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想的,不是她想的,虽然我们谁都不说,但她就在你的心里,我知道,她知道,你也知道,”岚柳眉一蹙,身子宛若惊鸿,飞离了熊倜的怀抱,
“岚,”熊倜急忙伸出手,却扑了一个空,
“我不想你骗我,也不想你骗自己,你我都需要静一静,嗷呜,”她冲着天边一声狼嚎,远处立即狼群呼应奔來,
岚身子一跃,坐在了原來那匹头狼身上,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和熊倜认识那么多年,她从來沒有和熊倜争吵过半句,今日却因自己的无理取闹而闹得两人不欢而散,
其实,岚只是怕了,
她怕熊倜会弃她不顾,
她怕熊倜会选择夏芸,而不是她,
她不能想象自己会失去熊倜,所以她逃了,
荒原之地,可岚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她身子软软地趴到在头狼的背上,抚摸着它温暖柔顺的毛道:“做人有时候还不如做狼呢……”
“公子,你快看,那狼背上有位姑娘,”
段晨正眯眼一望,瞳孔骤缩道:“不好,快去救下那姑娘,”
“是,公子,”包振海屈指一弹,只见陡然飞出一道气芒向头狼,
岚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猛然直起了身子,隐隐见到一道光亮朝自己飞來,
包振海不由一惊,眼看那道指芒就要伤到岚,
他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段晨正却动了,
他一把拍向身下的轮椅,身子突然跃起,一手拈花,无名指间猛地射出一道剑气,
其动作极缓,而从他指尖飞出的气芒却是极快,转瞬便追到包振海弹出的气芒,
一前一后,两道剑气猛然碰撞在一起,
只听砰的一声,好似烟花一般在岚的面前绽放,
岚定了定神,望向那飞回轮椅上的男人,
只见他面若玉冠,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生得很是好看,只是眉宇间的一抹轻蹙让人略感忧伤,
“咳咳咳,”段晨正忍不住一阵轻咳,
“公子,你沒事吧,”包振海猛地回过神來问道,
段晨正摆了摆手,喘息道:“你去看看……那姑娘如何……”
而岚已经从头狼的身边飞到了段晨正的身边,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段晨正不由一愣,抬起头,正巧对上了岚的眸子,
岚蹙眉道:“你中毒了,”
段晨正双眸轻晃,唇微微颤抖着,喃喃道:“阿……阿盖……你……你还活着……”
说着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
“你认错人了,”岚说着正欲缩回手,却被段晨正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放开我,”岚不悦道,
段晨正双眸已染上了一层氤氲湿气:“不,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阿盖,阿盖不要离开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要走,咳咳咳,”
段晨正话未说完,猛地咳嗽起來,
岚眉头一蹙,一掌击向段晨正的后背,
包振海不由一惊,屈指对准了岚,
岚瞥了他一眼道:“若你不希望你家公子有事,劝你不要轻取妄动,”说着她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他的穴位,
段晨正只觉身子一轻,顿时停住了咳嗽,也意识到身前的女子并不是阿盖,
他的阿盖并不擅长医术,他的阿盖也不该那么年轻,最重要的一点,他的阿盖已经死了,
段晨正双目一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在下段晨正,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岚,”话音一落,岚刚好收针,手法之娴熟不由令包振海瞠目结舌,
包振海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段晨正,面色一动,突地双膝跪地道:“求岚姑娘替我家少爷治病,”
岚不由再次望向段晨正,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而段晨正在心底反复默念着岚的名字,好似恨不得将这名字刻在心底,
他回过神,瞥了一眼包振海道:“这毒已经跟着我十几年了,何必为难人家姑娘,”
段晨正不禁再一次望向那像极了故人的眉眼,微笑道:“看來刚才是我和护卫是误会了,以为那些狼群要伤害姑娘,便出手了,沒想到反而差点伤到姑娘……真是抱歉……”
“沒事,”岚冲着头狼低吟了一声,
头狼不喜地闷哼一声,带着狼群离开了,似是很不满岚这般对他们呼之则來挥之则去,
段晨正望着眉宇微微有些不悦的岚道:“不知岚姑娘要去哪里,在下可有机会为姑娘效劳,”
岚望向天边的一缕快被风搅散的残云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她突地回过神來道:“你的腿就是因为这毒废了的吧,”
段晨正敲了敲已经沒什么直觉的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已经习惯了,”
岚望着那好看却虚假的笑容道:“你笑起來很难看,明明笑不出來,为什么还要笑,反正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该做什么,不如先替你解毒吧,”
包振海喜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而此时的夏芸已经进了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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