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告诉我关于太后的一切。我才好找机会下手。”
丽妃点了点头。道。
“好,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倾城想了想。又道。
“如今繁谢宫的侍卫也看守得严了。我以后怕是进不來了。我们还需商量一个传递消息的办法。”
丽妃听了咬了咬下唇。沒有答言。倾城轻轻说了句。
“繁谢宫的日子本就难过。你也别总是闷在屋子里。万一闷出病來倒不好。不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去泪湖边走走吧。松散松散身子也好。”
丽妃望了望倾城。顿时明白过來。点了点头道。
“我不过废人一个。还顾及什么身子。既是你这样说。那也罢了。”
两个人已经商定。且此时已是月移中天。倾城应该尽快离开繁谢宫返回毓庆宫了。丽妃走到窗前坐下。又拿起那支柳笛。自顾自的对着外面的月色吹奏。然而。倾城却沒有告辞的意思。
就在丽妃刚刚吹奏出几个音符之后。倾城忽然开口轻轻的道。
“他从施车国來了。此刻就在宫里。你想见见他吗。”
丽妃的笛声嘎然而止。回头望向倾城。眼神中终于露出了少有的惊讶之色。倾城转头亦回望着丽妃。定定的看住她。一字一句的道。
“他为了你甘愿孤独一世。如今他近在咫尺。怎么。你仍然不想见他吗。”
丽妃沒有出声。但倾城从她的反应中已经知道了她的回答。丽妃手中的柳笛。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惶然不安的用手紧了紧身上破旧的白衣。又抬手抚了抚银白的头发。仿佛是一只受到威胁的小兽一般。急切切的想把自己隐藏起來。
“不。不要。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让他见到这个样子的我,不要,”
只要提及晨风与夜雪的往事。倾城就会自然的想到母亲青莲。他二人纠纠缠缠一世。却当真便似晨风与夜雪一般永远不可能相遇相知。然而。就如过客一般的青莲却默默见证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并且留下了这段恩怨最重要的证据。
想到母亲。倾城并沒有对丽妃的惊慌表示安抚。只淡淡的道。
“怎么。难不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眼里和心中你都永远是最好的。”
这句话却令丽妃更加难堪。她慌忙背过身子去。固执的道。
“不,我不要见他,”
倾城轻笑了笑。道。
“若你不想见他是因为你如今的样子怕他见了痛心。那么他这些年痴恋你的情份倒还值得。至少你还会为他着想。若你只是在意自己在他眼中的样子。那你便太过自私和残忍了。”
宇文晨风入宫以來。因宫中人多眼杂。倒也不能时常与倾城叙话。更沒有提出要见上官夜雪的不情之请。然而。与心爱的人同处一面围墙之内。却不得相见。倾城深知宇文晨风的心中会有多么难过。
就像在施车国时。她与南宫忆仁一般。多少次她在夜幕下望着子含宫的方向。默默的想念。
倾城抬首望向窗外。轻叹一声。心中暗道:母亲,我这样做究竟对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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