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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透过胡桃木窗格洒了进來.暖暖的光线.接近无限的金黄色.就像是海浪一般翻涌着.将一整个床都笼罩在阳光中.就仿佛一个茧似的.血煞瞪着微微充血的眼睛.结果一整个晚上几乎都处在辗转反侧的纠结状态..身边躺了个银发美少女.而且还把自己的手当成了抱枕.舒舒服服的压在脑袋下.只要一翻身.那如人偶一般的精致脸蛋就近在咫尺.更别说那微微轻启的桃色粉唇了.
还有随着每呼吸一次.胸前的两座山脉就微微起伏晃动起來.使得血煞根本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睡不着......”百般无奈的吐了口气后.正想起床.却猛然发现身体似乎动弹不得.起初他还以为是太累了沒有在意.可当他再一次试图活动手脚时却发现真的动不了.要问原因嘛.那是因为身上被奇怪的东西缠上了.准确的说是原本谁在里侧的埃蕾贝尔.不知不觉滚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还用手搂着他的脖子.脸朝下将头埋在自己的胸口.似吹气一般的呼吸着.而且还带着怪异.却非常放松的音节.要说那是呼吸声的话.那真的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微妙啊.“现在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吗.”血煞在心里狼狈不堪的怒骂一声后.隔着埃蕾贝尔那像是“打开的折扇”一般平摊在自己胸口的银发.用极为不满.又有些窘迫的声音叫道:“喂.起床了......”
半晌后.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沒有一点儿反应.用更为响亮的.像是吹风琴一般的呼吸声代替了回答..“这家伙.到底睡得有多死啊......”血煞在心底无可奈何的想到.一般來说.如果是在别人房间.而且还是与异性同床的情况下.沒有人会睡得着吧.女孩儿大多会尖叫着“色狼.下流.不要脸.”之类的话.然后把对方赶出去才对.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儿就......该说她是特别呢;还是沒有危机意识呢.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有一位被她折磨得彻夜难眠的人.可以的话真的希望她可以替自己想想.“喂.我说......”这次血煞稍稍提高了音调.终于.竖立在头顶的一丝银发微微晃动了些许.接着从胸口传來含糊不清的声音.那听起來就是梦呓似的:“嗯......”少女将头转动了一下.变成了右边脸颊枕着血煞胸口的姿势.接着又旁若无人的进入了梦乡.
通常來说.如果是未婚妻的话.不是应该先起床准备好早餐.然后再叫丈夫起床的吗.现在两人的立场却完全颠倒过來了.“埃蕾贝尔.起床了.”血煞忍无可忍.嘴凑近她的耳朵.以前所未有的巨大音量叫道.那听起來就和雷鸣差不多.而且.他顺便连尊称都省了.而是直呼其名.这次.少女总算有了点儿明确的反应.
只见她依依不舍的离开血煞的胸口..虽说是离开.不过也只是把头抬起來而已.过了好一会儿.待茜色的光源聚集到双眸中后.埃蕾贝尔半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用略显含糊.但却轻快的语调打了声招呼:“早上......呼哈......”“等等.为什么最后那个字会变成慵懒的哈欠声啊.”血煞再一次抱怨她那毫无防备的态度和语气.
“对不起.我早晨有懒床的习惯.”埃蕾贝尔一边若无其事的道了歉;一边理所当然似的将身体转向右边.再次就这么若无其事的下了床.事实上她现在身上只穿了昨晚上自己给他的那件奶茶色风衣.而且因为纽扣沒全部扣上的问題.所以风衣也敞开到了令人担忧的危险程度.仔细看的话.甚至能看见大半个山峰.
更要命的是.她本人似乎毫不在意这些在旁人看來十分危险的细节.这到底是对血煞毫无保留的信任呢.还是说她根本缺乏对“异性”这一词的理解呢.就在血煞想着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念头时.忽然见埃蕾贝尔就这么原地转过身來.停下來的同时.胸前那唯一一颗用來遮羞的就扣.随着一阵清亮的爆裂音.从两人视线中消失了.
“啊......”她用仿佛是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呢.”的迷茫表情看着完全敞开的风衣.似乎还沒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之后.房间里就像是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一样沉默了三秒钟......也许是更长的时间.期间血煞一脸错愣的看着几乎一丝不挂站在眼前的银发美少女.
然后..“呜哇.....”在发出一阵堪比雷鸣电闪似的惨叫后.就这么仰面倒在了床头.不仅如此.甚至还伴随着如泉涌般的鼻血.
“嗯.你怎么了.”少女不明所以的倾过头.头顶上仿佛生出了一大串问号似的.用迷惑不解的语调问道..也就是说.她不仅完全沒有男女意识.而且也沒有充分认识到“像洋娃娃一般的银发美少女.几乎赤身露体站在一个男性面前”类似这样的事实会对血煞的理智造成多大程度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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