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虹与子兰听完,相视大笑,暗想这和尚定然是个不守清规戒律,贪恋尘世繁华之辈,种孽因,得恶果,尽管吃苦受罪,却还是要巧言瞒骗,当真是自作自受。惊虹讽道:“哎呀,大师一身大菩阳掌的功夫,内息深厚,竟然会不小心摔倒,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连手都被戳了个洞,我想呀,定是大师怜惜旁边的花花草草,不忍残了生命,故而才会失手的。”
那和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便要发作,可是方始抬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又缩了回来。
子兰哪里看不出来他是畏惧惊虹,轻蔑哂道:“死贼秃,倒还识得厉害,佛祖定然是教过你吃一堑呢就要长一智,对不对?”
“阿弥陀佛!本来出家之人,名字不过是个身外的称呼,死秃驴、活秃驴,抑或是和尚、贼秃,原也不过是个些不同的叫法罢了,但是佛门清静之地,诸位还莫高声喧哗,免得惊扰了佛祖、菩萨,可就罪过了。”那一直禅定的老和尚又说了这么几句,只是仍未转过身来。
惊虹一敛笑意,肃容道:“那在下便讲话挑明了,昨夜入寺窃画之人已经被认罪伏法,至于是何人,也无须再追究了,诸位都是得道的高僧,想来也非那种执于事之人,佛法无边,也该宽恕了那人的罪行吧?”虽然惊虹知道地上昏睡的和尚醒来之后,以他那暴躁的脾气,定会全盘说出,但是自己既然放了苍山五鬼,那幅画也夺了回来,自然不能再害五鬼落险境。况且,后面还藏着个黄河帮,若是沿线追查下去,事情越闹越大,说不定还会危及到社稷安稳。
那长眉和尚一点头,念了个佛号,说道:“施主之言,本来没错,但是那黑衣人趁我师兄不备,盗走了宫内瑰宝,如今皇后娘娘又在旁听证,自不能草草了事。施主既非昨夜之贼,又知个中详情,可当面与我等道来,也好澄了这场误会,我寺也好跟开封府衙交代!”
惊虹叹了口气,情知此事不会如此轻易善了,只得将目光移向端坐一旁的华贵妇人,躬身礼道:“想来这位就是皇后娘娘了吧?”
那妇人见他行礼,略一点头,浅笑道:“正是本宫!”
子兰一愣,盯着她望了半晌,暗自说道:“原来皇后娘娘长的这个模样,看来远不如师师姐,也难怪皇上终日想要出宫会佳人了。哼,不过,若是他日我嫁了人,他敢到处拈花惹草的话,看我不将那骚狐狸杀了,再一剑将他刺死。”她心里这般说着的时候,那个“他”有意无意的似乎就成了眼前的惊虹,子兰一摆脑袋,暗想若是自己能嫁了这当世无匹的少年俊杰,以他的武功才识,那他娶个三妻四妾的,自己又能狠下心来吗?
子兰的诸般思绪被那恶和尚的喝声搅断:“哼,见了皇后娘娘还不下跪,活得不耐烦了吗?”
惊虹一偏头,冷笑道:“我也没见大师你跪下来磕几个头呀。”那恶和尚顿时哑口无言。惊虹又道:“昨日我独孤惊虹为了兄弟才勉为其难地给皇上磕了次头,已算是给足了皇室的面子,今日是在相国寺里,又非宫闱大内,我独孤氏更加不是汉家姓氏,君臣之义,跪拜之礼,还是免了的好,否则传到我独孤山庄,传到我爹独孤世的耳中,大家的面子上须都过不去!”
那恶和尚万万料不到眼前之人竟然会是独孤山庄的人,哑然失语,一时无措,不知该当如何。
“原来,你是独孤山庄的人。”郑皇后也没在意惊虹不敬的言辞,竟还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又说道,“你叫独孤惊虹,那么,令尊便是当今独孤山庄的庄主——独孤世了?”
惊虹语气也缓和了些,一揖道:“回娘娘的话,正是!”
那郑皇后听完,身子竟然一颤,略起了起身,伸手将惊虹扶起,展颜笑道:“少庄主不必多礼!你爹,他……还好吗?”说这话的时候,郑皇后禁不住脸微微泛红。
惊虹看在眼里,却是不解,忙将手抽回来,答道:“爹爹他……很好!”难道,皇后娘娘与爹还有什么关系吗?惊虹想,可他从小到大也没听其父提起过,当下好生纳闷儿。
子兰心里却念叨着惊虹那句“我独孤氏更加不是汉家姓氏”,原来,他不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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