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那么一眼,远远只望了一眼,我的心就大跳特跳起来!仿佛记得,自从知道洛阳城里那个年轻的符咒师不知所踪以后,我的心就没有跳动过。
只是那么远远的一眼,我就肯定,现今这个青州符咒师就是我不敢去想、愿意为之低入尘埃的那个人!
我高兴得得意忘形,大叫:“大人!”跳起来符咒师大人冲了过去。
符咒师大人看见了我,就象在洛阳那样,微笑着看着我,看上去仍是那样的温润如玉。
我笑着,叫着,张开双臂扑向符咒师大人……
“噗”地一声,我以标准的狗啃屎的姿式,一头栽倒在符咒师大人的神坛上。这一跤摔得我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完全找不着北。
符咒师大人在我扑向他,准备拥抱他的时候,身形闪了开去!天呐,怎么会有人这样迎接别人的拥抱?!我明明是想抱住他,想与他更亲近一些。可是,符咒师却善解人意地闪开了!
我就那样趴在神坛上,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我就看见符咒师大人笑盈盈地俯视着我,眼睛里盛满捉狭后的得意。
符咒师大人的笑容那么真实,就在我眼前。
能摔出一个狗啃屎,我肯定,我不是在做梦。做梦哪有梦到自己狗啃屎的?
看见符咒师大人那样开心,摔一跤我也觉得很值得。只是会不会有人看见我以这样难看的姿态摔倒?我偷偷扫了一眼四周,好象并没有人发现我摔倒在神坛上。
和洛阳一样,神坛边有间小小的庙宇,那是符咒师大人炼符的地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
“傻孩子,我这里是有结界的,结界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是看不进来的。”我听见符咒师大人那清越的声音如仙乐一样从上面飘下来:“还不爬起来?准备在神坛上赖多久?还是觉得这姿势很优雅舒服?”
我灰溜溜地从神坛上爬起来,有一点小小阴谋被识破的窘迫,被符咒师大人笑得满脸通红,垂着头,讪讪地站在他面前。本来我有满腹的话要说,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能再见到符咒师大人,在我就是一种满足。
符咒师大人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我看见他就那样微笑着,凝视着我。
原来,符咒师大人不过只是从洛阳升职到了青州,在我却经历了一场真真切切的生离死别。能再次看见符咒师大人,大有恍若隔世之感。
不过是半年的分离,从洛阳到青州,再见到符咒师大人,微微有些陌生,除了迷恋符咒师大人极度符合我幻想中的男子形象外,我更喜欢符咒师大人带给我的那种安宁祥和,无欲无求的感觉。我一直努力的,不过是求个心安,求个平心静气。
经过沉淀和遗忘,那份原本只靠幻想而生出来的感情,退却了青葱生涩和浪漫情愫,我知道,我对符咒师的感情更是一种心灵上的依赖。
从洛阳到青州,我仿佛跋涉过了千山万水般走得精疲力竭,那是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距离,觉得有些心酸和委屈,心间五味杂陈,悲从中来,喜从中来,渐渐的我眼眶中蓄满了水,波光潋滟,渐渐地溢出了眼眶,分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悲伤。
我就这样任由符咒师捏着我的下巴,任由他把我的窘状和软弱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我不算争强好胜的人,却也不想被别人看见我软弱的一面。只是一向在符咒师大人面前,我愿意示弱,愿意他把我看个通透,愿意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不想对他掩饰,不想在他面前故作姿态。
符咒师大人脸上笑意渐浓,良久,松开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说:“傻孩子。”
我轻轻地应道:“嗯。”
只觉得符咒师大人一句话,便抚平了我的心伤,抚慰了我的情绪。侧头看身边那些来去匆匆的人们,看着他们营营碌碌,觉得我与符咒师大人悠闲地在站在神坛上,与这些人便不在一个境界。
“大人,能问你的名字吗?”我不想在我生命中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要打听符咒师的名字。”符咒师大人看着我微笑道:“符咒师不能用名字。”不能用名字的的意思,就是他们其实都有名字的。为什么有名字不让用?
>/> >/> ,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73823/2877959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