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不是为了这个难过,有时候想想,只觉得不公。”任琦琬良久才抬起头来,对安随笑笑,“那大人你为何来参加女科考?”
“我想入朝为官。当然也有你所说的,振兴家族的缘故。我们一整个家族,原本就是被前卫给屠杀殆尽了,我父亲是那场株连中唯一逃出来的,我们家只有我和我兄长两个人,我父亲去得早,他还有许多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做。我哥哥在军营里面,所以我就想要入朝为官,替我父亲争上一口气。”
“晋侯待大人应该很好吧!大人这样的才华,也是秉承了晋侯吧。”
“我所学到的,不过我父亲的十分之一都不足,我父亲去得早,在他还在世的时候,他只教会了我两件事情,一是读书,二是写字。我今日所会的,大抵也不过就是这两件事情,虽少却叫我十分受益。”
任琦琬笑笑,“大人还说自己会的少,光是这两件,可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本事。有许多父母教给孩子的虽然很多,却未必有用,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宫女奕雯跑过来,“两位大人又在说什么瞧瞧话呢!可是要放爆竹了,大人要不要来看?”
任琦琬道,“自然是要的。”
那爆竹之声噼里啪啦,好生热闹,好像一下子把庄重而压抑的皇宫一下子变得有了人气。
也不知道许公公还是谁突然道,“咱们来打雪仗吧,这雪下得这样厚,玩上一玩。往年都是丢新的宫人,谁被丢得越多,来年的运势就越好。今年可只有安大人一个是新来的。”
于是诸位宫人都纷纷向安随招呼去,一边丢还一边说着吉祥话。
安随也是一边笑,一边收下了大家的吉祥话,时不时也丢几个给任琦琬和李司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姬宣远也突然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但却没有人敢丢皇上,安随瞄准了一个空处,伸手捏了一块雪丢到了姬宣远的身上,“愿皇上来年事事顺心,大楚国泰民安!”
姬宣远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说得好!”
说罢,伸手也丢了一个给安随,“那就祝愿安随来年真正随心遂意,身健体康,成为朕的股肱之臣,大楚的栋梁之才。”
还有一句话是不能说的,姬宣远看着安随的笑靥,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她立在雪中,一身素袄,梅花映衬之下,仿佛那遗世而**的美人。她长得精致,却不至于倾国倾城。
但这一刻,她倾倒了他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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