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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立业

我:“去单位看看,也不会影响工作。”

马老师是商业局饮食服务业公司的领导,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看见我领着她去看他,十分高兴。让我们坐下之后,颇有感慨的说道,“我们黑台小学解放后头一个考上正规大学的,你是头一个呀!”

我:“比你们家小纪元差远了。能够留苏,上了莫斯科大学,学习原子物理,那才是我们黑台的骄傲。”

马老师:“那丫头,从小就知道用功。除了学习成绩好,有我这个党员干部爹和清白的社会关系也分不开。”

我:“是。也是关键因素。”

马老师:“你能够分配到国家机关工作,也不错嘛。”

我:“回忆起来,不好意思说。当时报考大学,一心想师范兜底,不曾想,考进了财经学院。”

马老师:“又犯傻了不是。当一个教师容易,当一个国家干部,可不是谁都能够当得上的。你,涉世时间短,不知道世道的深浅,再过十年八年,必然有所领悟。”

对马老师的话,我并没有听进去。那个时代,在我们这些满脑袋都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观念的大学毕业生来说,从理论上讲只知道从事某种职业是社会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当然,十分羡慕留校的,分配到中央、省国家机关的,科研单位的,鞍钢的那些同学。那个时侯,对于公务员在社会上的“值钱”地位,缺乏认识;对于安排的地区、单位的层次、企业的大小、自己的偏好还是很在意的。至于货币待遇,没有考虑,因为大学毕业生不管是分配到中央机关、省级机关、还是企业、留在学校,工资的差别很小。当然,只要政治上不犯错误,不犯法,绝不会下岗。

10点多钟了,马老师不让我们走。他说,“现在市场供应比前两年有所好转,你们大老远从辽宁回来,辽阳是我的老家,在刘二堡。我现在还有这个条件,招待招待从老家来的新过门的侄儿媳妇。”

在他所管辖的国营饭店吃饭期间,一件小事,记忆深刻。那个饭店没有包间,饭桌统统摆在大厅之中。我们三个人比较丰盛的菜肴,还是很醒目的。吃饭之间,一个中年男子,从他的饭桌直奔我们的饭桌,伸手来拿放在桌边的一个铝水壶。马老师手疾,立即把水壶揽到自己的身边。那个人理直气壮的问一句,“怎么的!”

马老师:“干嘛?”

那个人:“喝水!”

马老师:“服务员!过来,给这位客人同志倒一壶水。送到他的桌上。”

那个人瞪着眼睛,涨红了脸,不太情愿地、慢腾腾地回到了座位。

马老师:“喝多了。不要管他。你们不喝酒,我白预备了这一壶酒。跟你爹一样,滴酒不沾。”

很明显,那个人知道这是一壶好酒。看得出来,想要占便宜;大概也许看着我们(很明显,那个人知道马老师是饭店的顶头上司)有些不顺眼,心中有一股愤懑的情绪想要发泄。

吃完了,马老师喊道:“服务员!结账!”

一个饭店领导模样的女同志快步走过来,声调较低,说,“……记账吧?”

马老师:“不。一码是一码,这是我个人请我的学生吃饭。交现钱。”

到密山西老舅家,中午,蒸的大米饭。打开大锅锅盖的时候,密山大米特有的香味扑面而来。她惊奇地问到,“什么味?这么香!”

老舅母:“蒸的大米饭。”

当饭盛到碗里的时候,她看着油汪汪、晶莹剔透、闪着蓝绿色光辉、一个粒是一个粒,珍珠般的一碗大米饭,端起来,看了又看,舍不得下筷。

老舅母:“怎么的,磨不开(不好意思)吃?还害臊啊?”

m:“不是。这碗饭又香又好看,舍不得下筷。”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我说道,“前几年鞍山供应的尽是籼米,没有油性。困难时期之后,城市的大米也都是陈米,不白、不亮。再说了,哪有咱们家这种好大米。”

现在能够看得见的纪念,就是照片。那个时侯我们没有自己的照相机,只能够到照相馆去照相。全家福是主照。父母、弟弟、两个妹妹、我和她,七个人,一看,便知道是一个成长期的、健康向上、生机勃勃的家庭。她和两个妹妹单独一个合影,那是花朵初放,蓓蕾萌生,“红颜恃容色,青春矜盛年”的永久记录。

