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啊,”杜遵道一见韩山童意动,心下大喜,趁势夹带私货,危言耸听。
“那你说该怎么办。”韩山童又被绕进去了。
“这次大战咱们损失不小,不若以军力大量作废为借口,主动向张翠山示弱,暂不与鞑子交锋,让他们狗咬狗斗个你死我活,反正与咱们无损。另外明王再写封密信,召黄岗、江浙两路红巾军过來结盟,到时候黑水军和鞑子拼得差不多了,盟军岂不是您说了算。”杜遵道正事干不了,歪点子却是层出不穷。
“杜兄弟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屁股决定脑袋的韩山童被狗头军师成功忽悠,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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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伯颜被段默三言两语“吓”退之后,回到大营越想越不服气,恰逢布诺率大军回营,两路兵马加起來已经超过十万,又都是久经战阵的精兵,兵合一处,再次攻打安阳城。
之前猛攻安阳城不破非是蒙古军战力不及,亦非伯颜指挥不力,实是抱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一举吃掉韩山童和前來支援的农民军,哪知黑水军这块骨头实是难啃,差点儿磕掉伯颜的老牙。
蒙古军中虽然缺少攻城的利器,可是十余门土炮却不是吃素的,虽然造价极大,但只要吃掉这两路农民军,单凭江浙和黄岗两路兵马还真不被老军头放在眼里。
“轰隆,”次日天还未亮,蒙古军就大举攻城,土炮在百步之外就已经发射,拳头大的炮弹轰在安阳城墙上,溅起阵阵尘烟。
虽说安阳城高池厚,可是土木建筑却是禁不起炮弹这么一轰,城墙晃了几晃,震得城上的守军直犯晕。
“大帅,鞑子开始攻城了,”刘伯温轻摇鸡毛扇,像是看大戏似的跟张翠山说笑道。
“幸亏昨儿加铺了牛皮,要不然这城头还真守不住,”张翠山双目通红,他连夜召集众兄弟收购牛皮,一晚上沒合眼,总算凑足了数,制成网状铺在城墙。
初时只是为了防止投石机的撞击,沒想到对上土炮同样适用。
“这也多亏了昨夜一场小雨,要不然牛身多油,鞑子一炮轰上去就算炸不破牛皮,但高温之下也非得烧着了不可,”刘伯温点出其中着实有几分运气。
“运气就运气,唐副将,看看小炮营准备的怎么样了。咱们黑水军几时干被人打不还手,”张翠山下令还以颜色。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一点安鲁可是远远做在咱们的前头了。”伯颜对一侧的布诺轻声道。
“更难得的是他离开一年之后,这种作战风格一直沒变,甚至更有进益,能开创出这样的制度真是了不起,”虽是敌对一方,布诺亦是不吝赞叹。
“不过这一仗如果打不下安阳城的话,咱们之前的诸般努力将毁于一旦,黑水军如此强盛对咱们可是不利啊,”伯颜叹了口气。
“义父无须忧虑,大哥已经飞鸽传书明日即可赶到安阳,届时我方军马将达到十五万,就凭城中的五万黑水军根本无法相抗,”布诺见老军头有些颓废,赶紧打气。
安阳城外两百里处,一支骑兵队伍停了下來,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略作休整再继续行军。
为首的将领满脸沧桑,正是将江浙军打得死守不出的察罕,他一路急行身心疲惫,抬头望天,半空中几个黑点飘飘荡荡,不知道哪里的孩子正在放风筝。
“春暖花开,已经是三月了。“察罕喃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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