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平平的鲜血继续流出的迹象。
平平的脸色已经变得彻底惨白无比，似乎全身的血液即将流光殆尽。
黑狸的嘴角抽搐着，他的眼眸深处强忍着泪水，可是却难以遮掩住他心底的悲伤。
看着她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而他却无能为力，这样的彷徨失措和绝望感，让他有着从未有股的惊慌和恐惧。
他明知道她下一秒就会走到生命的尽头，可是却没有办法挽救她残余的生命。
耿镇在他身边蹲下，掌心重重拍在了他的肩上。
“最起码……她走的没有痛苦……”
从平平中招，到如今的血液流失，顶多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这个过程对于平平来说，不过就是一场恍惚的梦靥。
紫夜在爬过平平身边的时候，眸心深处，不自觉的微微一颤，抬手试向了平平的另一侧颈动脉。
触手之下，跳动极是微弱。
看到黑狸看来的期盼目光，紫夜微微摇摇头：“对不起……”
她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在和她斗嘴逞强的平平，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逝去的，终究是要逝去，可是活着的人，却要为自己寻找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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