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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门主,左先生他……”
“他什么他?他给老子假金丹!我草他祖宗!”李青宝一跺脚,背上金光一现,那些黑衣人就凝神以对。
“吵什么?李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左禁做事一向凭信用二字,你说我给你的是假金丹,有什么证据?”左禁黑着脸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在给轩辕门主看那雷龙拿来的x-1,听到吵闹声,才从包厢里出来。
“老子吃下去了,一点用都没有,还不是假的?”李青宝吼道。
左禁这下也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李青宝,要说李青宝说的是假话,也不像啊,可那金丹,他可是验过的,轩辕也不敢拿朱雀的性命开玩笑啊。
这下麻烦了。
“李老弟且慢生气,让我给你把把灵脉。”左禁皱眉走上来,伸手要扣李青宝的手腕。
“等等,让你查灵脉可以,但是你要赔我那颗金丹。”李青宝缩手说。
“要是查出真就是金丹出了问题,我赔给你。”左禁拍胸口说。
李青宝这才让他把脉,左禁手一搭上去,脸上的皱纹就更深了。
“咦,你这灵脉确实没有扩张到金丹期,但是……却有些膨胀的迹象,像是被压下去了……这事我从未遇见过……”左禁抬头时,苦恼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天赋异禀,独修四行,从来都没事,”李青宝睁大眼说,“别人服下金丹就能马上提升到金丹期,我又不是快死的人,服下金丹怎么会没用?”
左禁一拍大腿:“是了,我知道原因了。就是在这死字上头。”
李青宝哼道:“老左,咱俩也是做过好几回生意的了,你别给想糊弄我……”
左禁苦笑摆手:“就看你这势头,我也知道你在气头上,我糊弄你,你还不跟我玩命?确实是在死这个字上。你用金丹救过廖家大小姐……”
“这你都知道?”李青宝说完就清楚了,这左禁不定还是修剑门里的供奉,就算不是,他的消息来源也广得很,做生意的,哪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你救她后,她可有升至金丹期?”左禁微笑问道。
“没有。”李青宝摇头。
廖菲妃那时体内灵脉浅薄得很,哪里能一下就到金丹期。那金丹的作用主要在救人上,光是救人就消耗完了,还能振脉吗?
修士主要的灵气来源就是体内的灵脉,所谓练气练的就是灵脉中的灵气,所谓筑基筑的就是灵脉之基。
按仙家说法,这天地有灵气,蓄养灵气的地方就称为灵脉。而各类生灵也有灵气,生灵体内也有灵脉。
修士强于其它生灵,主要就是灵脉较强。
妖族修真跟修士大同小异,妖族自称体内的为妖脉,衍生出来的自然就叫妖气。
“是这个理啊,所以你也没法进金丹期。”左禁拍手道。
“……我又不是死人。”李青宝随时都要发飚的模样。
“可你被注射了x-1,差不多也是个死人了……”
李青宝顿时恍然,那股寒气的来源怕就是x-1,虽说它被压制下去,但还是在体内,看黄晴那模样,就知被注射者生气已绝,形如走尸。
从这里说也能说得通,那金丹的暧流跟x-1的寒流一撞,两相抵消,就都消失了。
可这样一来,李青宝就郁闷了。
这就快要欢天喜地闹洞房的了,一下又坠到谷底,自行突破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修剑门已起了要抓廖菲妃的心思,不知能不能挨到那一天了。
“这事可不关我老左的事,是李老弟你自家原因,怕是我老左也不能再给你一颗金丹了。”左禁笑着摊手说。
“哼,那我问你再买一颗,价钱好说。”李青宝沉声道。
时间不等人,再磨叽下去,那再有变化,或是廖菲妃被掳走,那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这金丹比云泥枝还要金贵,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左禁拱起袖子说,“各家各门有了金丹,还不珍为巨宝,先优先给本门弟子服用,接着再考虑出售。我看啊,短时间内是帮不了李老弟的忙了。”
李青宝郁闷到了极点,可这事真跟左禁没关系,虽说他跟修剑门关系深,可以后还有用他的时间,跟他翻脸没必要。
想着抬头往楼上看了眼,心想那姓轩辕的不知在里头不在,再一想他在的话又能怎样?手往口袋里一插就转身要走,但这一插碰到了个东西,让李青宝的脚停了下来。
“老左你见多识广,经手的稀奇玩意儿多,你给我看看这是啥东西。”
李青宝掏出廖菲妃炼的那颗红毛丹,他一直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就想找个识货的问问。
左禁伸出手指掐过一看,先是皱眉,紧接着就在袖子里取出个放大镜,对着红毛丹观察起来。
“这叫‘还水丹’,是四品的丹药,”左禁掐着说,“一颗就能将个大型水库的蓄水池注满,你哪儿弄来的?”
