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予桓神色悻悻的,躲避着倾城的目光,也不开口问话。见些情景,石蓉绣开口向倾城道,“嫣贵嫔,今儿也不闹这些虚礼,皇上宣你来是有事要找你商议。想必你也知道了,今晨怡嫔骤然落胎,事出蹊跷竟连太医也查不出原因。因前段日子钦天监观出‘危天煞冲小星’的星相,怡嫔不明不白落胎,既然医药饮食皆找不出原因,就不得不在这个上头查查原因了。嫣贵嫔你也莫要见怪,这都是出于为了皇嗣的考虑。”
倾城神色淡淡的,只向着石蓉绣笑了笑,却转首向着慕容予桓道,“皇上,因钦天监一句‘危天煞冲小星’,嫔妾已被禁足一月有余,今日因着皇上圣谕传诏方才出宫。虽然嫔妾并不明白这‘危天煞’与嫔妾有何相干,但既然是皇上下旨,又是关乎到皇嗣的大事,嫔妾也依旨行事了。此时怡嫔落胎,嫔妾敢问一句,这难道还要怪到嫔妾头上吗?”
慕容予桓依旧躲避着倾城的目光,对倾城的问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是向着倾城笑了笑。裕贵嫔苏倩雪听了倾城的话,自持与倾城位份相同,倒也并不惧怕,开口道,“嫣贵嫔,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质问皇上!皇上和皇后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不错,当初是皇上下旨将你禁足的,那时皇上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禁住你的煞气,不至冲克了怡嫔的龙胎。可不想你的煞气竟这样浓重,到底是将怡嫔的胎克掉了!你自己身上带着晦气邪性,此刻还有脸来质问皇上?”
倾城听了苏倩雪的话也不恼,只淡定的道,“裕贵嫔,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说话,可要小心了!空口白舌的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本宫克掉了怡嫔的胎,你可有证据?”
这时,瑾嫔梅怡春在一旁嗤笑了一声,用帕子掩了口道,“哎哟,嫣贵嫔还要证据?怡嫔的胎好好儿的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掉了,这还不是证据?这些日子皇上日日都来雨棠宫陪着怡嫔,可就连皇上的龙气尚保不了怡嫔腹中的龙胎,可见这煞气有多大啊!这些难道还不是证据?”
倾城也不接梅怡春的话,只用一双水眸望住慕容予桓。慕容予桓象征性的呵斥了苏倩雪和梅怡春几句,便向倾城道,“倾城,你也别恼,就如皇后所说,无非是出于为了皇嗣的考虑,找你来白问问罢了。”
慕容予桓说完,便端起身边的茶盏开始慢慢的饮茶,同时用杯盖掩住了面容。倾城心中冷笑,遇事没有担当,这便是慕容予桓最大的缺点。
倾城忽然想起南宫忆仁曾对慕容予桓的评价,“他哪里像个一国之君?简直不是个男人!自己做下的事如今没有办法收场,他就选择逃避不见一走了之,全然不顾的让弱女子独自去承担,这算什么男人?”
想起南宫忆仁,倾城的心忽然温温润润的一软,可眼前的情景不容倾城心软,只听石蓉绣故作沉静的声音道,“皇上说的极是。嫣贵嫔,你也不要着恼,我们说了也都不作数,现有钦天监的叶大人在此,还是请叶大人说吧。”
长得瘦小枯干的叶棋听了石蓉绣的话,立时上前施了一礼,神情郑重的道,“回皇上和皇后娘娘,自上次怡嫔娘娘莫名奇妙动了胎气,钦天监由此观出‘危天煞冲小星’的星相之后,微臣带领钦天监的人夜夜观测星相,密切注意着‘危天煞’的变化,不敢有误。”
叶棋顿了顿,话锋一转道,“然而,据微臣观测,自‘危天煞冲小星’之后,危天煞便一直躁动不安,且四周漫射出的红光越来越浓重,可见其煞气一直未退,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昨夜,微臣再次观测到危天煞四周的红光竟转为紫光,便知其已有克孕凶兆。今晨本要立即回禀皇上,却不想已经传来怡嫔娘娘落胎的消息!”
叶棋这番话说完,室内顿时暴出一片声的惊呼,众人惊恐的目光齐齐的落在了一身玫瑰紫衣裙且艳光四射的倾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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