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好奇李青宝,跟这田蟒怎地能做朋友。
要是他知道李青宝还在给个富家小姐做保镖,下巴都能掉下来。
修士可有修士的矜持,不杀凡人那是不把凡人当成跟他们一样的层次来看,给凡人做事,那都是不可思议的了,被凡人养着的修士也极少,做保镖这种在普通修士看来低贱的工作,更是无法理解的。
把东西都搬到家里,李青宝就告别回别墅去了。
廖菲妃正坐在客厅里看书,一瞧见他,就跟个骄傲的孔雀似的,转身就往饭厅里走。
李青宝看她还跟自己闹别扭,就想上去跟她说说话,这一直闹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
谁知外头门一开,秦岭进来了,一下就叫住他:“小李,你跟我来一趟。”
李青宝瞧瞧坐在椅子上用牙签吃苹果的廖菲妃,只得跟秦岭走出别墅。
“跟我去公司,我那里有些事,指不定要用到你。”秦岭说。
他前几天才从京城回来,廖成彰要跟肖家战,还要把廖上河的父亲往死里打,他算是个参谋,是脱不得身的。
这好不容易才回金河,就遇上一件烦心事,来别墅里想见廖菲妃,看到李青宝才想起那事非他不可。
“是不是哪里又出天坑了?”李青宝挤上车就问。
“没那么多的天坑,”秦岭笑道,“要真有那么麻烦的事,我这老总就别干了。”
“那是什么事?”李青宝疑惑道。
秦岭知道自己的修士身份,普通的事也不会找自己去。
“我想找你帮我算个卦……”
李青宝挠头说:“秦先生,这算卦我不懂,我是修士,但是算卦算是那些风水先生做的吧?”
“不,不是要你烧香请神求卜那些,而是想你帮我扔个东西。”秦岭秘密地说。
“什么东西?”李青宝还是没明白。
“我一个朋友送过来的,一个超大的龟甲,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秦岭笑道。
说着话车就开到了京秦,就看在楼下大厅里围着好些人,秦岭一进去,那些人就纷纷散开,接着李青宝就看到了那东西。
一个真的超大的龟甲,那龟甲少说也有十多米长去了,躺在大厅中央,高度也有十来米,就是最窄的地方也有七八米,就用目测少说也有二十来吨去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乌龟,就是那些象龟,也休想能长到这样大。
这可能是神龟的甲,李青宝想着就好奇的走过去,冲那龟甲中空的地方瞧了眼,好嘛,里面还躺着五枚铜钱。
还真用这个来做龟卜?李青宝脑子有些晕。
这每卜一次,那得多费工夫啊?
光是将这龟甲举起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用很大的起重机吧?再要将那些大铜钱给扔出来,那更不容易了。
起重机吊起来不能乱抖吧?
想这运过来倒是件容易的事,只是秦岭找自己来不是想要把龟甲运走而已,要不然他早就能运走了。
他还真想要用这个玩意儿来卜一卦?
那怕是只有自己能做得到了,只是现在人那么多,也不能把它给举起来乱摇啊,那不得把人都吓死了?
李青宝想着,秦岭就说:“你看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我那朋友也是极品,听说我想算卦,就给我运来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我用这个怎么算?”
“秦先生,你只算一次吧?算完这龟甲我看给我好了?”
李青宝起了觊觎之心,这么大的神龟甲就是想找到一片都难,要是整个都拿来炼法宝的话,那绝对能炼出好几种东西。
最适合炼制的就是龟衣,一种贴身防护的甲衣,别的材料,也能让秦岭帮着找一找。
“就算一次好了,我留着这东西做什么?”秦岭苦笑道。
“那夜里我再来吧。”李青宝越瞧那龟甲越有兴趣,真想马上动工。
“行。”秦岭答应下来。
李青宝说了几种材料给秦岭,都是比较难找的,就往慕容青那里跑。
有些相对容易的材料,也不能麻烦秦岭。
“那么大的龟甲?那不是神龟甲吗?”慕容青一听就怔住了。
“应该是,估计是哪位前辈将那神龟杀了,没把甲取下来,就被凡人占了便宜,”李青宝笑说,“我准备炼些龟衣,你去找些材料来。”
慕容青也略知些修炼法宝的秘诀,一听就问:“你是要找海狗油?”
