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夫人一听,立马就怒了,一拍桌案,怒喝而起,“放肆!我看她真是不知分寸了!且不说你还怀着我慕家的骨肉,她倒是好,小小一个病,倒是劳累这么多的人,难不成那些丫鬟都是吃了屎去不成?!”
慕风华听着,眼眸微微一转,忙上前劝道,“祖母,您消消气儿,别气坏了身子,或许,二娘,她真是身子病的不行了呢?”
老夫人听罢,冷冷一笑,目光阴沉,“那我倒是要看看,她这身子病的倒是什么了不得的病了!修养个身子还越发的弱了!”说罢,整个人儿就站了起来,“走,老婆子今天,倒是仔细去瞧瞧,什么病折腾的她身子都起不来了!”
其实,若柳氏还真就只不过不来请安,老夫人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火,左不过她也瞧着柳氏不顺眼,倒是也眼不见为净了,可偏生的,这个七姨娘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压着,又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慕风华又不失时机的为柳氏辩驳了一番,老夫人这才算是勃然大怒。
她柳氏算得上哪门子的葱?竟然敢在她的面前儿拿起乔来了,越是有人为柳氏辩解,老夫人便越是觉得柳氏这是在向自己拿乔示威,怒气上头,自是看不下去了。
众人一见老夫人勃然大怒的起身,慌忙间,忙都起了身跟着去了,慕风华看着老夫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容。
众人跟着老夫人冲到柳氏的如云斋的时候,柳氏正在由着柳妈妈给她梳着头,面上带着一抹舒心的笑。
这几日,她什么都不管,也不用去看那些她不想看见的人的脸色,好吃好喝儿的供着,身心都顺畅了不少,她看着铜镜里面自己面上多出来的一些皱纹,不禁黑了脸色。
在心里冷哼,那些个贱人,等着她这些日子养精蓄锐好了,便是他们的倒霉之期,正这样想着,头上一痛,她不禁哎呦一声的叫了出来,吓得柳妈妈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老奴一时失手.....”
还未说完,柳氏便满面怒气的抢过她手里的玉骨梳,用力的扔向一边儿,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声响,质地清透的玉骨梳便摔成了个粉碎,柳妈妈垂着头,更加的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的就惹了柳氏的不快,她发现,自上次装病开始,柳氏的脾气就越发没了遮拦,动不动就发脾气,对待下人也不如从前那般的假慈悲了,一个不好,不是打便是骂!
便是连她,这些天来柳氏的手里都吃亏了不少,这个情况,若是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她是从小看着柳氏长大的,一直以来也是柳氏身边儿最亲近的人,对柳氏的脾气不可谓不了解,柳氏平常,便是在生气,可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的频繁且易表现于人前。
她不禁怀疑,柳氏这是不是装病装的久了,脑子还真装出了问题来?她想着,若真是这样,那还是等柳氏平静下来后好生的劝劝柳氏,早日的恢复装病吧,没得这样下去了,没病儿都要出了病来。
柳氏大口的呼吸着,她只觉得胸口异常烦闷,喘了喘,这才又好些,看向柳妈妈,目光疲泛,“罢了,起来罢,妈妈,继续给我梳头罢。”她今日还想悄悄儿的去慕风云那里一趟呢,听这几日照顾她的丫鬟传来消息说,慕风云这几日又比平日里发了脾气些,她想着这可不好,得去劝劝她。
柳妈妈听罢,不禁松了口气,低声诶了声,忙又站了起来,去找了把新的檀木梳,正准备给柳氏重新梳头,突然柳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嘴里还边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柳妈妈,不好了!”
见柳氏皱着眉,又要发怒,柳妈妈心尖儿一颤儿,忙抢着开口喝道,“柳玉你这死蹄子,皮子痒痒了是吧?什么事儿这般慌慌张张的?没见呢夫人正梳头呢吗?”说着还一边儿打眼色,叫柳玉快出了去,没得柳氏又发火,那可就是让他们又遭了秧。
谁知柳玉听罢,还是慌着一张脸,她看了柳氏一眼,忙道,“不好了夫人,老,老夫人,老夫人带着一帮子人正往如云斋来了。”
正说着,就听见了外边儿的各个丫鬟的请安声,“见过老夫人,见过惊华郡主,见过大夫人......”
柳氏和柳妈妈一听那一长串儿的名字,脑子不禁一花,接而反应过来,忙手忙脚乱的起身,柳氏嘴里慌慌张张道,“快,快,柳妈妈,扶我去床上。”
柳妈妈慌里慌张的扶着柳氏,一边儿叫着还跪在地上的柳玉,“个死蹄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着夫人!”
“哦哦!”柳玉被柳妈妈这一喝,也反应过来,忙就上前帮着扶了柳氏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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