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招都带着过去的回忆,渐渐地便跌入回忆中了。从前淮南也教我学剑,学一些比较投巧的功夫,就像在那时无意间查到了他的弱点,一直都是追着他跑,渐渐地便跑成了回忆。
所谓回忆,也许连想都不可以。因为留恋,便渐渐出现了幻觉。
眼前的他带着柔情,与我对剑。勾起嘴角,左闪出剑。他轻巧避过,从我身旁擦过的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渐渐地,手中用了狠意,因为心中早已不是曾经模样,对于他也不再单纯留恋。
对于他,心中终究带着恨。从他向我点头的那一刻,也许从盛子墨出现的那一刻,一切谎言都不堪一击,所有的真相都向我涌来,就像这不停飘‘荡’的蒲公英一样。我总不停地想着,那时他站在蒲公英中朝我轻轻地说道:是无法停止的追随。
出剑不犹豫,眼中含杀意。不留情,自是不会分心。我持剑直直刺向他的心脏。这样的话,即便是幻觉也该破除了吧。
离他的心脏还有半尺的时候手腕被人轻轻一点拉入怀中。沉稳的心跳,熟悉的心跳声。眼前的蒲公英消失了,只有青翠可人的合欢树苗。只是为何身旁的人还是他。
我挣脱他的怀抱,冷眼看他眼中藏不住地受伤。他大概没有想到我真的这么绝情吧。哪怕是在幻境中,也时时刻刻想要了结他的‘性’命。
“琅是有灵‘性’的剑,心中若是有太多的执念不要去动它,会伤了你自己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手中的剑夺走,在我手上留下一道不甘心的红痕。“我为你留着……”
我将袖中的刀‘摸’出,矮身向他攻击,他敛下眉,躲闪着我。顾忌着我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我也伤不了他,只是心中恨极了,总是藏不住恨。
我恨他在我眼前出现,恨他一次又一次勾起我心中的回忆,却又一次次打破我的美好。他不该,不该在我的生命中逗留,不该撩拨我的心,却不给我我想要的。这一切,是他的错,更是我自己的错。
“如果捅我一刀能够让你解恨的话,山月千刀万剐我都愿意承受。不要再拘着你自己了。”他抓着我的手腕,玄铁的刀锋散发着冰冷的光,倒映在彼此的眼中。“不可以,千刀万剐都解不了恨。我只能恨你,等着你遭受比我更大的苦楚。我会等着,一定会的!”
我咬着牙,挣脱他的钳制,退后两步微微向他矮身行礼。他的眼晦暗不明,谁也不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走回穆依身旁,他暗暗地向我询问是否有事。我笑着摇摇头,握着匕首的手不可察地颤抖着。
“你倒是好兴致。如何,我这下属功夫如何?”逸云不知何时从‘门’口走进来,我闻得此话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早不来晚不来,偏挑戏演完的时候来,确实是在暗中看着戏子演戏呢!
“皇上的眼光与调教人的能力自是不用说,那自是顶好的。”逸云身后跟着一大堆人,我也不好意思不规不距,便按着礼仪朝他矮了矮身,他走近将我扶起,眼中藏着笑,看着‘挺’瘆人的。
“你既是这么说,便让留在这里教导你功夫吧。我瞧着你对这武功‘挺’痴‘迷’的。他可是我身旁武功最好的人了,有他教导你定能有所进步的。你说是吧?石卿。”他这话虽是询问淮南,眼神却一直盯着我看。这让我有种想要捅他一下出气的冲动,但碍着现场有这么多武功高手,我也就不爱显‘露’什么了。
谦虚还是要留几分的。
“多谢皇上美意,但我自小功夫自成一派,不喜爱被管教,况且这藏瑛殿人太多了,再多一个我只怕要搬到别处去了。再来我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要追求什么,皇上便收回这旨意吧。”
“你不用担心,我这手下取天下之长,没有什么他不会的,而且只是指点一下,并不是什么管教。说道强身健体,他对医术有些研究,也让他好好帮你调理一下。你这人太多,便让他随时出人藏瑛殿,决不占用你地方。是不是啊!石卿?”
逸云最后这几个字说得暧昧,偏就是有人点头答了一句“是”。我已然知道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只是我想不透,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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