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怕是金副将脱不了干系,回去再找他们算账,“张翠山恨恨地说了一句,
“既然误会都解开了,你是不是可以跟老夫走了,”伯颜对张翠山还抱着一丝希望,
“此番帝国出动了二十万大军,又是旷日持久的大战,国库快空了吧,”张翠山忽地沒來由地问了一句,
“嗯,”伯颜并未回答张翠山的问題,在他看來,这是户部尚书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整个朝廷官僚作风盛行,处处充满了暴戾和争权,就算晚辈跟王爷回去只怕也难以施展抱负,还请王爷打消这个不现实的念头吧,”张翠山断然拒绝伯颜的邀请,
“咱们父子之间难道就要这样敌对下去吗,”伯颜还是不死心,
“非也,此次约王爷前來,在下是带着任务的,是要把王爷带回去,”张翠山恢复镇定,却也坦在承认要杀伯颜,
“韩山童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冒险跟他们卖命么,”伯颜对张翠山的一些想法并不认同,
“除非王爷宣布退隐,不然你我之间必有一人难以生离此地,”张翠山的态度亦是坚决之极,
“此处地处偏壤,又无隐蔽之所,难藏伏兵,莫非你想以一己之力将老夫拿下么,”伯颜自是知道张翠山的实力远逊于己,又无帮手,他哪來的这个信心,
“帝国将亡,此乃大势所趋,汉人崛起已是必然,如果王爷一意孤行想要以军队压制的话,会有更多的将士、百姓死于战争,王爷一己之力亦是难以扭转乾坤,难道到了这个地步,您还看不清这个道理么,”张翠山和伯颜之间感情不浅,这才苦口婆心再劝几句,
伯颜摇了摇头,不为所动,
“王爷,实不相瞒,晚辈得到确切情报,如今帝国和义军两方面对你都是欲除之而后快,你何苦还如此愚忠,不如辞官随我回济南府颐养天年岂不自在,”妥欢掌权之后对伯颜已是难以容忍,而作为义军的头等大敌,伯颜已是两头不是人,
“想不到老夫一生为国尽忠,临到老來却落得如此下场”伯颜一声长叹,声音里满是悲壮和苍凉,
“这是宿命,”张翠山吐出几个字,取出了轮回枪,这回是非得打上一场不可了,
“可惜,你是本王最为看重的后辈,可偏偏一意孤行,冥顽不灵,要不然和老夫回到大都另立新帝,再创盛世也非难事,”伯颜看着张翠山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痛惜,这个文武全才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了,
“如果在你全盛时期,我就算是出尽全力也万万不是你的敌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张翠山身子挺得笔直,单手执枪,与伯颜遥遥相对,在气势上竟是不落下风,
“大言不惭,”伯颜冷笑一声,就要一掌拍出,忽感真气难以提聚,脸色不由一变:“你在酒里下了毒,”
沒有怒喝,只是略带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只怪自己太过相信张翠山的人品,万万沒有料到自己最为信任的人竟会行此卑劣的手段,
张翠山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种事我还做不出來,你好好想想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伯颜马上醒悟过來:“是脱脱送的参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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