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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日子谁都不好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气味,天天躺医院的人都要发霉。
暖暖很想呆在龚越廷身边,一起住个双人房也挺好的。可是一对上他那双略显陌生的清冷黑眸,到嘴边的话就生生咽下去。
只那一天后,暖暖已经有两天见过他。那天回去后,肩膀未结疤的伤口再次大出血,医生忙活好半天才给她重新包扎止住血。也因此,医生勒令三天之内不准许她下床。
龚越廷就在她旁边,听到医生的话,俊眉皱起,不赞同的表情,暖暖在他那样高压的神情下,只得闷不吭声答应着,没敢再像那次般莽撞胡来。
而他,也没来瞧过她。
“瞧你一副被抛弃的怨妇小样!给咱女性丢脸!”暖暖正想得出神,恰巧龚乐江按时送吃的来了。
“你要是没空就不用特意给我送饭,医院里有得是,还营养丰富。”暖暖瞧她一天三顿准时来报到,生怕因为她的病落下别的事。
“我知道医院里有,可是医院里的饭菜不好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也别怕麻烦我,我也就这么几天逍遥的日子。过些天,我没有了清闲的时候,你该怀念天天来你这里叨扰的我。”龚乐江不厌其烦地做着倒汤添饭的工作,“再说了,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嘛?人家常来看你,你还嫌弃我。你真不该疼。”
“你谢谢你都来不及!我哪敢嫌弃你啊!要不是你每天来插科打诨,我这日子不知该怎么过呢。虽说有电视有书可解闷,但没有人和我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发慌。”有时候,她倒情愿和别的病人住一块,也好有个说话的人。暖暖满足地尝一口猪骨汤,确实比医院里的有味儿!“蔓晴阿姨的手艺真好!每天替我做这些,真是个有心人。”
“你也别太在意!她呀,替人着想的心是真的!不过她的心思可不全在你这儿,她最想讨好的人,恰巧是把你放在心尖里的男人。”龚乐江意有所指,暖暖疑惑地挑眉询问。
“我这人大大咧咧的,家里的烦恼事一概不管。再说当年我亲生爸妈离婚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兼有心无力的小学生,想管也管不了。但我哥不一样,他当时正好十八岁,什么都懂,就以为小妈拆散他们。爸妈离婚不出一个月,我爸就把小妈迎娶进门,我老哥更不肯罢休,不但离家出走,一怒之下倒随了爷爷的心愿,跑去当兵。当兵的十多年以来,也没几趟真心回家的,难得回一趟家也不一定高兴,冷着一张脸,我弟弟也不喜欢他。”
他没跟她说过他亲生父母离婚的细节,也没有谈过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暖暖心里有点凉,虽说婚姻的过程是互相深入了解的过程,她不着急,可什么都要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滋味,恰似一块冰凉在心头。
“我和龚大哥都已经回来,就不打算走了吧。”暖暖露出浅浅的笑意,掩饰着眉间的一抹落寞。
“所以我说,你功劳大着呢!不仅是我,特别是爷爷,还有我们的亲妈,他们得知你们回来的消息特别高兴。爸爸嘴上没说什么,我看得出来他打心底里傻乐着,小妈自然也欢迎的,她一直以为是她的缘故,老哥跑去当的兵。尽管老哥对她的态度不好,可认真想起来,算不得太恶劣。反正小妈对老哥也算努力过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至于老哥接受与否,就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喔,对了,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就听红姨说过,小妈她天天忙着在家里布置你们的新房。前天我也抽空回去看过一眼,装修得那叫一个绝妙啊!我从来没住过那么舒服的房子!每一样都是最舒服最适合人居住的顶级货!”
龚乐江竖起大拇指,把所有的人都说得欢迎他们,暖暖虽然高兴,可也有疑问,“你抽空回去看过一眼?难道你没和龚爷爷他们一起住吗?”
这话一问,龚乐江瞪大双眼,“都成我嫂子了!连我不在爷爷家里住也不知道?额滴神呐!不过也对啦!俗话说三年一代沟,六年一条河,你和我哥中间不得搁好几个沟呢。”
暖暖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满腹心事无处理顺。
龚乐江无意给暖暖难堪,胡乱替老哥找个借口,“也许,也许家丑不可多说。这是他的疙瘩,也是他小心眼。爸和小妈都给我们生了个弟弟,他一把年纪还计较干嘛。”
她哼哧,“爸妈离婚以后,我跟我妈生活在一起,大哥当时还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爷爷死活不让他离家。于是我们一个跟爹,一个跟娘。所以,我们虽然是亲兄妹,可我打读中学后就没跟我哥生活在一起。”
“原来中间还有这些曲折。”暖暖猛然想起什么,“我还没去看过你亲妈。”
“还我亲妈呢,现在我妈也是你妈,你这么说,让我哥听见得找你算帐去!得了,当时暖妈妈病成那样,你哪有那心情。更何况,我亲妈,跟我也不亲。每天忙着工作,一年当中倒有三百天在出差,两百天跑国外。按我说,怪不得爸要和她离婚,整一个事业女强人,换我,我也不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要娶就娶暖暖这样的!”
暖暖无语,有女儿这样说自己老妈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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