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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事故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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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感冒,童心亚原本以为只要吃吃药就能好了,却没想到整整休养了半个月,身体才渐渐的恢复。

最近深陷绯闻困扰的她,一直被浪潮推着走在舆*论的风口浪尖,饱受争议。所有的压力和委屈似乎都由这一次感冒释放了出来。

曾听人说感冒能排毒,以前她不相信,可是这一次她信了。

时光在走,日子要过。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郎。

苏亦的海景别墅坐落在碧海蓝天的海边,大大的落地窗,宽敞的露台,豪华大气的庭院,除了拥有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梦幻般的无敌海景,精心的室内设计和绝佳的室外风景,很适合静心养病。童心亚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安静又平和的时光。

病好之后,她照常上班。原本之前她就很低调,不管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去会议室开会,她尽量都找角落的位置落座。有领导在的地方,她从来都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如今经过了一系列的八卦风波之后,她越发像个独行侠,总是独来独往。以前在台里她跟孟倩如的关系还算亲密,可是如今她连孟倩如都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

尽管如此,她还是招来了不少闲言碎语。平时在走廊里,卫生间,茶水间,电梯,剪辑室等等地方,总是能听到别人议论她的声音。有的人还克制着小声谈论,有的人则声高八斗就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就差拿个喇叭高谈阔论一番。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难过和郁闷,可是每次听到还是不免有些影响心情。

于是,她三番五次跑去主任张蔚的办公室,希望能做一些外出采访,采访地越远越好,时间越久越好锎。

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她听到有几个同事在抱怨,说南城一个偏远的地区发生泥石流已经死了10余人,领导要他立刻去事发现场采访。那同事很不高兴,跟别的同事抱怨说:“其实事情根本不大,不过死了十几个人,离特别重大事故的死亡人数还差着十几个人呢,再说这种事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干嘛非要跑到那个发生过黑砖窑的地方去一趟?”

童心亚原本已经准备拎包下班,可是听了这些话,她放下包,直接去跟主任要求去现场采访。

说服主任之后,她上网查了资料和路线图,定下去的飞机票,回家收拾了行装,已经是晚上12点钟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出差,大概事情会比较多,要考虑化妆品的瓶子容量不能超过机场规定的100毫升,光是把洗面奶和护肤液倒腾进便携装小瓶就得折腾上半天。可是她就准备了一块香皂和几包湿纸巾,想着到时候随便抽一张擦擦就是了。如果实在是脏了,就用香皂凑合着洗一下。

