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今日入宫的时候就听说了。”
“可惜你就要走了。早知道我便不和皇上提水患之事了。”安随眼神有些迷离起来,酒劲有些上头,她便觉得有那么些许难受起来。
宗政策羽看她如此模样,只得给她按着太阳穴,一边无奈叹气道,“真是,酒量不大,胆子倒是挺大的。不会喝还喝了这么多。”
安随摇摇头,“其实胆子也是不大的,不过都是借酒壮胆罢了!”
“借酒壮胆?你要壮什么胆?”
安随垂下眼睛,咬着嘴唇便不说话了,宗政策羽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触动了她心底的事情,正要改口,却不想安随突然凑近了来,在他的脸上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吻。
宗政策羽生生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嘴角扬起来,看着安随的眼睛仿佛在发亮,口吻虽然戏谑却也听得出他心情十分畅快,“果然是壮了胆子。手也叫你牵了,人也叫你抱了,脸也被你亲了。往日却从不见你肯这样主动投怀送抱,这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往后若要你见我,还是叫人先给你灌上两杯再来。”
安随面上一红,是啊,今日却是真的太大胆了。
“不与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再晚,许公公就要起疑了!”
说着就往外走去,宗政策羽拉着她的手,她回过头来,“水患之事艰难,你要自己留神,我私心想你早些回来,可别叫江南的娥眉细腰给拐跑了,我在宫里一直都等你的消息。”
宗政策羽点头。
安随说完了,却也自己还不想放手,好一会儿才放开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回头又望了宗政策羽一眼,才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跑着离开了。
宗政策羽看着安随的身影,今日他来,本还想说,唐王姬宣迦因处置了一位受贿的地方官员,已和左相有了嫌隙,那奏章被左相压下,左相正联络朝中势力,打算暗地里对付他。
可是看见安随今日如此,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与她离别在即,他也私心不大愿意看到她愁烦的神情。
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当日安随会请求他帮忙多多留意唐王姬宣迦的消息,但他知道,唐王对她来说必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如今唐王有难,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又该在心中添了一丝烦恼。
当然,他自然知道安随会有很多办法把事情解决得很漂亮,但对于他来说,不管他喜欢的安随到底有多厉害,他都想将她护得好好的,不叫她的笑容上添加任何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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