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妃的胎近来忽感不适,且人也是一日比一日的憔悴下去。杨太医唬得不行,日日来请脉诊治,煎出来的汤药一碗碗流水般的端进去,可倾城就是不见起色。慕容予桓更是急得不行,除了上朝和忙于政事之外,几乎日日守在毓庆宫。
宫中盛传嫣妃夜夜睡不安枕,且梦多心烦,与初有孕之时的容光焕发全然不同。这样一来,人们难免会联想到怡嫔曲梦娴。曲梦娴刚有孕的时候也是气色极好,可后来就开始感到不适,最后竟然莫名奇妙的落了胎。那时人们都怀疑是被倾城这危天煞所克,如今看来倾城竟也同曲梦娴一样。
莫非宫中仍是有危天煞作怪不成?可这危天煞又在何处呢?慕容予桓也曾召钦天监的人询问,可自从叶棋因失职被革去钦天监主事之职并罚俸三年之后,钦天监也不敢对这种事情乱说了,只说了一番什么流年不利、太岁当头,待时来运转、斗转星移方可顺遂之类的话。
因倾城身子不适,终日卧于床上养着,慕容予桓命内务府多安排些人手打点照料毓庆宫的事务,又命御膳房、太医院等处随时听命调遣。御膳房日日炖了补品送进来,太医院更是轮流来请脉,与倾城交好的几位嫔妃也是日日登门问安。为了一个嫣妃娘娘,宫中人人处处忙乱无比。
慈安宫中,太后简直怒不可遏,为了这样一个红颜祸水般的女子,竟将整个皇宫闹得人仰马翻,当真可恶之极!然而,除了愤怒和厌恶,太后更对倾城的身孕感到匪夷所思。
太后倚在小榻之上,抚着手边的玉如意,向陶安人道,“良芝啊,你说嫣妃如何会怀上身孕呢?难道那些蜡烛她们没有用不成?”
陶安人轻声向太后道,“回太后,按说不会这样,卓方替太后盯着嫣妃那边的情况,回来回报时不是也说她们每晚窗内都透着灯光嘛,既然有灯光,她们不会不用蜡烛的。”
太后缓缓点了点头,不解的道,“那陵莲香无色无味,性子却极其阴寒,吸入久了能伤女体根本,再不能成孕。按说将陵莲香融入蜡烛中每晚点着,随着蜡烛燃烧便可不知不觉的散发至殿内,再无不妥的。嫣妃既用了那些蜡烛,又怎会有孕呢?”
陶安人默然不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后沉思着道,“想不到这个异国女子倒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看来她当真不是那个乳母。”
陶安人也点头道,“嫣妃虽得宠却不霸宠,行事为人虽孤傲却又守理,也没有什么明的过错儿,如今又怀着龙胎,便是要惩治她,也当真找不出理由下手。”
太后沉思了半晌,阴阴的道了一句,“若真找不到理由就不找,悄没声息的也可以惩治她了,宫中多得是福薄命舛之人,也多得是离奇古怪之事,谅是谁也没有办法。只是如今皇帝将她当成宝贝似的,若当真惩治了她,皇帝难免伤心郁郁寡欢不欲朝政。且先看着吧,待皇帝厌了腻了她的时候再下手不迟,再不成也只不过是宫中的又一件离奇迷案罢了。”
且不说宫中一团混乱,人人各有私心,只说这几日莫常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因为,他要当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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