第二天早上六点,她就出门赶往飞机场。下了飞机,离事发地还有三四百公里,包车固然方便但是价钱太贵,她选择乘坐高速大巴。下午两点钟,司机经过一个岔路口把她扔下。她从高速路钻铁丝网出去,铁丝网太小,她背着行李过不去,一下把她掀翻在地,她的右脚被铁丝刮出了血。要到国道,得爬上一个高高的坡,她手脚并用,几次差点滚下来。总算爬上了路,发现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往前走了一会儿,一辆黑车问她去哪里,她说出地点,对方要一百块,她答应了,满裤子满脚满手是泥上了车,还好司机也不介意,还拉她到加油站清洗。这个司机知道泥石流的事,他告诉她那里是矿区,有个库坝塌了。而某知名电视台昨天报道说的是暴雨引发泥石流。两点半左右,她来到了泥石流突发的乡镇,一打听,出事的地方叫白云村,在一个好几百米的山坡上。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老远就有两个警*察设置了路卡不让人过,而这里离山顶还有好几公里。她下了黑车,找到一个警察跟他磨蹭了半天,他就是不同意让她上去,说上面危险,让她跟市委宣传部联系,别上这儿来。另一个警察心眼儿比较好,让她搭一个救援队送食物的车上去。走了没多会儿,食物车停下来了,他们不走了,要在那里休息。而前面是一大片泥路,两旁是泥石流冲刷的痕迹。童心亚一个人往上爬,凉鞋踩在稀泥里没觉得什么。一边走一边打听,看见几个农民模样的就停下来问他们看没看见昨天山体滑坡的事。刚开始他们都说不知道,后来一个姓刘的农民知道她是记者,说想告诉她一点事儿,正好一辆公家的车经过,童心亚给它让路,就靠边走了两步,结果一脚踩进稀泥里,泥巴一下子淹到她的膝盖。那个身材矮小的农民赶紧过来拉她,结果她的凉鞋陷在了泥里,他又帮她把凉鞋捞出来,弄得一手臂都是泥。姓刘的农民大致介绍了发生泥石流的情况,他告诉她是选矿厂的库坝塌了,库坝里面装满了水和泥沙,矿工早就跟矿上说了这回事儿,但矿上没放在心上。被泥流淹没的市场大约有1000多人,因为当天赶集。童心亚隐约感到,泥石流的说法很蹊跷,而且十余人的死亡人数也很可疑。某知名电视台的说法很值得怀疑。虽然山路艰难,采访也很可能会受层层阻碍,童心亚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是她还是决定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童心亚来到了一片居住区,这里有很多人,一群一群地站在路边,等着前方传出信来,看谁家的死人被发现了。经过采访,情况越来越清晰,村民们说的信息大致无误:不是天灾是*,跟违规使用库坝有密切关系。矿老板从去年冬天开始选矿打井,抽出来的水和选矿挑出来的泥沙都堆在废弃的库坝里。之前矿上开会就提出库坝有塌的可能,希望尽快修补,但还没有修就出事了。而且这家矿业有限公司的安全生产许可证、采矿许可证都是过期的,这家企业是违法企业。可是人家明目张胆地雇佣这么多工人挖矿至少有一年多,可见这个矿老板有点来头。村民们认为,死亡人数远不止10余人。他们透露了一个信息,有人看到大铲车挖出尸体后又埋了进去,所以十分愤怒,有些人已经和政府谈判去了。后来又有信息确认,有些村民看到的尸体超过百具,政府才报10余人,很不可信。事故现场就在前面,童心亚最想看最想拍的地方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有许多警*察、武*警和官员把守,看见有人过去就会立刻拦下。童心亚继续往山上爬,三下五除二就走出了他们的视线。几个村民立刻跟上来给她带路。小雨霏霏,山路滑溜异常,她几次差点跌倒滚下去,好在村民们立刻拉住她。有一个村民还自告奋勇地给她背越来越沉重的电脑包。

上山的时候,童心亚在想,她采访到的遇难人数估计是一千,可信度相当高。只要明天一报道,他们想赖账也赖不了。

***

南城。

苏氏集团的大型会议室里,几十个人正在开会。突然,林远凡闯了进来,打断了会议。

苏亦抬手,示意会议暂时中止。

林远凡跟了他几年,如果不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会这么闯进来。

“苏总,太太出事了。”林远凡几乎是小跑着冲到他身边,然后弯腰俯身贴在他耳边小声说。

苏亦脸色一变,立刻站起来,“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刚才的项目,改日再议。”

回到苏亦的办公室,林远凡快速搜索出了视频资料。新闻标题为——女记者采访遇险被泥石流冲走。

“最近饱受争议的南城新闻频道出境记者童心亚近一个月没有出现,可是今天有网民在微博上传的视频资料称,童心亚今天下午在泥石流采访过程中遇险……”

苏亦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吩咐,“订票!”

林远凡把秘书叫进来,吩咐她订票的事情。可是几分钟过去了,秘书进来说,今天已经没有票了。

苏亦当即就怒了,指着秘书大骂:“蠢货,我请你来是要你给我办事的,不是让你告诉我这事做不了那事办不了,实在做不了你就给我滚蛋!”

说完,苏亦一拳就砸在了办公桌上。

秘书被吓得直哆嗦,低着头不敢吭声。

林远凡也从没见苏亦在公司这么凶地骂人过,但是他知道,对于此刻的苏亦来说,愤怒是一种尖锐的情感,尖锐情感的背后隐藏着一种柔软的情感。情感对外表现得越是强烈,其内心越是脆弱。他知道苏亦有多么担心童心亚。

“联系一下,看有没有其他飞行员能尽快赶过来。”愤怒之后,他还是理智地作出决定。

苏亦有私人飞机,可是偏偏近几天飞行员出国度假去了。

“苏总,我会尽快联系其他的飞行员,可是您还是先看完视频吧。”林远凡说完,把视频重新点开。

视频最后的内容为:“猛涨的河水将竹杠搭成的便桥直接冲翻,童心亚被河水冲下下游。在消防队员、特警官兵和当地村民的帮助下,童心亚才得以脱险。”

