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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枫山书院已有二十余日,与薛和的接触只限于来之前那几日的同行。出乎意料的事情总是很多,时不时的来些惊奇刺激成默默未经世事的心脏,此刻心中更是纷乱不已。代替成墨来枫山书院以来,已是经历多少生死关头,现在却又要被迫答应薛和的交易,心中不免泛起丝丝苦涩。成墨与自己在树林中相见时的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可他心中所思所想却越是遥远。
薛和道:“交易与你无丝毫的害处。只要你帮我找到地宫,寻回珍宝,我定还你个清白。”
怀疑就是你强加过来的,这样的交易本就是强词夺理。成默默看着横在门和自己之间的薛和心中顿生强烈愤慨,口中却尽量淡然道:“似乎是这样。”可成默默还是听出了自己口气中的不快。
薛和当然不会听不出来,神色不变淡淡道:“难道现在你仍想代成墨将这个黑锅背下去?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成墨未必值得你如此相信。”
“你是谁?“问出这句话,成默默就觉得很后悔,因为他看到薛和眼中那抺了如指掌的笑意。
“我是薛和,同时我也是蛇君索铭。”
成默默怔了怔,再次被击倒了。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她便觉得他的背影极为熟悉,原来是此种原因。
“索铭的名号只是一种需要,当日我对你们两个可是手下留情的很。”略顿又道,“我当然也知道你是不会还的。”
两人言罢,相顾而笑。这是今天他们第一次如此默契。可笑声之后却仍是满满的敌意。
成默默道:“只是这样一点的好处实在太少了。”
薛和含笑看着她,道:“既然是交易,我自然会保护你的性命。此刻你内力全失与普通人无甚区别,而找你的人却是有增无减,自是需要一个强大而不会被人怀疑的保镖。做为枫山书院教授武功的我再适合不过了。”
成默默点头,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生为书院的先生保护学生再自然不不过了。但生为书院的先生又身兼数职是不是不太合理呢?况这样的好处在找到地宫之前想必是必有的。
“为地宫来的人很多。”成默默看的出薛和要她答应却要故意做出是她自愿的情景来,所以,要求不妨尽量多些。这些是从《春秋》上学来的,最近抄写《春秋》果然没有白抄。
成默默的言下之意薛和怎会听不出来,他的眉略向上挑了挑,似下定决心抛出最后的法宝似的,道:“有件事情恐怕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
他说的话她信的本就很少,尤其是对这个对她有好处的交易于她看来实是无半分的好处。忽地成默默又觉得心口一阵酸涨,她是不信,可她还是疑惑了。她对成墨的所作所为心存怀疑,对成墨设计让她来枫山书院的动机心存怀疑。这怀疑本就在心中扎了根,只是她努力地不信,现经薛和挑出,立刻发了芽。而这怀疑,她再也无法控制,即使她刻意地不去想,她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你和成墨是何关系我不知道,但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谁吗?”
薛和的话刚说完成默默怔了,她实在未曾想到薛和要说的是这个。
“你答应帮我,我亦会帮你找出你自己的来历。”
“我的来历?”成默默嗤之以鼻,几乎脱口而说自己不是成墨是成默默,此事何需你费心,但话到嘴边还被硬生生地止住了。还好止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转而想到,或许薛和是想借此令自己说出自己的来历吧。这样岂不是连成墨的来历也知晓了,真是好歹毒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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