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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师父死了

“李兄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倒也没什么。”谭风水笑道。

他越是做这姿态,李青宝越觉得对不住他,想想倒也没什么,就直接将事情原委说了遍,谭风水愣了好一会儿。

“自悟?这种情形倒是难得得很,也是廖菲妃的一种福份了。”感慨了一声,谭风水就说,“惊涛诀原是神海派的镇山法诀,原有七层,现在只有四层了。可惜啊。”

李青宝抓头,干脆把惊涛诀默念给了谭风水。

“谭兄,我倒不是想瞒着你,但我说给你听,也不是不求回报的,我还要央你一件事。”

听他说得磊落,又得了惊涛诀,谭风水倒是好说话:“李兄请说。”

“我五行得其三,加上惊涛算得了其四,我呢,心很大,想要修出五行剑诀,这要修剑诀,先要修法诀,惊涛诀倒手后,一直未得其门而入,这法诀越到后来,越是繁杂,还要求谭兄指点一二……”

看谭风水微皱眉的模样,李青宝就忙说:“廖菲妃现在还不能完美的控制惊涛诀,也要请李兄指导。”

“你既然给了我惊涛诀,也不能说是指导,那就算是同修吧。”谭风水笑道。

他倒想得明白,五行能修出三种法诀的都能说是稀世之才了,李青宝要修第四种,能不能修出来难说得很,李青宝会做人,这人情他也要给。

这时,那白光慢慢占了上风,无数的雾水露珠将青金二光逼得窘迫得很,光圈也被压到了一个极限。

“我去会会他,李兄帮我压阵。”

谭风水一抽长剑,又是一道白光冲过去。

都是金丹上层,程山河没了暗算之利,谭风水就算不能胜他,他也没什么机会能杀掉谭风水。

廖菲妃又被蛮蛮送走,李青宝心情倒轻松得很,坐在一旁观战。

谭风水一加入,本来就吃力得很的慕容青干脆跳了出来,来到李青宝身边也想坐下,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干嘛踹我?”满身是汗的慕容青愕然道。

“让你带廖菲妃走,你跟我顶撞,还拿我当门主吗?门规第六十九条怎么说的?”李青宝虎着脸吼道。

“不尊上者……除门。”慕容青低头道。

“除门就不必了,每个月交五十万来吧,交十二个月。”李青宝歪嘴道。

慕容青一时肉疼,赚点钱不容易啊,又知这师父是个财迷,只得干笑几声坐在地上。

“金狼这回帮廖菲妃挡刀,也算是卖个好,等这场架打完,就要探探他的意思,你跟他一同对付程山河,也算是有些情谊,这个底就由你来探好了。”李青宝眯着眼说。

拉得金狼入伙,那便宜就占大发了。

怎说金狼也是化形期的妖怪了。

再加上慕容青和白媚,等左禁那的药一到,自己这头平添了三个化形期的妖,就是肖戟那方倾巢而出都不怕。

倒也怪,这金狼是怎地也到化形期了?

“师父,我被那程山河打了几记,要是没有龟衣的话,我这回就算是……”

慕容青突然感叹,指着贴身穿在内里的龟衣说。

“廖菲妃也穿了龟衣,她那时还说丑……”李青宝笑了笑。

那头打得极凶,金狼虽是化形期,可也是才进不久,妖进化形无所分,却也有熟练不熟练的说法,你不熟练,也不比上金丹修士。

最后倒是两团白光撞在一起,一时也分不出谁强谁弱。

金光只是偶尔一现,打的就是突袭。

别看金狼用金斧,可也是个阴狠的货色。

“轰!”

跟打雷一样的巨响,两道白光分开,一道金光躺地上,金狼的金斧躺在一边,整个人抽搐着,嘴角歪斜,像中风一样。

“我去……”慕容青霍地起身。

一道金光早在他起身前就冲了过去,程山河冷眼看着李青宝救走金狼,寒声道:“你们这些修真界的败类,跟这些妖族混在一起,早晚我要将你们全都杀个干净……”

金光回到慕容青身旁再投过去,如旋风般金光冲天而起。

金蝶狂舞!

