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商会代表郭震锋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元璋,为父的情况你也了解一些,此番将黑水军和山东六府交到你的手上,盼你能兢兢业业,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义父,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不要元璋了吧。”朱元璋虽然人小鬼大,但是张翠山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倚靠,担此重任锻炼一番还不算什么,但是怎么觉得义父还有着更深的一层意思。
“寒气已经压制不住了,为父要另觅良医疗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过不了多久咱们父子还有再见的一日。”张翠山尽量将语气说得平淡一些,然而终究还是带着一丝伤感。
“不会的,义父是好人,好人应该长命百岁的,”朱元璋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傻孩子,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再说了,你太师父学究天人,功深盖世,义父又不是沒救了,赶紧把泪水擦干了,”张翠山心下亦是一阵酸楚,不过他定力不错,沒陪着朱元璋一起掉眼泪。
“义父放心好了,有诸多叔叔伯伯鼎力相助,元璋定当用心打理,不负义父所嘱,”朱元璋一脸的郑重和希冀,义父的毕生心血交给自己,那就不能让他失望。
“孩子,义父虽然也算打下了一份基业,可是在大都一年做了不少对不起义军之事,这才惹下如此苦果,你可要以此为戒,”
“义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大都之事是在您失忆时发生的,黑水军上下无一不感念您的恩德,沒有对不起任何人,”朱元璋说到最后竟是有些声嘶力竭。
这孩子真的理解我,他这是在为我辩护啊,张翠山心下一暖,展开双臂,将朱元璋紧紧地拥入怀中。
“义父,”朱元璋真情流露,再也顾不得张翠山的教诲,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滚落,把义父的衣襟都打湿了。
“孩子,义父不在的日子,有什么事多向刘先生他们请教,黑水军是我一手所创,要善待他们;六府之地也是咱们的发源地,义父也希望你能大展宏图,你脑子好使远胜于我,期待有一日黑水军在你的手上发扬光大,”
“孩儿谨记,”
***
午夜的打更声响起,济南府的城墙上悄无声息地落下一道人影,颇为流恋地望着黑水军大营方向,像根木桩般默默地凝望着,这些年他几乎无一日不在军中,这里凝聚了他全部的心血和希望,今朝离别也许永远可能再回來,个中滋味实是难以与人言。
“怎么。是不是有些舍不得。”一道浑厚的男中音响起,把凝望者吓了一跳。
“程大哥,你怎么來了。”张翠山有些意外,他最是伤感于生活了五年的兄弟别离,这才选择了不辞而别,哪知程峰粗中有细,一直暗中守着。
程峰的轻身功夫高明,一路随來,而张翠山功力大损之后又心神不定,竟是沒能察觉。
“济南府到武当山千里迢迢,你身体抱恙,这一路上沒个人照可不行,我给你当个保镖吧。”程峰和他是过命的交情,不放心。
ps:胡壹刀再次食言了,本想零晨以后更上一章的,可是酒量太浅,后劲又大,一头栽倒沒能起來,各位书友,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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