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撮脸上带着些许担忧与不耐烦的大一新生不情不愿的走出了队列,而且大部分人报告都没有喊。
木耀文眯了眯眼睛,这种群体刺头的事件是这半个多月来第一次发生,看来廖先师兄所说的淘汰就是指的这部分人了。
“为什么不喊报告?”
廖先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酷。
“报告?不是我说你凭什么这么折腾我们啊?!”
一个男生在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同学以后站了出来,样子很拽,看来昨天晚上他们是有所商量然后推举出来这么一个代表。
“我们是来上大学的,不是来这里受你这鸟气的!”
“你不就是一个大二学生吗?大我们一届你是了不起咯?”
那个男生冲着廖先说完还斜眼撇了木耀文一眼,后者微微颔起下巴,懒得和这个男生对视。
“别人都抗下了训练,你这么说,是你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弱咯?”
廖先语气放缓了些,似乎早就对这个局面有所预料。
“我呸!我弱什么?这是训练吗?这不就是满足你的恶趣味在这里折磨人吗?昨天晚上起来的那批才是弱智!”
男生都好面子,廖先的话激怒了他,伤到了他脆弱的尊严,开始大放厥词。
但是此话一出,这个男生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等于把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杀气,还有开始摩拳擦掌的一堆人,男生缩了缩脖子,继续嘴硬。
“那我告诉你,现在你眼里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二学生,都是扛过了比这更严苛的训练的,你觉得这是虐待,那这个学校不欢迎你这种温室的花朵,滚回你妈妈怀里哭诉去吧。”
廖先扭了扭脖子,胳膊上的肌肉绷紧,准备应付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冲突。
不过那个男生出人意料的缩了luan,脸色涨红,气胸口上下起伏,半响后,摘下了脑袋上的作训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不就一张嘴,更严苛的训练,你不就这么一说,劳资信你?军队都没这么训练的。”
可惜没人在乎他说了什么了,军训的这些天大家接受的最多的就是关于荣誉的教育,那个作训帽上,可是有国徽的。
不光身后的方阵齐齐看着那个地上的作训帽没了动静,就连那些跟他一起站出来的学生都倒吸了口凉气,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们的本意是闹一闹,说不定就能逼迫学校给他们放缓训练,但是那个男生的举动等于把他们推向了深渊。
“对不起教员!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做,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其中一个男生脸色苍白,同样出身警察世家的人知道这次的事情真的闹大了,喊了一句后就匆匆的钻进了队伍里,哪怕这是违规举动也不敢再露头了。
廖先走到被摔在地上的帽子边上,弯腰捡起,然后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你知道你刚刚这一下,是在藐视国家藐视党吗?”
廖先指了指上面银色的国徽,然后一巴掌抽在了那个已经不知所措的男生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男生们唾弃的眼神,女生们鄙视的目光,加上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彻底让这个刺头失去了理智,上去就要和廖先拼命。
可惜,简单的一个提膝冲撞就让那个男生失去了战斗力,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沙币一个,这样做还顺便连累了他的家庭,往年这样的沙币都见不着。”
朱成诺摇摇头,顺手端正了一下脑袋上的作训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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