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殿,刘太医俯首给石蓉绣请了安,石蓉绣命人给刘太医看了座又奉了茶后,便摒退了房中一应宫人,只留喜兰一人在房中服‘侍’。
见此情景,刘太医心中有数了,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荣贵妃今日对一个太医竟如此客气抬举,自是有求于他__只不过这所求之事肯定不会那么好办就是了。
石蓉绣捧起茶碗饮了一口,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随后放下茶盏向刘太医道,“刘大人,您方才为后殿之人请脉,依您之见,她还有几日便要临盆呢?”
刘太医想了想,道,“那位姑娘的身孕目前已九个月有余,依微臣之见,不出十日便要临盆。”
“十日?”
石蓉绣追问了一句。
“不错。如果微臣没有推断错的话,十日之内便会临盆。”
石蓉绣蹙起眉头沉思着,口内喃喃自语道,“十日,这么快。”
刘太医看了看石蓉绣的神情,没有说话。
石蓉绣想了半晌,忽然抬眼向刘太医笑道,“刘大人的好脉息在太医院是出了名的,在宫里也是人尽皆知,本宫相信刘大人是绝对不会推断错的。”
刘太医只摇头笑了笑,表示对这夸奖愧不敢当,却没说出什么客气话来。石蓉绣对他越是恭敬抬举,他就越是心里不安。
石蓉绣接着道,“本宫宫里的事情,什么也瞒不过刘大人去。后殿之人虽‘蒙’过圣宠,无奈却是无名无分,见不得人。本宫为替皇上分忧,将她‘私’藏密养在毓庆宫中。不想她的身孕又被太后得知,本宫为替皇上掩饰只好以身相代应承下来。如今她快要临盆了,本宫这‘身孕’却只有六个月,这如何能瞒得过太后和宫里人呢?”
刘太医一听,忙道,“这一点娘娘不必挂怀,虽说按整月算,娘娘比后殿之人的月份确实小了三个月,但按实际天数来说,后殿之人生产之时胎是九个月有余,而娘娘的‘身子’也算是七个月有余将近八个月,说是早产也未为不可。到时微臣可以替贵妃娘娘向太后和宫里人解释。”
石蓉绣笑了笑道,“刘大人必会解释得详全周到、天衣无缝,这个本宫自然相信。只是,敢问刘大人,这足月生下的婴孩与早产生下的婴孩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可会一样吗?”
“这……”
刘太医皱起眉头,又捋了捋胡须,半晌终于点了点头道,“娘娘明鉴!足月生下的婴孩与早产生下的婴孩确是不太一样,早产生下的婴孩会较足月生下的瘦弱一些,抱起来也会轻一些。”
石蓉绣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后殿之人足月产下婴孩,而本宫却只能说是早产,虽然本宫相信刘大人自然能对宫中人解释得周全,但这孩子又如何能隐瞒得过去?”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刘太医也有些为难了,沉‘吟’了半晌,向石蓉绣道,“那依贵妃娘娘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好?”
石蓉绣抬起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刘太医,樱‘唇’微张轻飘飘吐出一句话,“那就有劳刘大人给本宫开一副催生‘药’来吧。”
刘太医一听,立时睁大了双眼,终于明白了这才是今日石蓉绣找上他的真正原因。
刘太医翻身跪于石蓉绣面前,急急的禀道,“贵妃娘娘请三思,催生之法虽然可以提早胎儿临盆之期,但那‘药’‘性’却是极其危险的!一旦后殿那‘女’子受不住‘药’力‘激’‘荡’,会有一尸两命之危啊!”
石蓉绣淡淡的道,“这个本宫知道,因此本宫才会来求刘大人。请大人调配好‘药’量,只要能让皇嗣顺利产下,其余的都不重要。那‘女’子的身孕既已足月,早生几日又有何妨呢?”
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啊!
刘太医跪在石蓉绣面前,头上的冷汗止不住涔涔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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