他是清楚李青宝身负绝学,但他还未到金丹就能炼出四品丹药,这就有些让他称奇了。
炼出四品就意味着是四品炼药师,那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这下要是轩辕想再并派的话,代价可就更高了。
李青宝对这些都懂,一听四品丹药,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怕是他要将这还水丹的来历说出来,左禁也不信。
“这是我朋友炼的……”
左禁立时好奇道:“你朋友是金丹修士还是四品炼丹师?”
“咳,算是吧,”李青宝想起还在拿回魂花炼手的廖菲妃,怎么想也不是四品炼丹师啊,“我要这还水丹也没用,老左你开个价,你拿去吧。”
“这品相看,在炼制的时候出了岔子,火候不足。哎,这也是,能炼出四品丹药的炼丹师,谁能轻易把丹药拿出来卖……”
李青宝越听那脸越别扭,这都把廖大小姐捧得没边了。
他还得憋着不能笑,知道那是左禁要拿捏划价。等左禁话音一顿,左贩子才说:“一亿,不能再多了。”
“成!”李青宝斩钉截铁地说。
左禁立时后悔了,他是谁,修真界第一大贩子,哪能不知李青宝答得这么痛快,那就表示开价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虽说左禁家大业大,钱财比牛毛多,可能多赚些就是一些啊。
“老左你不是要反悔吧?做生意的嘴一张,就是金口玉牙,比皇帝还做数,”李青宝歪歪嘴说,“要是觉得吃亏了,那我不卖了。”
左禁忙拦住说:“我有说后悔吗?成,一亿就一亿,你等着我,我上去给你开支票。”
等他上楼,李青宝就欲哭无泪的看向白媚,娘的,我的金丹啊。
白媚同情地一笑,就听到门外传来刹车声,侧脸一瞧,见是白虎。
“李青宝!”白虎虎吼一声,神色阴寒的走过来。
白媚往前一站,挡在李青宝身前。
“你退后,”李青宝冷脸看着他说,“我还不用女人保护。”
“你他妈的对朱雀做了什么?”白虎一手想要拎李青宝的衣领,被他侧身躲开。
“朱雀那娘们是你姘头?”李青宝笑了,“我又没跟她滚过床单,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找死!”
白虎手一张,一把长剑手入,霜寒白芒闪瞎人眼,冲着李青宝就刺来。
“好嘛,老子才筑基,你们这号称天下修行门派之首的修剑门,就用金丹来对付我?嘴上挂着仁义二字,我看嘛,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住手!”
左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他瞪了眼及时停手退后的白虎。
“左先生……”
李青宝斜眼瞧着这俩说:“老左,你果然够威猛啊,连这姓白的都一声就叫住了。难不成他是你家养的吉娃娃?”
白虎说成吉娃娃,就是再好的性子都得大怒不可,何况还有朱雀那过节在。
“我草你妈……”白虎张嘴就骂。
“骂你妈!”左禁以骂止骂,白虎顿时愣住。
“够了,朱雀的事是水门姓谭的下的手,你要有本事找他去,”左禁脸一沉说,“我这还要跟李老弟做买卖,你别站在这里碍眼。”
白虎闷哼一声,掉头就走。
“我说你那个派到澳门去查程山河的背剑者去哪儿了?现在你这剑都要靠自己背?不累吗?”
“李老弟!”左禁无奈的说,“让他去吧。”
白媚妩媚一笑:“他也姓白,我也姓白,大家五百年前还是一家,说不定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我师父呢。”
“你也住嘴,”李青宝瞪她说,“没这样灭自己威风的徒弟。”
左禁拿出支票递给他说:“一亿,你看好了,数够零。”
“喏,给你,还水丹,”李青宝把那红毛丹递给左禁,拿过支票才问,“这种丹药也能随便乱炼出来?”
左禁还在小心翼翼的拿着还水丹,这手就是一顿:“这是李老弟无意中炼出来的?”
“不是,我这要炼丹自然会有所指的炼,现在最多也就炼出三品,而三品中的极品补灵丹,成功率都小得可怜,”李青宝微笑道,“我只是问问。”
左禁嘘出口气说:“倒不是没有可能,用各种材料混在一起,而形成某种类似的丹药,光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得要真正用时才能发现。我刚还担心是李老弟你乱炼的,那这买卖就不能做了。”
李青宝心下嘿嘿地笑,脸上却是正经得很:“那是,我坑谁也不能坑左兄啊。噢,对了,还有件事,我想问问,这修剑门要对付水门就算了,对付我,我也认了,想要抓廖菲妃做什么?”
左禁脸上的肉一跳,笑说:“理由嘛倒不好对你说,总之呢,不是为了对付你,并派的事,修剑门已经放弃了。”
越是这样,李青宝就越头疼。
妙修之体的事,修剑门到底知不知道?
怀着满肚子的郁闷和疑问回到香山别墅,廖菲妃和廖成彰早已睡去,接白媚的班守在湖边花园里的慕容青手里拎着瓶喝了一半的喜力,瞅见李青宝挨过来坐,就问:“也来一瓶?”