“嗯,要纯的,先来五十斤吧。”李青宝点头说。
这神龟跟海狗都是海中的灵物,属于有相生之效,但纯的海狗油比较不好找,市上卖的那些都不知兑过多少东西的了。
但慕容青还是有法子的,他想了想说:“纯的海狗油我知道哪里有,要不咱们去偷过来?”
偷?李青宝皱眉道:“偷也是大忌,能不能骗?”
烛门的门规很古怪,不许偷倒许骗。
慕容青点头笑说:“我想个办法。”
夜里李青宝来到京泰,秦岭等着都抽了半包烟了,警卫工作人员全都被他放回家休息,看到李青宝就迎上来:“怎么这么晚?”
“还早吧,还没八点。”李青宝说。
他从良家出来,找了家面店吃了碗阳春面,肚皮撑得差不多才赶过来。
“公司有许多文件都很重要,这件事处理完,我还要让警卫回来。”秦岭看着表说。
“嗯。”李青宝绕着龟甲走了一圈,手抓住甲沿,一喝,整个龟甲被他一手抓起。
秦岭瞧得骇然后退两步,心想这李青宝也太牛x了。
“就在这里?”李青宝指着大厅说,“不怕把地面砸花了?”
“不怕,”秦岭摇头,“你快些,砸花了我让人再装修。”
李青宝沉声一喝,高高举起龟甲用力摇晃了几下,秦岭都能感到那在龟甲中不断的碰撞发出声响的铜钱。
大约摇了七八分钟,就看一个比铁饼还要大上三圈的铜钱从里面飞出来,狠狠地刮着地面扬起一阵火花,迸射出耀眼的火光,颤巍巍的在地上晃了好几圈,才落定。
“大同通宝?”秦岭愕然道。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记好,去问问你那个朋友。”李青宝说着,手一挥,将龟甲收进了纳戒,转身就出了京秦。
……
杂科物外堆满了人,大约几分钟门打才开,董科长满头大汗地骂:“哪个龟孙子把锁眼给堵上了?要给我抓到人,非把他抽死不可。”
李青宝来晚一步,外头的人还没散去,瞟见黄晴也在,听到董科长在骂,就说:“可能是黄校长那女儿弄的,你要不出去骂骂?”
董科长吓了一大跳:“是黄晴弄的?你别乱说,人家怎么可能堵咱们的锁眼?”
可转念一想,黄晴跟李青宝有过节,那也不能说不可能不是。
就想着是不是让李青宝去给黄晴道个歉,就看到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朝这里走,一瞧那造型不是拍戏的明星,就是黑道,心里就是一紧。
李青宝一瞥,却是慕容青。
“海狗油搞到了,我连夜就想了个法子,把东西骗了过来,纯度绝对高。”慕容青把背上背着的包裹一放,整张桌子都被压得矮一截。
“海狗油?”董科长一听,眼睛就放光,“小李,这是你朋友?给你送海狗油来了?”
“昂,是啊,是我朋友。”李青宝说道。
“这个,我有点毛病,需要这海狗油,听你朋友说,纯度很高?那卖些给我成吗?”董科长问道。
李青宝一愕,这海狗油是不错,对他来说,最主要是炼制龟衣的时候,在外面涂抹的那一层,可是看董科长的意思,他却是需要海狗油最本身的作用,就是用来壮阳。
他不由得眼睛慢慢眯起来:“董科长,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你要说出来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白给你一些,要知道,这种高纯度的海狗油,外头可没得卖的。”
董科长那脸一下胀红了:“你不卖就不卖,别瞎猜,我是有些毛病,可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李青宝笑着攀上他肩膀说:“董科长,咱们都是一个科的,有什么话不好说的,来,给你拿一斤回去,这种高纯度得兑水喝,一两得兑上十斤,你别直接吃,要是吃坏了要去医院,我可帮不了你。”
董科长一下笑了起来:“好说,好说,我要是出问题,一定不找你。”
李青宝将包裹解开,切了一斤海狗油给他。
慕容青挤过来小声说:“一两兑十斤,你想让他一个月都软不了吗?”