妈妈翻箱倒柜,找出一块蓝绿相间、田字格的花色毛料。对她说,“这块料子还是伪满洲国那咱买的,放的快过性了。上街裁了,做件衣裳。”

婆婆给的,自然心里高兴;我能够感觉到。说句不是哭穷的话,那个时侯,我们家,真的拿钱去买一块毛料,还确实比较困难。

回鞍山之前,顺道,自然要去大姐家。对待新弟媳妇,姐姐、姐夫自然是热情欢迎,热情款待。麻山是一个矿区,缺少农村鲜活的农产品,又没有大城市里尽管尚不丰富的副食品;招待客人实在是很不方便。沙丁鱼罐头,就算是最为“高级的”菜肴了。

姐夫、姐姐对她,没有过多的评判。临走之前,姐姐说,“她太瘦了。”

从麻山上车,到哈尔滨玩了半天。在松花江畔抗洪纪念碑下留影纪念,照片需要几天后才能够邮寄给我们。坐船到了对岸的太阳岛,在岛上的一个饭店吃了中午饭,在有人的地方逛了逛……总的看,这里还是基本上保持草木丛生、看似荒凉、比较清静的自然状态。

上火车的时候,一群扒手故意在车门口拥来挤去,把我的白上衣口袋中的工作证偷去;谢天谢地,火车票总算漏在兜底。后来回想,其实站在车门口的列车员完全知道这群扒手的作案情景,他们为什么对此熟视无睹?

回到鞍山,自然是,她回二宿舍,我回一宿舍,各自开始了回家之前的宿舍、食堂、办公室、食堂、宿舍的有规律的生活,度没有终止的牛郎织女式的新婚蜜月。

没到一年,幸福终于来敲门。人委机关盖了新职工住宅,我们科的大拿铁城分配到了新居,他在山南的旧居分配给了我们。

我们两个在房产局借来两个铁床,在一宿舍借来两个草垫子,搬到室徒四壁的、两扇冲东的窗户、大约13、4平方米、没有暖气的居室。这是人委机关在山南的一个二层南北向厢房红砖楼。我们的居室在楼上,上楼梯,正对楼梯口是三家共用的只有一个大便池的厕所,左手开门是一个共用走廊,里面住三家;我们和隔壁一家共用一个没有煤气的厨房。难以想象,铁城一家三代五口人(丈母娘、两个孩子)是怎样居住的!

有了居所,对于我们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从此可以结束牛郎织女不能相亲的处境。我把在宿舍的全部家当——被褥、洗漱用品、几件衣服、从学校带来的一个装书的木箱搬过来,还有几年来在宿舍做饭用的简单的锅、碗等器具;她更简单,只有被褥和洗漱用品。开始了真正的婚姻生活。

就这样,我们成家了!一切都是白手起家,从零开始。我在山南煤场凭证在劈柴堆里挑选了几块有一定长度和宽度的木板,回家用一把果树锯(在农机商店买的),一把劈柴的斧子,跟行政处木匠那里要十几根洋钉子,做了一个可以摆放东西的比我高一点、一米多宽、一尺多深,两层隔板的“立柜”。她在粗糙的、处处朽烂的木板表面糊了一层杂志纸;用旧床单做一个帘,挂在正面。“立柜”靠墙、立到门旁边。这是屋里的唯一摆设。这个储藏架,可以放衣物、锅碗瓢盆、剩饭剩菜、洗漱用品……,无所不能。

几天后,夏秘书在星期天早晨,来到我们的居所,表示对我们的关心。在屋里巡视一番,看看没有粉刷过的白灰墙,水泥地面,天棚中间一根电线吊着的40瓦电灯泡;室如悬磬的状况,她还是能够理解的。对我做的“立柜”很感兴趣,同时对我的创造能力,表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态。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很佩服我们的因陋就简、创造生活的精神。

我们两个,每天上班、下班形影不离,双双出入于楼宇之间,常常招来邻里们羡慕的目光。我们自己也美在心中,暗暗引以自豪。

2011年9月2日10:3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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