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侧侍女的搀扶下,再次跪直了身子。不顾一手捂着的右脸颊上钻心的疼痛,白盈盈仍是低头,含泪辩解道:“臣妾知错了,还望娘娘宽恕!只是,既然娘娘问起,臣妾今日有一言,却是不能不说啊!”
白盈盈抬起溢满泪光的剪水秋眸,直视着沈梦暄转过身来的怀疑目光,鼓起勇气道:“不错,那日,太子殿下的确在众秀女中一眼相中了臣妾。可是,可是那日大婚之夜,太子殿下留宿在臣妾寝宫之时,心里一直念着的,却是娘娘您啊!那日,太子殿下喝得叮咛大醉,可他躺在臣妾枕边之时,却一直在醉梦中叨念着:“梦暄,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她不是你!”
“臣妾不敢有瞒娘娘,臣妾的确心系太子殿下。若说臣妾没有私心,那一定是假的。可是,自从那日之后,臣妾便心知,太子殿下心中有的,唯有娘娘一人。臣妾纵是有心取代娘娘,却只怕,已是有心无力!”白盈盈拿起手中的丝绢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滴,哽咽道。
“你心中当真是这么想,还是本宫看错妹妹你了?”听着白盈盈的哭诉,沈梦暄呆立在了当地,不是为她的话,却是为表哥。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再次冷笑道。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柔弱动人的女子,真的可信吗?
难道,表哥早就知道,她是齐王刘旭送入太子府的?
原来,从一开始,表哥便是在演一场戏,一场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连她自己,都蒙在鼓里的戏!
只是,表哥,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梦暄,却唯独,唯独你不可以啊!
“臣妾所说是否属实,娘娘自己心知肚明!”跪地不起的白盈盈早将她这一刻变幻不定的神色尽收眼底。看着她眼角依旧挥之不去的疑虑之色,再次仰头与她四目相对道。
沉吟许久,就在碧云见她踌躇不决,欲再度开口之时,已转过身去的沈梦暄,却只是挥挥手,口中道:“你走吧!”
“臣妾告退!”白盈盈再次行礼跪安。或许是在地上跪了太久的缘故,在身侧侍女浣芸一再的用力搀扶下,她才好容易伸直了早已跪得麻木的双腿,险些跌倒在地。颤抖着身子站起来,转身离开大殿的那刻,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绝之色。
“娘娘,今日您也累了,不如奴婢扶您进去,休息片刻吧!”眼见白盈盈主仆二人离去了,碧云这才走上前来。
刚要扶着沈梦暄进入内殿,不想就在此刻,殿外,另有一名婢女上前,走至沈梦暄的身侧,躬身禀道:“娘娘,齐王殿下来太子府探望太子殿下了,此刻正在太子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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