苏亦看完,还是眉头紧皱,“就算获救,山里那么闭塞,医疗条件那么差,难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苏总,您先别急,咱们带着最好的医生过去,太太就多一重保障了!”他说完,拉着秘书一起出去做事。

半个小时之后,林远凡陪同苏亦出发前往机场。随行的还有南城顶尖的医疗团队。从得知童心亚遇险开始,苏亦心情一直都很焦躁。上了飞机,他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就一直盯着手腕上的表看时间。林远凡在一旁见他额头都已经渗汗,也不由得心急。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一直以来,苏亦在情绪管理上从没失控过,可是今天,他明显是hold不住了。这一点林远凡却很欣慰,他觉得一向冷酷的老板终于像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了。看着他一直焦虑,林远凡叫空姐拿来一瓶上等红酒,劝他喝一杯以缓解紧绷的情绪。苏亦一连喝了三杯,然后才戴上眼罩眯了一会儿。下了飞机,早有人在等待接机,然后交通工具换成了越野车。天公不作美,一直在下雨。行驶了十几公里高速之后,路面变成铺设小石子的山路。再后来,就是泥巴路。车子越是往里,空气越是新鲜,树林越深,可是路也越是难走,坑坑洼洼的山路颠簸不已。

“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去那个鬼地方的?”苏亦在车子颠簸得人都要蹦起来头撞到车顶的时候,终于开口说了下飞机之后的第一句话。

林远凡在一旁说:“苏总,太太不会有事的,您别太担心。你看,这路越是难走,就说明我们离目标地越近了。”

后来路的弯道多而且路面崎岖不平,只好控制速度,荒山野岭的半路抛锚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事。

随着路况越来越差,苏亦一言不发。

因为下雨,泥泞的道路几乎已经成了泥潭,就算是越野车也没用,车子根本动不了。一行人就这么被困死在了陌生的山路上。有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中年男人经过,见他们一行人穿着挺讲究干净的样子,便停了下来,问是不是要赶去泥石流事发地,说今天已经有好多车子都进来过,可是天一直在下雨,这路况车子根本开不进去,都返程了。他手指的方向,确实有好几辆车子还陷在泥潭里。说着的时候,还有两辆摩托车经过,车主还跟中年男人打招呼,看样子是认识的人。

苏亦看现在这状况也只有摩托车才能走,立刻问能不能多找些摩托车来接他们进山,费用好说,由着他们开价就行。

这位大哥挺豪爽,立刻就打电话约人。半小时后,齐刷刷来了十几辆摩托车。一辆摩托车拉一个人,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拉进了山。

出事后,童心亚被快速送到了当地的乡镇医院,后来上头有人指示又被送往了县城医院。苏亦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童心亚还在昏迷着未醒来。县级医院的条件有限,当然没有所谓的vip病房,最好的病房也是两人间的。童心亚住的是普通的四人病房,房间内空间有限,空气很差,光线也不好。苏亦到达之后,立刻找到医院负责人要求更换病房。可是整个县城就这么一个好点的医院,几乎全县的人生病都往这里挤。如果不是因为童心亚是灾区送来的特殊病人,连床位都不可能有,最多就只能躺在过道的简易架子上。一再协商之后,院方想办法在一间二人病房腾出了一个床位让将童心亚住进去。换好房间之后,随行的医生准备万全,立刻接手了当地医生的工作,开始检查等等一系列救治工作。

跟南城比,下面的县城是个又混乱又小的地方。医院里的人也都是当地的平民百姓,说着听不太懂的当地方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朴实,穿着也很朴素。苏亦从生下来,还是第一次来这种混乱不堪的地方。一开始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混乱的看病人群和各种怪气怪味的气息,难受得捂着鼻子。到后来,一心系着童心亚的病情,再没有顾得上这与他格格不入的环境。站在病房门外看着医生忙碌的背影,他的一颗心悬得好高。

突然,医生拿着一张单子出来,要求他签字。

“与其跑出来让我签什么字,不如在里边争分夺秒抢救!”苏亦立刻训斥起来。

“不是的,苏总,我们正在尽全力抢救,可是这份病危通知书您必须签。”医生露出难色,“您要不签,我们没法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苏亦一把将医生给揪起来,“刚才不是说她只是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吗?为什么要做手术?”

