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龚越廷起来的时候,暖暖眼睛睁不开一条缝,折腾了一夜,她只想睡觉。
“暖暖,今晚会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记得多做一些饭菜。”龚越廷听她慵懒地嗯了声,怜惜地在她脸上亲吻,最后留下一张纸条放在梳妆台上,这样她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
到了傍晚,龚越廷提早回来,心里盘算着和她一起准备晚餐。
踏进家门,看见在家里忙活的娇俏丽影,龚越廷勾唇浅笑。
“回来啦!你先坐着吧,饭还没好呢。”暖暖穿着围裙,一手掌勺,一手拿着菜盘子,抽空出来说了这么一句,继续在厨房里奋战。
“你去休息,我来做。”龚越廷二话不说捋起袖口,拿过暖暖手上的东西,开始掌厨。
“不用,不用,你忙活了一天,累着呢,我天天没正经事干,你就让我做嘛。”暖暖干着急,她的小日子无聊透顶,连做饭的权力都被剥夺,她在这里活着有什么意思嘛!
“唔……”
龚越廷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咬一下她的娇唇,“听话,我喜欢做家务,你给我打下手就好。”这话说得倒是不假,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也常常自个做饭搞卫生,一个是打发时间,另一个是因为在做家务的时候,似乎能将一切放空,回归本源的正常生活,能很快地把那些血腥杀伐的场景抹杀掉。这是他自己的一种独特的心理治疗方式。
第一次出任务时,身为狙击手的他一下子连射十二人,无一生还。后来部队给他找来心理医生,经过专业测试,替他做心理工作的医生都目瞪口呆,只因他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这放在以往的新兵里,是不曾存在过的奇妙心境。
“嗯嗯。”暖暖露出洁白的门牙,相对于一个人做家务,她更喜欢和龚越廷一起做的那种温馨相伴,这样才像一个真正的家。 “今晚到底是谁来呀?”暖暖边摘菜叶子边问。
“这人你也认识的,我们的老头子,孔尚德司令员。”龚越廷说话的同时,手一点都没有落下,跺红萝卜的节奏快到没影。“说起来,今晚算是谢师宴。”
暖暖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谢师宴?”霍然想起什么,惊叫道:“你要调走了!是吗?”
龚越廷瞧她喜不自禁的模样,伸手刮她挺俏的鼻尖,也笑起来,“我调走,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我还指望着早点到a市,找一份喜欢的工作,下班回来能和你一起聊聊每天发生的事情。”暖暖数着以后的日子,满怀期待的眼珠子莹光流动。
龚越廷默然了一下,他能说,调回a市虽然是他家的所在地,然确切调到哪里,一切都是未知数。前天上头给他一个心理准备,估计过几天调令就能下来,到时方能揭晓。说来,此刻调走,他并不太甘愿,上次出任务的时候,本以为能一网打尽,却不料狡兔三窟,麦丽娜一天不除,他一天得不到安宁。这是他欠下的债!
“门铃响了,应该是今晚的客人来了,我出去开门。”
目送暖暖乐颠颠跑出去的身影,龚越廷脸上浮现淡淡的笑。 龚越廷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孔尚德的粗嗓门没有麦克风也能飘进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并没有走出去,飞快地忙着手头的活儿。
“小媳妇,看来你们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孔尚德拍着大腿,坐着也不安分,一双老眼四处转悠,“以前我还真没发现,这小子也这么会生活,都是小媳妇的功劳啊!”
暖暖被夸得不好意思,“你请喝水。其实这些东西都不是我弄的,是龚大哥找人来装修,家具也是他找来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也是因为有好老婆,他才肯安置。没有你,我看他就是一个啥都不想的老光棍。”孔尚德批人是毫不留情的,打龚越廷申请调离的那时起,他就不曾停止过挤兑。不过组织也有其它的考虑,龚越廷那样不可多得的人才,有能发挥最大作用的地方,何不顺应他的申请,给他更大的发展平台。
“当年我在西藏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一个新兵杆子,不像别的兵,满腔热血,他冷得像一块冰,堪比西藏里长年不消融的雪山!”孔尚德唏嘘道:“一晃十五年过去,他是我迄今为止带过最优秀的兵!所以我每去一处地方,都恨不得带上他!哎呀,他的作用太大了,一些在旁人眼里完成不了的任务,到他手上就迎刃而解。他要调离,最舍不得他的人是我啊!”
暖暖这时明白龚越廷所说的谢师宴的含义了,之前她只知道,他们是一对极好的上下级关系,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等渊源,怪不得龚大哥要单独请他吃一顿,于情于理都要感谢他。
“来日方长,有的是日子相聚。”面对他的惆怅,暖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忽然发觉自己对龚越廷的过去一无所知,就拿他当兵的履历,以及昨天的那个女人,她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心里有些嫌隙。
“那倒是,他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公公,是我的前领导,我们偶尔也会一起下棋。”孔尚德乐呵呵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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