“明知我不爱喝酒,说这逗我玩呢?”李青宝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
“师父,做徒弟的活得比你长,这时候跟你说一句,有时候得看缘份。”慕容青抿了口酒,嘴唇上还沾着白沫,就开导说,“缘份没到,就是天上掉馅饼也能把人砸死。”
“你师父还不用你开导。”李青宝招手将仆人叫来,让她到糕点房拿几盘点心,
暂时被门规所限无法敦伦人事,心头的懊悔自是满满,但积郁不久,李青宝便就想开。二十六七年来也都习惯了,就是在大学时,挤在宿舍的笔记本电脑前观看岛国动作片,他都只会瞟几眼就走开。
压抑是压抑些,但对烛门这一脉来说,越是压抑,最后的爆发越是强烈。
即使没有左禁给的金丹,李青宝都能感到那勃然蠢动的灵脉。
金丹与筑基最大不同就在灵脉上,灵脉一大,那灵气自然会暴涨数百倍。可将灵脉看成是盛水用的器具,而那水就是灵气。
筑基的灵脉大约就是咖啡杯大小,可金丹则是一个浴缸,到得元婴就能说是游泳池了。
盛具大了,灵气广了,使出的招法,就是同一招,威力都会是天壤之别。
例如金蝶狂舞,或是涛生云灭,在金丹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中是完全不同的。
正是由于差距太明显,李青宝每回遇到金丹修士也只能落荒而逃。
好在这样的日子也不用多久了,那蠢动的灵脉以李青宝判断,再晚也不会超过四月清明。
“提拉米苏……”
李青宝瞧着仆人端上来的糕点,咧嘴用叉子叉上一小块,放进嘴里。
“要盯着些顾玄,”喝了口绿茶,李青宝才看向慕容青,“他能用剑气回魂术,还是有些人帮他的,别大意阴沟里翻船了。”
慕容青笑说:“大意倒不会,顾玄再怎样也将申霸给杀了,还重伤了白虎,这实力我心里有数,单打独斗我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他灵气未复,遇上我可没好果子吃。”
“就怕他躲进深山里,等恢复灵气再出来,那就麻烦大了。”李青宝按着腿站起身,“多注意些吧,找到他就格杀勿论。”
慕容青嗯地应了声,手搭在身旁的椅背上,看着往屋里走的李青宝,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媚的电话。
……
瞧着在湖边逗弄着大毛的廖菲妃,回家里她就习惯性的换上公主裙,将长发用糖果发卡束在脑后,穿着黑色的平底鞋,倒真是一种大小姐的感觉。
要在以前,大毛还能跟上廖菲妃,现在却被她逗得左奔右突,跑了一阵就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用力喘息,拉它都不肯起来了。
“大毛,你这个懒汉!”廖菲妃叉着小蛮腰,用手指指着大毛,气恼地说。
她连一颗汗都没出,大毛却累成这样,她还觉得没过瘾呢。
李青宝手里捧着刚出的《华廖时报》,瞟她一眼,又侧脸去看在喝咖啡的廖成彰。这张报纸都是廖成彰刚递上来的,还是财经版。
饶是李青宝有大学学历,在各地也历练过,又在大集团上过班,对财经却还是一窍不通。瞧不出廖成彰这动作的意图,还得憋着把一版生生给看完。
“看不大懂吧?”廖成彰吃掉块可丽饼,才抬头问说。
“廖老板,你知道我看不懂,还让我看?是要看我出洋相吗?”李青宝叹气说。
“呵,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廖成彰微笑道,“你看左下的版面。”
“和金创新上市融资五十亿……”李青宝念着就听廖成彰说,“那是肖道成的公司,最生要的一间。”
李青宝愕然道:“廖老板的意思是他会拿融资的钱去……”
“去做什么,倒是不好说,”廖成彰擦过嘴,将手中的餐巾一扔,“但你说过要救肖戟需要花很大一笔钱,他现在很缺钱。”
需要花五十亿?李青宝想了想,差不多吧。
要是只有顾玄一人的话,那要请六位金丹修士,一人没有十亿是根本请不动人家的。
别看这些廖成彰这些人富可敌国,可一次拿出数十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想拿出来,也只能放在公司里,无法挪为己用。
公司的钱和自己的钱,就算是相对控股的公司,也不是那么好拿出来的。
“我会帮你查肖道成这钱用在哪里,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帮我查?李青宝一笑,这廖成彰果然是个惯于做生意的,一句话就把人情递过去了。
倒不会跟他计较,就他不说,李青宝都会去找肖道成,顾玄的下落,怕只有他才知道。
廖菲妃在那头跟大毛赌了会儿气,就抱着它往屋里走去了,快到台阶时,回头瞅了在说话的两人一眼,眼里有些莫明的东西。
金狼赶来跟慕容青换班,白媚也开着辆保时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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