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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三更时分穆依和关岭才急急归來 我和淮南坐在客栈下的桌子旁 看着他们疲惫的坐下 看着我 有些无可奈何
“你也无需着急 她懂得照顾自己 时候到了她便回來了 ”我看着关岭眉头都快拧成结了 他们还真是好事多磨 何不痛快些说个清楚 这样纠结着也不知拖到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沒有说什么回到房间 我让人弄些吃的给他送过去 穆依看着我们两个 似乎要说什么又似乎沒有 叹了一口气叫了些吃的 我看他实在累坏了 手也冻得通红
“你似乎知道南歌失踪的缘故 ”面条上來的时候穆依拿起筷子 突然间又想起了这回事 便停下筷子望着我 我想起自己遇上逸云的事还沒有与他们说 真是的 这么重要的事竟给忘了
“昨夜间遇上逸云 大约是南祈患病了吧 他告诉我会來找南歌 应该不会危及到她的性命 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的 只是不知这南祈是患了什么顽疾 竟需要南歌的协助 ”我撑起下巴 穆依听后便吃起面条來 虽不至于狼吞虎咽 但确实是饿极了 我吩咐他慢些吃 他点点头 丝毫沒有将我的话放在心头
“说实在的这逸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从前遇上他还觉得他是个冷酷的人 如今我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这人心难测 我终是看不懂 你了解他有几分呢 ”我转身看了一眼淮南 他亦抬眼淡淡扫了我一下 淡然开口道:“他不过是一个与你相同的人罢了 ”
这话有些许感慨 我想我猜测的也是差不多 这逸云定是个多情的人 也不是说他花心 只是他多了一些王家子弟不该有的感情 当初我看得真切 他待柳含梢确实是真心实意 那一件染血的嫁衣想必寄托了他所有的心意 只是柳含梢福薄 终是沒能等到他剖白自己的心迹 如此一尸两命 我们倒成了断绝这起姻缘的推手了
“他作为唐国的太子 多了些许不该有的心思 这也是他手下亲信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缘故 但是该有的狠毒和野心他也不会少一点 ”淮南又补充了一句 我想他实在不愿意多说话 如今这解释已是难得 但我记得穆依也是逸云的人 他却似乎不大愿意提起逸云的事
“看我干什么 你们两个和好跟我一点关系也沒有 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他放下碗 一股脑的抖出这些话來 我听得是真切 原來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难怪他执意要让淮南跟着我们 但是他明知道一切结果是什么的 为什么
他红着脸看我 窘迫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他有些茫然 我猜想他刚才定是走神了 否则他也不会突然说出这话來
“我只是想要问你 你觉得逸云这个人怎么样 ”他“哦”了一声 低头看着面前空着的碗 疑惑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脸红到耳根去了 实在是个活宝 本身就讨人喜欢
“逸云吗 我倒是沒有什么想法 那时我也不常见他 那时他也不肯教我武功 大约是怕我会向他寻仇吗 其实我也沒有什么想法 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听得迷糊 但大约猜到穆依曾被迫害 他见我迷惑 便也向我解释起來:“在唐国 我是罪臣之子 那时我父亲获罪 株连全族 我是在那时被他收进麾下的 他让人教我医术 换了许多的先生 却不曾教我武功 ”
我点点头 沒想到穆依竟是这么一个看得开的人 先前还以为他钻牛角尖呢 他长到如今这模样 想來与他乐天的性格有关吧 却是寡言 逸云养出來的人大都寡言 但逸云话却不少 真是奇怪了
“夫人 楼上的那位公子已是不在房间里 这饭菜是否还要给他留着 ”楼上伙计匆匆跑下向我禀报 我站起身來 沒想到关岭这么冲动 摆摆手让伙计下去 他夜间怕是不会回來了 伙计识相地退下了 我皱着眉 走上楼添了一件外裳准备出外寻找
“这会你倒是着急了 将斗篷披上 我和你一起去一趟 ”淮南随后上楼 将斗篷递给我 我听他所言点点头 匆匆整理好后走下楼
“今日我们出去一整日你怎么都不担忧一下 如今他才去那么一阵 你却要去寻他 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还是看不起我啊 ”穆依看着我 脸上忿忿 越过他之时我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这话说得像什么样
“你们这不是安然无恙回來吗 他如今知道是逸云将南歌带走的 肯定会寻可以休息的地方 到时候怕是有麻烦了 ”我阴沉着脸 见淮南仍旧是一身单薄的红衣 不禁皱眉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叹了一声踏出门去
夜里的温度比白日又将了几分 雪又是下个沒停 我们各自撑着一把伞 他怕我跌倒 执意牵着我的手前行 我也沒有过多挣扎 如今要紧的是找到他们 关心则乱 关岭向來谨慎沉稳 沒想到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也是 人心总是肉长的 谁沒有个七情六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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