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做噩梦了?”耳边,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沈梦喧只觉得身上蓦地一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已被人披上了一件外套。抬头对上的,便是刘旭关切的眼神,一如初见。
“王爷?”伸手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沈梦暄早已从记忆中清醒过来,神色恢复平静道。
“不知怎么的,看到你如今憔悴惊恐的模样,就仿佛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样子,我心里有的,只有疼惜。梦暄,若是我当初没有将你送进太子府,也许,也许如今你也就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刘旭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愧疚。不自觉的蹲下身来,将地上,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仍是惊恐未定的绯衣女子拥入怀中。
就在刚刚,当他走进牢房,看到面前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独自坐在墙角低声啜泣的绯衣女子,心中莫名的难过起来。他从来都以为,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或许,只是他从来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依旧阴冷潮湿的牢房里,仿佛如同记忆重现一般,一紫一红的两个身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日,他像往常息一样,去青楼买醉。倚身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下搂抱在一起的各色男女,听着耳边少女们做作而谄媚的笑声,一口饮下手中的杜康,他只觉得索然无味。直到他意外的听到嬉笑声中混杂着的几声打骂,目光无意中撇向后院。
万花楼后院,只见一个身着绯衣的苗条少女被绑在院子正中的一个长凳上。长凳左右,两个小厮正手持大板,重重的,一下下砸在少女的后背上。
刘旭再次珉了一大口壶中的美酒,饶有兴趣的瞧着如姨上前,俯身蹲在少女耳边道:“姑娘来这万花楼也有六年了,如姨我每日好吃好喝的养着,我待姑娘可不薄啊!只要姑娘现下回心转意,同意接客,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如姨说着,边示意小厮们停下来。
却见长凳上的绯衣少女不顾身上的疼痛,吃力的上前拉过如姨的手,哭着哀求道:“妈妈,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不让我接客,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刘旭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示意身侧陪伴的少女去取酒来,嘴角却浮起一丝冷笑,像这样卖弄清高,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他见多了。
果然,气急败坏的如姨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道:“怎么,如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忘恩负义起来,以为妈妈我使唤不动你了吗?打!给我接着打,给我狠狠的打!”
伸手接过少女取回的,沉甸甸的又一壶美酒,刘旭当即大饮一口。却在听到绯衣少女接下来的话后,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若是……妈妈执意要我接客,那我宁愿……今日被妈妈打死,也决不……再踏出闺房一步!”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绯衣少女才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此后,任由背上,粗重的板子接二连三重重的砸下来,少女只是紧咬双唇,再无言语,甚至,都没有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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