谭风水看得仔细,手一挥无数的水花和着金光也像程山河投去。

“哼!无耻!”程山河脸色一变,冷笑一声,掉头就跑。

英雄好汉死得早,老于江湖的程山河这句俗话是懂的,他跟谭风水实力相仿,前头又打了一场,早已是强弩之末,李青宝发狠用金蝶狂舞的大绝招,剑诀一出天地色变,虽差了一筹,谭风水又从中助力,程山河哪还敢硬憾。

别说他跑起来跟遇到猎狗的兔子似的,撒腿就没影了,比李青宝专业得多。

仔细一瞧,却是用的风遁法诀。

这遁术也是一种法诀大系,李青宝跟谭风水都没学过,追之莫及,倒也想明白那日在钢厂老社区,他为什么能无声息的逼近到素秋身旁将她斩首。

扶起地上金狼,已是将死未死了。

谭风水跟程山河放大招对决,他当是有便宜好占,想从中下阴招,谁知被夹在中间,轰了个七荤八素,好好的一条命被砸沉了八成。

给他抹上灵肌膏,先将他送到医院再说。

……

金河医院的事上了报纸,当时人人惊慌倒没人拍下来,却是口耳相传,说吕祖显灵的有,说是八仙降世的有,还有的说二零一二外星人来了,总之电视整整三日全都播报的是这些消息。

金河医院倒还在清理当中,栏杆上都晾着棉被,金狼住的是新湖苑附近的溪山医院,同是三甲医院,医疗水平设备倒也不输它。

住的是特级病房,隔壁就是廖菲妃,她体虚按医生的话得观察一阵。

程山河却是出了病,听说回市委去了,再仔细打听,直接带团出国考察国外的先进技术,至于考虑什么,倒没摸清。

想是先出去避一阵吧,得罪廖家、水门、烛门,也不是桩好事。

谭风水加蛮蛮可是能吃死他的,不想硬碰硬那就先低调。

李青宝来医院看廖菲妃,被秦岭叫到走廊里,夹着烟的秦总一脸凝重。

“程山河的事我报告给了廖总,要拿捏一个市委书记不是太容易的事,倒要挖出后面还有没有别的修士……”

跟李青宝、谭风水搅和,廖成彰不管,可要掳走廖菲妃,那他就有怒火了。

肖家就罢了,那斗了几十年三代人,大家份量都摆在那里,你一个市委书记,层次差得太远,就是金丹修士那又如何,不要把凡人不当人啊。

“他要是不再搅事,你也先别理会他,廖总那边会对付他。”秦岭叮嘱道。

先查清楚程山河的底细再动手,那边慕容青却让胡海鹏带人扫了暗格的场子,合作什么的自然就没再继续了。

马漠没想到慕容青翻脸不认人,胡海鹏带人砸场子,他呆了半晌。整个暗格连块整玻璃都没了,电话打给程山河,那头只是让他忍着。

一千多万投下去,本想拉个靠山,结果只有这句话。

马漠心也寒了,连夜就出了金河,发誓再不回这破地方。

秦岭的话,李青宝自能听进去,指指房间里说:“她能忍得了?”

廖菲妃?秦岭苦笑声,他都没弄明白那金河医院发大水的事是怎么弄的,李青宝这也不说,他也不能逼他什么。

“我劝她吧。”李青宝笑声。

吃过夜饭,秦岭、唐叔都走了,李青宝把田蟒等保镖也赶去休息,有他在,田蟒他们也放心得很。

坐在病房前瞧手里拿着个平板在切水果的廖菲妃,他就问:“想不想出院?”

“你能做主?唐叔可非要我住满一个星期!”廖菲妃把平板放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儿。

“我就问问,不想出院就不出吧。”李青宝把手摊在后脑上垫着。

廖菲妃早就想出院了,整天憋在这消毒水味那么浓的地方,好受吗?

