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你休息一下。”我轻声说道,他只定定地看着我,搂过我的腰往旁边一闪,明晃晃的剑刃从他的手臂擦过,我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
如此,他放开了我,我无可奈何,只在他身旁辅助攻击。那些人倒也聪明,知道与淮南硬碰硬没有胜算,便采用迂回战术消耗着淮南的体力。我在他身旁感受最为清晰,他的气息十分不稳,现在全靠意志力硬撑着,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
我担忧地看着他,又一轮攻击过后他偏过头定定地看着我,温声说道:“有我在。”
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坚定。我不自觉地点点头,趁着他没注意是夺过了他手中的弯刀。
“我是山月,更是守和。曾经我在你的身后看着你,难道如今你还是想让我在你背后看着你吗?”话语落下我便代替他应对这四人,没一会淮南便赶到我的身旁,双修,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我们更加默契的吗?
我朝着他点一点头,只往人群冲过去,淮南在我身旁,‘交’错的攻击让他们一时无从适应,动作有些迟缓,我看准时机与淮南‘交’换兵器,他低下眼闪过我眼前,再回头已有一人倒下一人负伤。
这一动作让对方顾忌非常,他们大概没有料到会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我估‘摸’着逸云的救兵就快要赶到了。虽说是救兵,却不能泄‘露’淮南红眸的秘密,该怎么办?
眼中不自觉闪现焦急,淮南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撞了我一下,我赶紧拉住他。他的体力已是到了极致,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应了这些人所愿了。
“没事吧?你退下去好吗?这些人我可以的,你就看着我了。”我轻声在他耳旁说道,他摇摇头,紧紧地握着弯刀,我叹了一口气,复又说道:“听话好吗?答应我这一次,过往一切我们既往不咎,我们还像从前在守安阁一样。”
他的眼中跳动着光芒,却很快便暗了下去。
“你骗我。我只要你活着,从前的一切我不会在乎,我只在乎你。”他轻轻地依托着我,借以获得他站着的力气。我咬着牙,无可奈何。
“只要你活着,我不会死。你说过这句话,如今我还你一个诺言,给你,这是我唯一能够给得承诺。”我将本心石‘交’到他手中,他看了我许久,喃喃地说了句:“不要骗我。”
之后他将手中的长柄弯刀‘交’到我手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抬眼,眼中已然没有任何‘波’动。
我没有退缩,左手匕首右手弯刀,径直往对手攻去。对方已将我功夫的套路‘摸’得差不多,便是躲闪间伤及人命的事。轻易不会伤人‘性’命,为此他们对于我单独一人有些蔑视。轻敌是在战役中最致命的错误。
我没有再回去,采用了最初最野蛮的打法,伤己三分杀敌七成,专属守和的做法,没有章法,只为伤人夺命的打法。父亲曾说过,这样的我是见者让三分,在我连伤两人之时敌手的气息终于有些慌‘乱’了。
若是说淮南的打法是无声无息夺人‘性’命,那么我与他正正相反,我习惯将人‘逼’到绝境,让他们在恐惧中面对死亡。凌云木曾经嘲笑我这是小‘女’子的小心‘胸’。我没有反驳,我确实是小‘女’子,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我只想保全我在乎的人,其余的,与我何干。
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我重重地喘着气,雪融在伤口上就像拿刀凌迟一般,渐渐地,便麻木了,连带疼痛也消失不见了。
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如今的我怕也是杀红了眼了。我的脑中只要一个念头,便是杀了他们,任何关于淮南的事都不能泄‘露’!
落了下风三人便动了逃跑的心思,慌忙间我抹了一人的脖子,将另外两人堵在了‘门’口。没有时间了!心中焦急万分,下手‘欲’加凌厉,竟然将对方‘逼’得节节败退,风水轮流转,不知他们来之前有没有想过有来无回这事?
大概没有料到会全军覆没吧!
我没有一丝犹豫,只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六具尸体,抬眼看到淮南强撑着站起,踉跄着往前移,还未走到他跟前便只看到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像寒风中的叶子一样重重地落入雪中……
我跑到他身旁将他扶起,‘摸’到他的额头,果然是这样,这伤反反复复,只怕会落下不得了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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