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以后,白发苍苍老者的儿孙们押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拿着七、八样东西,回到了大厅。
萧绾、三皇子和白发苍苍老者都对那七、八样东西挺感兴趣的,先一起认真细看了看。
它们分别是一把剑、一张弓、五十枝箭、两块腰牌、一瓶药、一枚信号弹。
其中,剑和箭头是精刚铸成,剑鞘、剑柄、箭身上都分另刻了一个“北”字;弓是筋角六材复合的角弓;两块腰牌中,一块是精钢制成,四周刻着虎形图腾,中间刻着一个“北”字,另一块是青铜制成,四周刻着的跟腰牌一模一样的虎形图腾,除了中间刻着一个“北”字,左上角还刻着一个“明”字;药是江湖上常见的见血封喉毒药;信号弹又大又圆,有点像鹅蛋。
三皇子最先看完。
他把两块腰牌、一枚信号弹拿在手里,指着它们,神情凝重地一一耐心讲解给大家听:“我们大周,只有军中将士才会使用刻虎形图腾的腰牌,并且,为了区分军中将士所在的守地,东、南、西、北四路大军的腰牌中间刻的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个字——也就是说,只有安国公第三子——征北大将军将吉永所在的北路大军将士,才会用这种刻虎形圈腾、中间刻着一个“北”字的腰牌,另外,按大周军中规矩,不同级别的将士,所佩带的腰牌质地各不一样,像这两块腰牌中,精钢制成的,应该是由正八品以上的宣节校尉佩带;青铜制成的,应该是由正六品以上的昭武校尉佩带;而像这枚体型较大的信号弹,是由工部安排匠工专为军中密探量身制订。”
“啊?征北大将军的将士,应该远在北边才对,我们乐平人跟他昔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好好的,突然跑到我们这里来,莫非是……”孙正强听到这时,觉得事情显得有点不可思议,说到这里,下意识把狐疑的目光看向萧绾和三皇子。
萧绾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坦然迎着孙正强的目光,如实解释:“对,就像你怀疑的那样,你们这次抓住的这些黑衣蒙面人,现在看来,应该是冲着我和三皇子殿下来的。”
“哦……”证实了心里的猜想,孙正强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趁机向萧绾表功:“郡主娘娘,黑衣蒙面人有百余个,而你和三皇子殿下一行统共才是十四个,幸亏我和我爷爷他们昨晚把黑衣蒙面人给全部抓起来了,否则的话,你们必定会寡不敌众的。”
“这倒不一定,”,萧绾不喜欢孙正强这种好大喜功的态度,实事求是地反驳:“族长这次带领大家抓获百余黑衣蒙面人,省了我和三皇子殿下不少的力气,的确值得庆幸,不过,我和三皇子殿下曾经以三十余人,一起面对数百刺客的袭击,大获全胜,现在这百余名刺客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多,‘寡不敌众’四个字,还是谈不上的。”
“不可能!”孙正强感到难以置信,不服气地瞪大眼睛,指了三皇子手里的两块腰牌,振振有辞分辩:“郡主娘娘,这次我们抓到的黑衣蒙面人中,除了其中一个怀里被搜出来的是青铜腰牌,其余的人被搜出来的全部是精钢腰牌——也就是说,这批刺客,是由一个正六品以上的昭武校尉,带着百余正八品以上的宣节上尉,根本不是一般乌合之众般的刺客可比!”
“行了,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证明你们这次帮了我们很大的忙,需要从中谋利么?”三皇子本来就因为孙正强昨天的所作所为,心里恼恨着孙正强,现在,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不等萧绾再答话,抢先严厉地瞪孙正强一眼,冷冷地问:“你直接说吧,想要我们怎么样奖赏你们?”
“千两——”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孙正强才一开口,就被白发苍苍老者给打断了话。
孙正强糊涂,他可不糊涂。
尽管黑衣蒙面人是冲着萧绾和三皇子才到乐平来的,可萧绾和三皇子真要因为黑衣蒙面人在乐平出了什么事,按规矩,当今皇上除了不会放过黑衣蒙面人之外,同样不会放过的,就是明知道萧绾和三皇子身份,却没有好好护住他们的所有乐平村民,所以,抓住黑衣蒙面人,不仅仅是在帮助萧绾和三皇子,更是在帮乐平村民自己,根本不存在向萧绾和三皇子要求奖赏的必要。
他沉下脸,目光严厉地逼视着孙正强,迫使孙正强知道怕惧,不敢作直声,才转头看向三皇子,诚恳地表示:“三皇子殿下,你和郡主娘娘是我们乐平最尊贵的客人,我带儿孙帮你抓黑衣蒙面人,是责任,更是义务,不存在想要你们奖赏的意思,刚刚我那不争气的孙儿所说的话,请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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