“谁说我不想,这里又冷,空调的暧气早就没用了,我都快憋死了,小莲也是的,半天不来看我。”廖菲妃嘟着嘴说。

李青宝抖抖腿把鞋一甩,拉开被子就要挤上床。

廖菲妃瞪大眼,抬脚就踹:“你发什么神经,跑上来做什么?你快给我下去!”

“咦?你不说冷吗?我帮你暧床啊!我做好事呢,你踢我做什么?”李青宝有防备,她也踢他不动,踢几脚,反倒越来越近了。

同盖一床被子,那说出去都是暧昧得要命的事,廖菲妃脸红得很,见踢他不动,就要伸手打他。

李青宝左闪右避,嘴里还喊:“喂,你手劲大知道不,打伤我怎么办?要我也住院?再说了,你这算怎么回事?把被子踢开,那风都灌进来了,冷啊知道不!”

“流氓!臭不要脸的!我冷死也不要你来暧床!”

廖菲妃喊着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篮就砸过去,李青宝反手一抓,正好抓到一株玫瑰花上,那送花的人是自己去摘的,偏偏没把剌给剪了,刺得他手都出了些血。

“够了啊!再吵我就强……”李青宝吼道。

“强什么?”廖菲妃昂着头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她睡过的床那是从未有男人碰过的,连坐床头的事都没有,更别说缩在床上,盖着一床棉袄了,那在棉袄下做什么,可是极能让遐想的事。

何况,李青宝那话可真够无礼的了。

说什么,她也是大小姐呢。

“我就强那啥了你。”李青宝斜眼说。

他不敢久视她的目光,瞧得久了,指不定真就那啥了。

“你来,你来啊!”廖菲妃被他弄得火大,也剽悍起来,抖着胸说。

“哼!等我暧完床再说。”李青宝扯过枕头靠在床头,拿过摇控器,按到凤凰卫视。

廖菲妃也不说话了,双手搭在棉被上,以示清白。

这样看着新闻静躺了阵,房间里的气氛却怪异得很。

床是加大的,躺了两人却也挤得紧了,手臂贴着手臂,体温都从手臂上传过来。棉被下两人的腿也靠在一起,颇有弹性的大腿总让李青宝心神不宁。

说着话倒还好,越是安静,那股异样就越是在房间里乱绕。

一节新闻播完,廖菲妃就说:“你给我下去。”

“床还没暧呢。”李青宝说道。

廖菲妃侧过脸怒道:“你要干什么你就干,你要没胆干,你就下去,别在我床上躺着。”

李青宝没回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眼神特别的清澈。

对视了不到半分钟,廖菲妃就转过头,这回是她不敢再盯下去了。

那眼睛里颤动着的**,就像是一口用力压抑着的火山,随时都要爆炸似的。

“你下不下?”

廖菲妃咬了咬牙,突然抖开棉窝,一下坐在李青宝的身上。

李青宝完全傻眼了,那软弹的躯体就这样跨坐着,压得他难再靠精神压制,便是神级柳下惠,也立时有了反应。

感受到了他的蠢动,廖菲妃张开手掌就冲李青宝的脸上抓去,十条血痕立时出现。

“你怎么不躲?”廖菲妃愕然道。

“我怎么知道你会真的抓下来?”李青宝摸着脸上的血痕,苦笑道。

“快拿灵肌膏给我。”廖菲妃抬起臀部跳了下说。

要了李青宝的老命了,差点就要交差了事。

姑奶奶,你跨坐在男人的裆部是能乱动的?你知不知道动几下,那就是催命符啊。

温暖的体香,诱人的红润嘴唇,近在咫尺的佳人,和尚也要跳墙还俗吧?

