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雅四下看了看。发现江玉染与江洛少落坐在对面。离江太后有些距离。
三位皇子中。只有季风來了。因为吴欣然的事。皇上对皇后和季凡晨都很不待见。季凡晨也鲜少出來见人。而季苍子不知何故也沒來。
趁着沒人注意。上官尔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季梅朵。这才嫁人沒几日。季梅朵的形容就有些憔悴。身上穿着粉红色的长裙。长发高高盘了个发髻。所戴的配饰不多。腰上挂着绣着鸳鸯的香囊。
其意欲不言而喻。
上官尔雅刚收回视线。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上官尔雅。”
她动作迟缓地站起來。然后行了一礼。“太后千岁。”
“呵。哀家喊你半晌。你都沒听到么。”江太后对她不假颜色。
季梅朵撇了撇嘴。讥讽道:“尔雅郡主。是什么事让你分神。”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还是在想什么人。”
桌子底下。她的手死死地掐着上官云珠。而上官云珠却始终风轻云淡。
恨吧。狠狠地与我一起恨上官尔雅那个贱人。
这么多人恨她。她就不信上官尔雅还不下地狱。
席间的人都到得差不多。若是别人发问还不觉得。季梅朵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宁尘君不在。
有人已经开始嗅到了季梅朵的恨意。再一联系最近的传闻。理所当然地认为宁尘君与上官尔雅之间有什么猫腻。
上官尔雅不冷不淡地笑了笑。“臣女只是……”
话刚开口。有人一阵风地闯进大殿。大笑道:“她是在想本王呢。第一时间更新”
上官尔雅沒回头。听那声音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起來。
美男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季梅朵看到來者。不满地努了努嘴。“皇叔。你何必自降身份替别人打掩护。”
“本王从不说谎。我的乖侄女。你才嫁人几日怎么变得更妒妇一般。”
季南笙咋舌。摇头道:“别被人表象蒙蔽了自己的心。”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上官云珠。
上官云珠始终垂着头。手心已经被季梅朵掐出了血丝。她反而觉得很畅快。
“又胡闹。”
江太后嗔道。“來得晚不说。还沒大沒小的。”
季南笙行礼道:“儿臣晚到是去准备大礼给母后贺寿。祝母后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
他拍了拍手。众人就抬了个玉石雕凿的大寿桃进來。上面的粉是水晶镶嵌。底座由黄金打造。
江太后笑得合不拢嘴。“你有心了。”
此时众人也使出浑身解数对江太后说贺寿的话。江太后听着也十分受用。
江太后感叹。“哀家已经很久沒这么开心了。”
她笑吟吟地看向季熙年。“熙年。你给哀家准备了什么。”
“孙儿也准备了一份大礼……”
季熙年起身。江太后见状却拉住他。“你准备的大礼等下再看。不过哀家倒是要向你要个东西。”
上官尔雅手中一顿。忍不住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江太后的举动。
“孙儿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季熙年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您向我讨要的未必是我准备好的。请皇祖母见谅。”
“这事你一定能做到。”
说完。江太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沉静的上官尔雅。忽然嘴角一勾。笑着道:“熙年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哀家今日高兴。就为你做主给你和半容赐婚。”
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下了口谕懿旨。
季熙年想也沒想。直接冷声拒绝。“皇祖母。孙儿不会同意的。”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季熙年正眼都沒瞧过。更别说娶她。
江太后顿时满脸怒容。“哀家已经决定。你不同意也沒用。”
季熙年阴沉着脸磨牙。“那孙儿就是抗旨不尊。请皇太后定我的罪吧。”
此言一出。江太后差点沒噎过去。猛地抬手桌上的茶杯应声落地。
所有人纷纷跪下。上官尔雅无奈地摇头。她算是发现了。江太后一生气必定会摔杯子。
“此事哀家已经决定。你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江半容以后就是你的妻。”
江半容身形一动不动地跪在江太后脚边应声。声音乖巧道:“臣女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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