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龚越廷正好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来,他手轻巧一扭打开房门,拉着暖暖进去。
暖暖疑惑,这么多房他不挑,偏挑这里的。他跟她说的话,有私密到这种程度么。
“有什么话快说。”暖暖不想离开母亲太长时间,她身体很明显的虚弱,走路都显得吃力,一路上要不是她扶持,早精力不济。看看时间,大半天过去了,母亲需要休息。
“你放心,暖妈妈病了这么久,你终于肯点头嫁给我,正高兴着呢,我相信她也不想被你打断兴致。”龚越廷勾唇一笑,“我希望你能看看我从小到大的房间,我想与你分享我的一切。暖暖,我们要结婚,我很珍惜这段婚姻。所以,我想要你比现在更了解我。”
暖暖看着二人交握的手,自方才起他一直没有松开过。暖暖心里泛起温柔的暖意,他一直都在为二人的关系努力,这一路走来,她看得真切!
那她呢?是不是应该彻底抛却过去,像当初那么单纯地只和他在一起呢?随着人的成长,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正如他们即将开始的婚姻,她并不单纯地只因喜欢他而嫁给他。如今占据她整个心灵的,都是母亲!而他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暖暖因为看得懂,所以心里有着愧疚。
暖暖目光略过房间,入眼处有一个小小的球篮,逼真的机械枪支,游戏光盘,窗帘居然是军绿色的,一排书架上都是军事类的书籍。完全纯男人的风格!娘娘腔、花样男子、弱质书生这些类型的,全沾不上边。
“因为父亲违背了爷爷的愿望,没有参军而是去做一名商人,爷爷心中一直不忿,我打出生就被爷爷强行灌输许多军事方面的知识。”龚越廷想起过去的事,有些好笑,也有丝光阴流逝的惆怅。
暖暖眼睛转了转,“难道你当初去参军不是自愿的?”
龚越廷摇摇头,“虽说小时是被强行灌输的,但多年来的潜移默化,我满脑子都是枪械、战争等有关军事的世界,当我想要撤退时,却已经发现我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它。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那一年,父亲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如果我不愿意,他可以偷偷将我送到国外。”
暖暖挑眉,她没想过龚爷爷有那么专制的一面,也没想过龚叔叔,咳咳,蛮可爱的。
“诚如爷爷所说,只有当过兵握过枪的男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后来是我自己报名去当兵。他们都没想过,我是真的喜欢部队里的生活。我骨子里渴望冒险,渴望普通生活所没有的抛头颅洒热血!”
暖暖讶异,他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想不到内心里的追求是那么的火热。
“一路走来快十五年了,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枪林弹雨的危急关头,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我以为我的生命里,再不会有比这些更绚烂多彩的东西!直到遇见你!”
暖暖心中一跳,“遇见我,怎么了?”
龚越廷璀璨的黑眸凝视着暖暖,想到什么似的唇边勾勒的笑是感动抑或是别的什么,“原来真的会有那么一个女人,能令一颗冷硬的心悸动!失去正常的跳动频率!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法掌控的愉悦和思念,会焚烧的理智,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体验。”
“是,是么。”暖暖的脸不禁红了,他这是要再次告白么,比那一年多以前说的喜欢你三个字更令人面红耳赤。
龚越廷看她娇媚低头,视线游疑不定,发出低低的笑声,“爱情,我以为找一个不讨厌的女人,好好生活就是了。没想过会把自己的心牵扯得如此的痛,如此的牵挂,那根本不受我掌控的感情。暖暖,主宰它的,是你!让它苦,让它哭,让它喜,让它悲,全在你!”
龚越廷拿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白嫩的掌心下,那里的砰然跳动,强劲有力。
暖暖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动容,沉寂了一下,抬头弯弯美好的唇瓣,“我答应你,嫁给你后,我会努力经营我们的家庭。”
龚越廷不可自抑地笑开,唇角高高上扬,扯都扯不下来。暖暖眸光如小鹿躲闪,心扑扑地跳快了两个节拍。这男人说起情话来一套套的,腻味得她都有些承受不了!
暖暖稳稳心神,视线转移,拿起旁边的一柄长枪,“如果不是了解到你是个严格自律的军人,我真以为这一杆是真枪。”
“你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把真枪!”龚越廷走过去,眸底有些热切,身为一个军人,枪就是他的命!枪在人在!丢枪就等于把半条命给丢掉!
“这是56式自动步枪”
暖暖一头雾水,不明白枪支的种类,应该说所有的枪在暖暖眼里都读不出它们的名字。
龚越廷也知道她不懂,就撇开不谈,“这是爷爷越南战争杀敌时用坏了的枪,看,枪嘴蹦了一个口。这是我五岁时,爷爷送我的生日礼物。”
暖暖脸有些黑,额角三条明显竖直的黑线!把一支杀过人的真枪送给一个世界仍然纯洁无暇的小豆丁,龚爷爷的想法真是迵异于旁人。暖暖好奇地看向别处,忽地目光一定,桌上的一张全家福,貌似有些不对劲。
暖暖拿过来,照片里坐着的是头发仍然黑不溜瞅的龚爷爷,他旁边的是年纪和他差不多的龚奶奶,身后站着的是年轻时期的龚叔叔,还有不到十岁的龚越廷,可是龚叔叔旁边站着的却不是陆蔓晴。
“她是谁?她和阿姨不是同一个人。”现在想来陆蔓晴和龚敏良站在一起,显得年轻许多,是有猫腻的。而龚越廷和陆蔓晴之间相处的气氛的确不对劲,虽然说不上什么,就是有些不正常。
龚越廷目光一沉,面部线条有些冷硬,沉吟着一语不发。
“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暖暖见他沉默良久不发一言,有些尴尬地把照片放好。心里暗暗恼火,是他带自己进来的,前一刻口口声声地说要她多了解他的事,下一秒就拒绝回答。他说的话都不过是看似冠冕堂皇而已。
“阿姨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暖暖一愣,阿姨?从踏进这里没听过龚越廷称呼她,骤然听到,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龚越廷眸子有些阴沉,“阿姨是我父母离异后,父亲新娶的女人。他们离婚后,乐江跟我母亲,我就呆在本家。”
“我会带你去看我的亲生母亲的。”龚越廷笑笑,“在此之前,先把暖妈妈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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