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苏都督.”
“父亲,您不会也相信那夸张的流言吧?”
须卜丹叹了口气,父亲当了上单于,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总是疑神疑鬼,谨小慎微。
这让他很失望。
单于,那不应该是胡人中最勇敢,最有力的男人么,他应该做出表率,带领大家取得胜利。
不然岂不是为家族蒙羞?
既然父亲做不好,那作为儿子的自己就更应该努力表现才是:
“那红袍天将军的传说都是汉人的诡计。
他们惯爱如此夸张,动不动就什么所向披靡,万夫不敌。”
“那个都督纵有天大的本事,在这天堑面前我看他也无能为力。
他们的人只能一批批的过来送死。
这完全不把我等放在眼里的做法,是何等的傲慢。
这,即是他的败因!”
话音一落,须卜丹昂首挺胸
“孩儿愿亲做先锋,待其半渡,率众出击,为单于取来那大将的首级!”
须卜单于凝望着须卜丹,这个年过中年的儿子脸上却洋溢着少年般的兴奋。
是啊,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
眼下晴空万里,骑兵可发挥最大的优势,正宜大战。
而汉军隔河而来,前期只能先运兵丁,没有马匹,又是添油渡河。
须卜单于再望向四周,大河不但迟滞了汉兵的脚步,也阻隔流言的扩散,仅有小部分消息灵通的上层人士知道,而且多都当成是夸张的传言。
故而,这里的将士们人人脸上都带着兴奋。
他们相信,此战必胜!
军心可用!
那么须卜单于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此时,此刻,此地。
正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他们这一边。
若是这样都打不赢,那下来他们便也无需再打了。
而若是赢了,给汉军造成了狠狠的打击,那么他王位便算是彻底坐稳。
往后,他们须卜氏在这河南地,便会是真正说一不二的部族。
须卜单于坚定的点了点头,把手上佩刀交给了儿子。
“让那些附汉的叛逆付出代价。
过河的,一个都不留!”
“这样过河是不是太鲁莽了?”袁绍皱眉。
在大河上千舟竞渡的繁忙中,袁绍与王柔端坐在一处小舟之上,静观战况。
他很不理解,甚至极度诧异。
那个一路百战百胜的苏都督莫非不通兵法?
怎能就这样,当着那黑压压的敌军的面,强渡黄河呢?
真就是一路打的太轻松,得意忘形了吗?
而更让他不解的就是,面对如此危机,他旁边这位将军,竟然不加制止。
反而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现在第一波人已经上岸,渡船返航,南岸众兵已无路可退。
“王将军,这是要遭啊。”
而王柔则摇了摇头:
“要遭的怕是对面,他们居然还在等我军集结,如此傲慢,取死有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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