秦岭那的材料还没到,暂时还无没炼制龟衣,海狗油和龟甲都存放在了纳戒内,没事跑到谭风水的别墅里,见识了纳海珠的威力,几乎对于修水行的修士来说,修炼几可一日千里。但那召唤海神兽的本事,却没见着。
轩辕菲的转学也帮办好了,李青宝给她挑中了金河大的附属小学,让荀长权出的面,倒是一路顺风,那校长很客气的办好手续。
平日轩辕菲就去上学,晚上才别墅里修炼,李青宝跟谭风水也关系越来越近,两人没事就拿起扑克来斗地主,缺人就找田蟒,再不阿宝也行。
但最近阿宝喜事连连,徐佳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摆平不说,都有了身孕。
不由得让田蟒嫉妒得眼睛都冒火了,可他也没遇到合适的,想再央着李青宝介绍吴葆葆,谁曾想吴葆葆都快成李青宝的女人了,他哪里可能再给他介绍。
又是大半夜,都换了班窝在谭风水这里斗地主,轩辕菲早早就上床睡觉去了,大家的声音也都压低了,怕吵醒她。
“谭大哥是做什么的?”田蟒小半月过去才想到问这个。
本来嘛,李哥的朋友,问不问都无所谓,总不会对小姐不利,可不问一句心里不安。
“我家里有些钱,我老婆在广州做生意,明天就回来了。”谭风水笑道。
他也弄清楚了李青宝跟田蟒都是廖家的保镖,这让他很诧异,可也没多说什么,说不定人家有什么别的打算,这要问了,李青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让人家很为难。
“做什么意思的?”田蟒又问。
李青宝瞪他一眼,他就缩回头,想不到谭风水倒坦然答道:“她做石头生意的。”
“是那种酒店前的石头吗?那是观景石吧?大半都是太湖石,现在也有从金河弄过去的石头,”阿宝说,“那些石头要是生得奇形怪状的,一颗都能卖十好几万呢。”
谭风水笑说:“那还是少的,我老婆曾经弄过一颗上仙像是绘着仙鹤和灵龟的石头,被一个台商买了去,你猜卖了多少?”
“三十万?”阿宝猜道。
“一百五十万。”谭风水竖起手指说,“那台商还以为买得便宜了,我老婆也后来也觉得卖便宜了,那些有钱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阿宝和田蟒听得瞠目结舌,他们做保镖,一个月最多不过三万,加上奖金什么的,一年能有五六十万就算不错了,一百五十万,那得不吃不喝好几年呢。
李青宝听他说什么有钱人,心下晒然,谭风水将王沾的尸体处理了,卖了五千万,光这钱就不知他老婆要赚多久才能赚得到了。
那通缉名录上的人多是作恶多端的,能抓到也是为修真界谋福,但专门去抓那些人的所谓的赏金猎人也没有,人家能上那名录的都不是好惹的。
但要是金丹也不怕他们,可要是金丹,那也不用打那些小钱的主意了。
倒是听过有些门派派出弟子去抓那些人,只是为了磨练小辈而已。
“炸弹!”谭风水抽出牌喊道。
李青宝脑门一黑:“谭兄,我不是说你,你这一手牌都三个炸弹了,你是出千了吧?”
田蟒也喊:“四个j,四个6,大小王,你还让我们活不活了?”
阿宝憨笑几声,看着牌面,谭风水还有四张牌。
“三个2!”谭风水喊道。
李青宝和田蟒都摇头,这牌没法打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来了,阿宝就起身去开门。
一瞧见门外的人,他就恭敬地说:“陈教授,您来这里是找……”话没说完,就有两道身影快步走到门口。
“你们都来吧,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陈玄武瞧着阴沉着脸的谭风水和李青宝说。
“我去,你留在这里。”李青宝想了想说。
谭风水点头道:“你小心些。”
两人要都走了,那陈玄武要有帮手,轩辕菲一个人在别墅里,可应付不来。
陈玄武喟然一叹,带着李青宝走在新湖苑的绿化带间。
“你觉得我跟水门的人走得太近了?”李青宝轻笑问道。
“那是你的选择,跟我没关系,你是烛门一门之主,不是我修剑门的弟子,”陈玄武淡淡地说,“谭风水和轩辕菲倒不怎样,他那个妻子才是个厉害角色。”
李青宝没听谭风水怎么提他的妻子,轩辕菲也不怎么谈她的舅妈,按谭风水以前说过的话,他的妻子也是水门中人,就不知实力如何了。
“陈风帆死了……”陈玄武突然说。
李青宝一愣:“怎么死的?”