主治医生听到他的怒吼,放下手里的事情走出来,将苏亦请到一边稍微安静的角落,心平气和地说:“苏总,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您,胎儿是保不住了,我建议您弃胎保大人吧。”

“等会!”苏亦听着有点乱不清。胎儿保不住了?什么意思?

“苏总,事到如今,您还是尽快签字吧,我们也好尽快手术。这对苏太太有好处。”主治医生一脸镇定,很专业的态度说:“苏总,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已经失去一个生命了,还是快签字吧。我们已经联系了这个医院的妇产科专家,我保证,我会确保您太太平安无事醒来。”

苏亦脑袋空白了两秒的时间,然后他回过神来,立刻冲过去从刚才的医生手里抢过病危通知单,唰唰唰签下他自己的名字,然后塞回给他,“快去!”

主治医生从后来过来,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拜托了!”苏亦去握医生的手,才发现他自己的手居然在抖。刚才签字的时候手就是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一反往常的刚劲风格。

当地医院的妇产科专家纷纷赶到。

童心亚从他面前被推去手术室的时候,苏亦突然就很害怕,整个人是慌的,甚至都站不稳,他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她一眼。当手术室的门关上,他一个拳头砸到了医院有些泛黄的墙壁上。林远凡怕他再抡拳头砸上去,死死拉住他的手。可是流着血的拳头,丝毫没有让他察觉到痛。血要是再这么流下去,童心亚手术还没做完,他大概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出问题。林远凡劝他去包扎,他置若罔闻。没办法,林远凡将他拉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跑去找了个护士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外面又下起了暴雨,午夜的小县城格外冷。

临走的时候匆忙,苏亦就穿了一件白衬衫,连件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刚才来的路上又坐老乡的摩托车,上半身被小雨淋湿了,下半身几乎都沾了泥巴。整个人已经邋遢到不行。林远凡见他身上的衬衫单薄,冒着雨出去附近寻找有没有买衣服的地方,可是就算有,现在也是凌晨根本不可能买得到。还好,附近有个超市还开着门,他进去里面逛了一圈,发现除了睡衣,根本没有衣服卖。他买了两套睡衣,一套给苏亦,一套给他自己。因为他身上也是又湿又脏,狼狈到不行。到了门口,他又回去买了两块花色土气的床单。

林远凡回去的时候,苏亦还是维持着他走之前的姿势,根本劝不动,一直不言不语,坐着不动。想要帮他套上睡衣都没办法。于是,林远凡只能将其中一块床单披到他身上。

于是,凌晨的小县城医院里,两个英姿绝卓的美男子一人披着一块很土气的国民床单,坐在手术室外面静默不语。

那画面太接地气,简直不忍直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理压力也越发大起来。苏亦已经由一开始的端坐,变成了低头弓腰,双手不停左右交替紧握。

林远凡也一直焦虑不安,可是他怕刺激到苏亦,根本不敢表现出来。

雨一直下。

当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仿佛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

站起来的时候,苏亦交代身边的林远凡,“记住,流产的事千万要保密。特别是对童心亚。”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过来握住苏亦的手,“苏总,太太的手术很成功。但是很抱歉,没能保住您的孩子。”

苏亦却松开手,突然抱住了他,“谢谢,非常感谢,真的太谢谢了。”那一刻,他几乎热泪盈眶。

林远凡在紧张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听到手术成功,只觉得脚下一软,扶着墙,看着老板傻傻的笑。

童心亚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她睁开眼的时候,看着陌生的环境,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她有种错觉:是不是又穿越回去到住院的日子了?

“你醒了?”当苏亦的声音随着他的脸出现在眼前,童心亚觉得真的是回到了过去。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挣开来还是苏亦的脸,只是跟原来不一样的是旁边还有一张床,也住着病人。

然后,她脑子里有一片空白,实在想不起

听到旁边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摇摇头,然后又说:“可是医生,我肚子怎么了,我感觉腹胀不适。”

苏亦立刻转过头去,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旁边站着的几位医生。

主治医生立刻会意,说:“太太,您忘了您是被河水冲到下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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