那屡试不第的,亦有那年少奇才,哪个不是有本事的,看不上那自视甚高的,确属正常。
“要我说还是那方衙内有意思,其父被贬半年有余便又回来临安城,竟能不被扰乱了应考的心思……”
“你莫忘了他娶回家那位安家五姐儿,有那般娘子操持家中事务,读书之时还能有人相伴,怎可能得不来功名?”
众人闻言皆是颔首,忽的有一人拊掌:“家慈唤我去买李大娘子的罗,你若是不提安五姐儿,我竟是全然忘记,诸兄,愚弟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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