“被狐爪抓死的……”陈玄武冷声道,“是那位大姐下的手。”
李青宝心下一寒,那大姐肯定跟陈风帆提过,让他不要找自己,那陈风帆擅自行动,她自是要给她个教训,只是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我在钢厂的老社区里找到一条银狐九尾,”李青宝从纳戒里拿出那天在秋千下找到的银尾,“陈风帆不是银狐,那这条九尾是谁的?”
陈玄武凝视着狐尾,半晌没说话。
“我打探到的消息,那位大姐一直在找她的兄弟,亲兄弟,听说她姐弟得罪了一个极厉害的角色,这条九狐可能就是她弟弟的……”
“连尾巴都被人斩下来,她那弟弟凶多吉少了,”这九尾就是九尾妖族要命的玩意儿,跟命根子差不多,和江湖人说的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是一个道理,“要她发现这九尾的话……”
“她肯定会发了疯的报复,”陈玄武握着九尾说,“你把这条九尾给我,我做些安排,说不定不用跟他们发生冲突,这事情就先带过去了。”
李青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说:“可以给你,但我也会按我的法子去查。”
陈玄武笑道:“那自是你的自由,你给我九尾,我就很承你情了。”
李青宝点点头:“还有别的事?”
陈玄武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想请李老弟,不要再管水门跟修剑门之间的事,那口箱子也不要再多打听。”
李青宝早料到他会提这件事,心里有准备,可他这样诚恳的直接说出来,反倒让他觉得不好办。
本来那就是修剑门跟水门的事,中间还有很多的情感纠葛,说来现任修剑门还是轩辕菲的亲爷爷,自己要是管得多了,人家要是合好如初,冰弃前嫌,自己还弄个里外不是人。
可想起轩辕菲那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有些不愿撒手。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门主再怎样,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孙女下手,”陈玄武叹道,“人都死了十几年了,要那口箱子也是事关修剑门的未来,门主更想将轩辕菲带回门里,亲自抚养长大。”
“那谭风水呢?他跟他老婆呢?”李青宝皱眉道,“那就能不管不顾了?”
陈玄武失笑道:“他是水门门主,他要一意孤行的话,我自然会用雷霆手段来对付他,他又不是我修剑门弟子,自是无法同去山门。”
李青宝哼道:“你这不是活生生的拆散人家舅甥吗?我还以为你是想要让他们一块去修剑门,原来不过又是私心作祟。”
陈玄武老脸一沉:“李门主,我拉下老脸来央求你,不过是为了门里的大计,并非是我怕你,或是怕那个谭风水,你给我那狐尾,我也说了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大家做事都要有分数,别以为门主想要收你为徒,你就真当自己是门主的徒弟了。”
李青宝见他变色,忍不住仰天大笑:“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吧?我当你修剑门是什么养气极深,真心实意的想要我进修剑门的,原来不过只是触到你修剑门小小利益,就会反口……”
“话既然说到这里,那李门主就自己好自为之吧,”陈玄武怫然道,“这四周都是龙组和a队的人,就算没我修剑门,你以为谭风水能保那箱子到什么时候?落到他们手里,还不如给我修剑门。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李青宝瞧他没把狐尾还回来,晒然一笑,这陈玄武倒是事事分得清,到手的东西却不会往外吐的了。
回到谭风水别墅,田蟒和阿宝都已回住处去了,李青宝一敲开门,谭风水就问:“陈玄武说了什么?”
“老生常谈,无非是想让我不要跟你来往,”李青宝笑道,“怕是惧了我两门联手吧?”
这句只是笑话,烛门水门加起来都不及修剑门一根手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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