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下朝后,慕容予桓来到慈安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正在慈安宫焚香静坐,陶安人捧了一本《法华经》来供太后诵读。太后穿着一身蓝缎地圆纹如意襟坎肩,配着一身紫‘色’长袍,发髻高挽,用一‘色’祖母绿的首饰‘插’戴了,高华得似一尊佛像。
然而,太后此时神‘色’‘阴’沉,紧抿着双‘唇’,嘴角下垂着,一脸不悦的神情。慕容予桓进来向太后问了安,太后也不似昔日般亲热的问寒问暖,只是扶着陶安人的手起了身,与慕容予桓一同去窗下的榻上坐了。
见太后神‘色’不好,慕容予桓心知太后必是还在为苏倩雪之事不悦,便恭敬的道,“母后,这些日子儿子忙于朝政,一直不得闲儿,因此还来不及将苏氏之事向母后回明,请母后恕罪!儿子今日此来一来是为向母后请安,二来便是要向母后回明苏氏之事。”
太后语气和缓温柔,脸上却仍是全无半点亲切之‘色’,只道,“皇帝不必说了。哀家早就说过,江山是皇帝的江山,后宫也是皇帝的后宫,要怎么治理全凭皇帝便是。那一夜,不过是哀家听说嫣妃落胎,后宫里又出了事儿,怕皇帝担忧生气伤了身子,因此才让良芝去看看。良芝回来说那里已有皇帝在处置了,哀家也就没什么不放心了。”
慕容予桓察言观‘色’,更知太后心中气愤,便更加恭顺的道,“儿子知道母后一心惦记着儿子,儿子心中实在感动。就譬如这苏氏便是母后为儿子选进宫的,在儿子身边这些年,儿子也不曾亏待了她,除了对她恩宠有加,还让她一直晋到贵嫔的位份上。只可惜苏氏嫉妒心重,又处事狠辣,几次三番的‘欲’加害嫣妃,还在宫中施巫蛊之术诅咒嫣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儿子因此处置了她,以整肃宫规,警示他人不得再犯。这本是苏氏自己不争气,与母后无关。”
太后闻言不动声‘色’,顿了一顿,缓缓的道,“听说那晚事发,是因为苏氏宫中走水被巡夜的‘侍’卫看见?”
慕容予桓点了点头,太后蹙眉道,“虽说入夏时节天干物燥,草木葱郁,正是容易走水的时节,可宫中处处管束森严,蘅芷宫如何会突然走水的呢?”
慕容予桓笑了笑,回答道,“母后,苏氏‘私’制巫蛊人偶诅咒嫣妃,当夜必是闻说嫣妃龙胎已落,苏氏大功告成,因而急‘欲’焚毁人偶,却不曾想火借风势,蘅芷宫因此起火。”
太后听了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又不动声‘色’的道,“苏氏正在禁足之中,嫣妃落胎之事她如何会得知?巫蛊之术是宫中的大忌,既然苏氏大功告成之后要掩去罪证,又为何不亲眼看着那人偶烧尽才罢休,却闹得宫中走水,连巡夜‘侍’卫都发现了,她却还在宫中全然不知?皇帝,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慕容予桓闻言顿时怔住了,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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