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熙年的嘴角越來越紧绷。欢喜满眼通红道:“如果不是他抛弃我和母亲。我何至于沦落到被卖到南梁來当舞女。这些年我受过那许多屈辱时。他有沒有想过自己还有个女儿受尽折磨。做舞女。为下婢我都认了。可是我偏偏还要被毁了这张脸。”
? 说着。欢喜猛地撕裂那张假皮面具。因为是一百零八根的银丝线与头皮贴合。猛地撕下牵扯到皮下的肌肤和发丝结合处。立即鲜血模糊成一片。
? 看着那假面下的半张脸。季熙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 欢喜见状冷笑一声。“怪不得上官尔雅从不想着撕开我的假面。原來你们都看过了。”
? 她冷冷地看着季熙年。“你知道付勇的那么多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 季熙年却不回答。只是道:“你走吧。换一张脸活着。”
? “什么。”欢喜觉得自己沒听清楚。
? 或者说。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 季熙年耐着性子再说了一句。“离开这里。你可以做任何人。但绝对不可以是上官之桃。”
? 欢喜更加意外。第一时间更新“上官尔雅会放了我。”
? 她还沒说出上官之桃的下落呢。
? 季熙年从怀里掏出一张面皮扔给欢喜。“滚。”
? 他今天已经说了很多废话。只想快点回佳丽园与尔雅两个人喝茶。
? 欢喜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面皮。心中一动。立即道:“你是何勇的徒弟。”
? 季熙年不答。
? 欢喜只当他是默认了。她知道何勇的易容术只传一人。当年他也只教了自己些皮毛。后來都是她研究出來的。
? 她冷笑了声。“难怪你知道这么多事情。可是我不会走的。第一时间更新”
? 季熙年厌恶地皱起眉。欢喜还是不敢和他对视。咬牙道:“既然你知道了我所有的事。还害怕我什么。我要见上官尔雅。”
? 说着。欢喜把手中的面皮扔给季熙年。“我可是你师父的徒弟。换句话说我还是你的小师妹。师兄这点忙都不帮。”
? 季熙年看着她如此不知好歹。忽然笑了。
? 欢喜被他那笑容骇住。她总觉得这样冷酷的男子一旦笑起來绝对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 季熙年把面皮收到怀里。冷笑道:“其实刚才的话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何勇当年并沒有去找你们母女。也不曾后悔过什么。”
? “你……”欢喜感觉自己无形地被踹了一脚。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 这才是真相。比她的脸还可怖。
? 伤在脸上。痛在心中。
? 季熙年漠然道:“我并不知道何勇当年为何会离开。这些年也不想找你。但以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何勇沒选择错。自然。你也不是我的什么师妹。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好自为之吧。”
? 他让欢喜离开并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上官尔雅想以此來换回真正的上官之桃。
? 毕竟在上官尔雅心中。假冒的对手对决起來根本沒有快感。
? 而季熙年刚才的话也是上官尔雅让他说的。如果换做别人欢喜根本不会相信。只有季熙年才能做到。
? 他们也并沒有查出当年的事。只是根据欢喜会易容术猜测出她必然和何勇有关系。
? 所有的话都是诈骗。上官尔雅让季熙年用言语击溃了欢喜的心理防线。
? 屋里的欢喜在听到事实后。终于崩溃地尖叫发泄。
? 她并不在乎何勇是死是活。在听到季熙年说何勇后悔时欢喜有些许欣慰。可是当她知道这都是假的。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 欢喜沒日沒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要见上官尔雅。”
? 得到消息的上官尔雅正好暇以整地与季熙年晒春日的暖阳。
? 佳丽园里。上官尔雅笑道:“算起來。欢喜当真是你的师妹。”
? “她不配。”季熙年哼了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 他见日头移动。有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上官尔雅的眼皮上。不由抬起手为闭目养神的上官尔雅挡了挡。
? 季熙年姿势不变。说道:“你还留着她做什么。其实把她处理掉。上官之桃很好找。”
? “我不是担心上官之桃。”上官尔雅睁开眼。看到季熙年的动作。笑着弯起眼眸。一脸狡黠道:“相反。我要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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