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怎么会幻化出蛇的模样?
不对,白夜怎么会有蛇一样的攻击力量?
就是这一迟疑,差点儿要了宫灏君的命!
因为此时的白夜简直不像是他认识的纤弱小太监,而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对手。这个对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要置他于死地。
但是更恐怖的还不是白夜的手,而是白夜的嘴巴,当她弹射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跟着张开,这时候嘴巴张得最大,雪白的牙齿恍若毒蛇的獠牙,凶狠而迫切地想要扎入目标。
宫灏君见识过丛林毒蛇的攻击,知道毒蛇的毒牙不是咬进去的,而是借着冲力扎进去的。
就像此刻的白夜!
可是,白夜不是蛇,白夜是一个太监!
刹那之间,宫灏君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做梦怎么会眼冒金星,胸口发闷,反胃恶心,张嘴想呕吐?做梦怎么会有种血管都要爆裂、骨头快要折断的感觉?做梦怎么会感到身体要散架了,感到有什么东西好像从身体里飞了出去,感到身体变得像云絮般轻飘飘,感到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奇怪地消逝了,感到眼皮发黏,特别想睡觉?
生死之间,求生本能占据了上风,宫灏君陡然大喝一声,体内真气自然流转,鼓鼓荡荡,一股浑厚雄劲之极的力量骤然反弹,尽数击中白夜的身体。
这一下攻击完全是宫灏君本能发作,力道之强无可抵挡。白夜一声不吭地摔出去几丈远,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又滑了数丈,这才停住。
宫灏君于千多钧一发中逃脱危难,心中也是怦怦乱跳。第一个念头便是,原来白夜真是敌人安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把匕首,只等自己一松懈,就夺他性命。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排除,白夜若有心杀他,丛林中多的是机会,又何必等到今天?
想明白后,心下猛然一惊:“糟糕,白夜根本不懂武功,体内也无一丝内力,这一下反击,如何禁受得起?只怕要给我害死了。”身形一晃,纵到白夜身边,只见她双目紧闭,两道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脸如金纸,生死未卜。
宫灏君登时呆了,事实上,他与白夜之间,几经生死,白夜也有两次,差点死在他手里,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脱困。他本以为,回到皇宫,这种可能总不至于再次发生,没想到白夜最终还是难逃他的毒手。
他一怔之间,本是瞬息之间的事,但他心神恍惚,却如经历了一段极长的时刻。
瞬间的震惊过去后,他才幡然醒悟,慌忙伸出右掌,按住白夜的后心,将真气源源不断地送了出去。他曾经在丛林凭借他的真气救过白夜一次,他相信,这一次也一定可以将白夜从鬼门关救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夜身子一动,宫灏君大喜,叫道:“白夜,白夜,你不能死。没有朕的命令,你如论如何都不能死!”
情急之下,他甚至忘记自己此刻只是打扫部的一名太监,“朕”字习惯性脱口而出。
但白夜只是动了一下,又不动了。宫灏君焦急万分,心中的念头却愈发坚定:就算拼出性命,也要救回白夜。
他盘膝席地而坐,将白夜轻轻扶起,入在自己身前,双掌按住她背心,将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他知白夜遭他重创,眼下只有令她保住一口气,暂得不死,才能挽救,因此他掌中真气输入白夜体内,也是缓缓而行。过得一顿饭时分,宫灏君头顶心冒出丝丝白气,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如此连续不断的输入真气,隔了小半个时辰,白夜身子微微一动,轻轻问道:“我死了么?”宫灏君大喜,却不敢跟她说话,只是继续输送真气。
又过一会儿,白夜原本冰凉的身子渐渐温暖,鼻中也有了轻微呼吸。宫灏君心怕功一亏一篑,尽管自己也疲乏到了极点,却是丝毫不敢怠慢。
又过了好长时间,感到白夜气息稍匀,这才将她横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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