木讷的拿出灵肌膏,廖菲妃全副心神都在替他抹药上,全然不知李青宝的心跳已快到了要跳出心室的地步。

浑浑噩噩间,李青宝的手缓慢的攀上了廖菲妃的腰,她腰不算纤细,却刚好能让他的手掌合握,有些肉却更加的撩人。

真想将她反按在床上,肆意鞭挞,却苦于门规,无法阴阳合融。

专心致志的廖菲妃哪晓得李青宝在做天人交战,将他的脸抹得跟大花猫似的,还用手指掐了下他的耳垂,笑吟吟的将灵肌膏盖上。

耳垂倒不是他的致命处,可她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却撩拨得他火腾腾的冲,手一用力,掐了她腰肉一下。

廖菲妃惊叫声:“你手什么时候摸上来了?你这个大流氓!”

一叫就扭动臀部,李青宝咬舌发出轻微的呻吟,听得廖菲妃更是满脸臊红,她这时才感到犹如火棍般柞在臀下的那玩意儿。

抬腿要移臀下来,李青宝也刚好要动一动身子,一下顶到她的俏臀,将她顶得往前一撞,额头撞在墙上,臀倒好,直接压在他的脸上。

李青宝一下就僵了。

廖菲妃本就穿着棉质的卡通睡衣,屋里有空调,打着不算暧的暧气,也不用穿多少,这种特级病房本就是要弄得跟家里的感觉一样。

棉质睡裤下只是件卡通的小裤头,松垮得很,也不厚,一撞到李青宝头上,少女的气息就冲到他的鼻端里而去。

只呼吸几下,李青宝的气就急促起来。

廖菲妃还在揉着头骂人:“你搞什么?我都撞到头了,撞傻了怎么办?”

等她回过神来,低头就看到跨下李青宝那张纠结的脸,一下惊得呆住了。

半晌后,她才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指着李青宝声音颤抖得像是死了亲爹:“你,你赔我……赔我……”

李青宝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绝顶艳福,一时愣住:“赔你什么?”

“你,赔我贞操!”廖菲妃咬牙道。

刚听到叫声跑过来的护士,惊得呆立在门口。

贞操?难道这两个年轻人刚才在床上做完了他们人生重要的一步?心想,这回床单和棉被都要大洗特洗了。

站在露台上的廖菲妃眼泪汪汪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乱转着,李青宝静静的在一旁凝视着她:“就我所知,按生物学来说,贞操是要插……”

“你还敢说!”廖菲妃怒目而视,火都快喷出来了。

李青宝转身瞧了眼碎碎念着小年轻不知事的,在打理着床单和棉被的护士,轻咳声说:“没干呢,要不你闻闻!”

“无赖!”廖菲妃和护士同时瞪眼骂道。

李青宝缩了下脑袋说:“你把我当鞍马就好了,你那一跨,刚好是跨鞍马没过,跨在鞍马上了。”

“鞍马有舌头啊?”廖菲妃回了句,就羞红了脸。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把人家的棉裤都弄湿了一块,都是他的口水。

“明天谭风水要过来,跟你谈谈惊涛诀的事,你知道我是修士,要不我收你做徒弟吧?”李青宝把话给岔开,要再争吵下去,自己非得跟陈世美一国了。

“你想收我做徒弟?”廖菲妃指着鼻端说,“你做梦吧?”

李青宝心想我在修真界地位不高,可也不低啊,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收你做个徒弟咋了?

“不行,要做我也得做你师姐。”廖菲妃说道。

“我师父死了,就是第一次跟你见面时,上的那个坟。”李青宝轻声说。

廖菲妃一怔,面容微微一松,却不想这么放过李青宝。

“那你先给我道歉,你发誓,以后不许耍流氓!”

李青宝竖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以后再不对廖菲妃廖大小姐耍流氓……”

廖菲妃满意的点点头,就听他继续说:“但是廖菲妃廖大小姐要对我耍流氓,我不能反抗!”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对你耍过流氓了?”廖菲妃叫了起来。

“还没有?你刚才不是主动跨到我身上坐着的?”李青宝叫屈道,“我是男的啊,你那样坐在我身上,你也感受到了,我能受得了吗?你要是长得丑也算了,偏偏你长得跟祸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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